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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太原之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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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李如松夫妻俩正商量小九已经长大了，应该谈婚论嫁看找那个大户人家小姐，可又想到郡主一头愁容满面。夫人说：“是不是找小九问问才好。”

突然门口传来：“请问李如松李大人在不在？”李如松两口子急忙出来开门，一娟黄色东西摆在目前：“李大人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山西总兵突然溘逝，边关不能一日无将，皇恩浩荡，着升李如松为山西总兵，授晋西候，即刻上任，不得延误，钦此。”

这个任命可有讲究；总兵是一方最高官员，但明朝历来军人没有文人地位高，级别高，封李如松为侯爵，地方文人官员就要服从指挥，等于军政大权一把抓。李如松接过圣旨回到房间看到刚来的李斌：“小九、你是能掐会算还是通过郡主早知道此事？”

李斌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其实不想都知道李斌通过郡主也不会知道山西总兵的死，只有一条了。“大哥、你去山西那我怎么办？我一个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要不你上折子给皇上把我带上就是当个小兵也没关系。”

“你这样能掐会算的小兵我可带不起，我建议皇上先让你当个幕僚等立功后再行赏，不过你做的枪都做好没有？”

“已经做好400支，装箱完毕只等你来验收。”

这次李如松任三西总兵，是万历皇帝提议，内阁大臣，兵部侍郎经商议勉强同意，但他们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宁远伯李成梁在辽东成一方霸主，无人撼动。现在儿子又在一方任地方大员，在大臣心里最忌讳的事。

李如松上奏万历；山西无根基，无官员可派，要求调神机营2000人入晋，任李如道为幕僚充实文官。反正工匠已经掌握做新火器的技术，不过也不知道是他有意还是无意留下了一个尾巴。幕僚在明朝是属于私人性质的参谋，可以不告诉皇帝，但李斌有些特殊，在朝为官，与郡主扯不清的关系，所以上报请皇帝定夺。

李斌也写信给郡主，说他实在不愿跟破铜烂铁打交道，让她说服皇帝同意他去山西建功立业。郡主把李斌的意思跟皇兄说，万历都不理解：“妹妹，山西靠近蒙古边关，经常要打仗的，你就不怕那小子被杀了。”

郡主说：“他只是幕僚出谋划策，运筹帷幄，战场杀敌那有他的份，再说还不是你逼的，他无心仕途，考不了科举，只有靠立军功才能出人头地配你家妹妹。”

“嘿嘿，我可没逼他，到时出事可别怪我。你也是、怎不选个进士做赘婿，也可以给他个大学士当当，夫唱妇随，何不乐哉？”

郡主嘴一撇：“不稀罕。”就这样李如松奏折的要求全部满足，只准备行装出发。李如松准备带200名火枪手和一些大炮，其余选刀牌手，长枪手。

李斌说他太老实，既然只说带2000人，又没说带什么人哪还不是随你，刀牌、长枪手有的是根本不用带，将来要到宁夏平叛多点资本不好吗？李如松一听炸了头：“你怎么知道要到宁夏平叛？”

李斌还是那句“天机不可泄露”反正山西这事让李斌说中了，就是神仙级的人物，连李如松的夫人也改变态度说小九有道家风范能窥破天机，御五行之术。

在李斌的鼓动下，李如松把神机营500个火枪手，大部分炮和炮手带走又装满弹药，当然也包括汪锡和吴大朗。神机营其他将领有意见也没办法，皇上同意的，反正皇帝又不上朝，等他们的奏疏递进去，要走兵部到内阁再到司礼监然后才能到皇帝的桌上，还要看皇帝的心情看不看奏疏，等到那时他们早到山西了。

在路上李如松夫人说：“还是小九深谋远虑让我们从老家叫一些人来帮忙料理，要不我们的火柴厂就要关门了，白花花的银子从手上溜走。”

从北京到太原坐火车十几个小时就到了，走路起码要一个月，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李斌第一次骑马特意找个老实马，刚开始挺兴奋，骑着马到处溜，时间长了这屁股受不了，两个大腿磨的通红，最后他宁可走路也不骑那玩意，惹得众军官们大笑。

一路走来李斌发现怪现象，路边很多耕地都荒废了，看到一个老头就问：“老伯这里的耕地怎么荒废了呢？”

“唉，很多大户人家拼命收购田地，没田的人怕官府追税又呆不住，只有闯关东，当土匪，有的饿死在路上，人跑多了大户人家的地自己种不了，也找不到人来种只有荒在这了。”这就是明朝土地兼并带来的恶果，后来的农民起义的根源之一。

走了几天路累的李斌的皮又痒痒，屁股、大腿已经好了，今天又骑上马，狂奔一段拉下队伍二里多，刚拐过一山弯，看见一辆坐人马车停在路中间，一男子倒在地上脖间一道血痕。李斌嘞住马绳听见有呼喊声，想也没想顺着声音方向追下去，远远看见两个女人的身影被五个手拿大刀的架着走，李斌快马加鞭想起《水浒传》里的话：“嘚、大胆毛贼，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快些弃械投降，饶尔不死。”

谁知五人放下女人冲他围过来嘴里还说：“哪来的小白脸，想英雄救美，你是自身难保，小爷我正好赚匹马。”这时候李斌才想到孤身一人，又不会武功调头就想跑，一想不对呀我不是有两把枪吗，急忙抽出枪说：“他妈的，你们想找死吧。”

五个人哈哈大笑指着他说：“你拿个破铁疙瘩吓唬我们，大爷我也不是吓大的。”

李斌一看这帮人连枪都不认识还出来打家劫舍，冲着为首的开了一枪“砰”匪徒脑袋被铁砂打成筛子，轰然倒地。那四人才知道厉害“扑通”跪倒在地：“大爷饶命，我们也是迫于生计，无奈才做此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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