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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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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窝在杨戬公寓的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看着杨戬打了个响指，桌上的酒瓶就自动往杨戬的酒杯里倒酒。这个场景还是让她不甚自在。

她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个倒酒的情景的时候，她还在纠结杨戬是不是真的会魔法。乍一看到这个场景，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就要往门口冲。杨戬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沙发上，抚着她吓到发白的脸，“啧”了一声，“怎么吓成这样？你不是应该习惯了吗？”

杨戬试图跟她解释，“人类给我们取了很多称号，他们叫我们魔法师，巫师，法师，有的时候也叫占卜师或者预言家，有的宗教会叫萨满，在中国，有时也会被当成神仙。”

“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们是不是都是同类，我基本没见过同类，也不知道该把自己归类为什么。”杨戬说这话时有些明显的落寞，寸心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不过杨戬拍掉了她的手，让她不要像揉狗一样。

寸心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一直有个疑问来着，“其实，你小学的时候为什么要帮我，我们在那之前都没讲过几句话吧？”

杨戬耸了耸肩，“英雄救美啊，不觉得很浪漫吗？”

“浪漫你的大头鬼，你那时候吓死我了，比那个男生还吓人。”寸心放下杯子，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杨戬伸手捏她气鼓鼓的脸蛋，被她一手拍开，才轻笑着说，“我那时候突然想如果有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会怎样，就找你试试看。”

“啊？为什么是我？”

杨戬手抚着下巴，好像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嗯...我那时候经常听你和同学聊动漫，还听说你的愿望是要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想着你的接受度应该比较高。”

寸心捂住脸，哎呀，好丢脸，那都是自己的中二病少女时代的事了。不过，杨戬也这么中二，她就放心了。

“不过，你不怕我说出去吗？”

“没事，顶多就是消掉你的记忆就好了。”

寸心抱住自己的头，往后一跳退到沙发边缘，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还会消除人的记忆？”

杨戬一脸理所当然，“嗯。”

寸心放下手，又好奇地问他，“那你后来怎么没消除我的记忆。”

杨戬突然抿唇笑了，“我那时候发现你好像不是很害怕，还有点兴奋，而且秘密这种东西两个人一起保守比一个人好受多了。

嗯......她兴奋了吗？等一下，这不是重点。寸心觉得不能接受，记忆是她的，这是她的经历，杨戬无权决定是否删除。她坐姿端正起来，难得认真地看着他，“我不允许你删除我的记忆。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绝对不能一声不响把我的记忆消除，听到了吗？”

杨戬左手支颐，和她对视一会，轻轻笑着说，“我才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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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的生活一直过得很随意。比起寸心每天兢兢业业地上班，随时随地地加班，三不五时地和各种“精英人士”进行短暂而友好的会晤，他的生活明显幸福多了，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嫁，每天开着车在大街小巷转悠，找到好吃的店下一次就带上她，周末也带着她到周边城市吃吃逛逛。

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半夜带着她去干点不记名的好事，或者充当一下报应和天谴的化身。她经常大半夜被他抱着在高楼大厦的天台上跳来跳去，或者干脆挂在某栋大楼的外墙上cos蜘蛛侠，寸心有些麻木地想和杨戬在一起的自己大部分时候都只是一坨被移来移去的肉而已。

寸心不出去的晚上，杨戬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个城市的各个酒吧里，偶尔也会带不同的女生回家。

杨戬的私生活寸心自然不会多评价，只是有时候她也会好奇，“你们也有生理需求吗？”

杨戬从酒里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我们也是普通生物。”

寸心托着腮，好奇而又诚恳地问，“你们也分性别吗？”

“世间万物皆分阴阳，这是常识。”杨戬清冷的眸子里明晃晃地写着鄙视。

“嗯...可是也有雌雄同体的生物啊，像牡蛎啊这类的，还有很多植物也是自体授粉的。”她有点兴奋地拍了拍杨戬的大腿，“哎，你比较偏动物还是偏植物啊？你可以自攻自受吗？”

杨戬觉得额角的青筋直跳。他深吁了一口气，靠近她，“你想自己验证一下吗？嗯？！”

寸心笑得一脸欠打，“好啊好啊，先脱上面还是下面？”

杨戬觉得要不是顾及当年的同窗情谊，他一定会当场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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