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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我们怎么总是这么激动（第2页）

他不知道。

但至少，在自己的道德滑坡之前，他想力挽狂澜。

“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你怎么可以......”莎拉公主的眼神怯弱地闪了闪，躲过了商杨太过锐利的直视。她咬着下唇，声音终于颤抖起来：“我的妈妈......你不可以那样说我，我不会变成那样的人。”

“可是公主大人，不管您怎么说，怎么看我，怎么生气也好，我还是这么坚持——你们，现在已经走在那样的路上了。”

商杨按住莎拉颤抖的手背，长长叹了口气。他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亚丹，脸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来。

“看来，我们都有点太激动了。”

“或许吧。”亚丹眯了眯眼，眼角余光望向了旁边虚掩的房门。

“看，公主大人，就像现在这样，如果我们不能好好地静下来聊聊，那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不是说审讯不应该，但是你们把审讯的重点弄错了。审讯不是拷问，不是让你们忽视对方人权尊严，剥夺他的自主去逼供。是让你们合理地向他们查问，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线索并进行追查，这才是查案子该有的姿态。你们要是上来就把子民看成没有自主权利的奴隶，予取予求，那这样的暴力执法带来的只有是他们对你们的恐慌。

虽然好像这次的事情很大，可是......如果你们习惯于每次发生什么案子，就把涉及的人剥夺掉人权随便当犯人看，这不就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强权了吗？我不认为在这样的心态下，公主大人你就可以在别的地方做好了。倒不如说，正因为大家都公主公主地叫您，您才有了这么可怕的心态吧......”

“......”莎拉公主微微侧过头去，表情有些怪异。“所以我早就让你叫我莎拉。”

“原来这才是重点吗？”商杨有些哭笑不得。但面前的莎拉公主却是有些气呼呼的，她或是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她或是冷静下来。但商杨想要的却更多，这还不够。

他希望面前的少女可以理解自己，哪怕这些事情、那些复杂的理论不是她所想要的。他也依然期望着——直到离了自己，她也能做得很好，甚至做得更好。

“打扰一下。”就在面前的少男少女气氛有些诡异时，亚丹恰到好处地开了口。商杨与莎拉同步地回过头来，看向了表情怪异的亚丹。

这位举止中带着优雅的兽人此刻正把一根食指放在自己鼻翼下，似是在嗅着什么，眉头紧皱的、脸上带有一些疑惑。

“虽然这时候说有点像为自己开脱，但我却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亚丹顿了顿，把眼神投向了一边的商杨，才接着说道：

“但是我好像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让人很兴奋，又有些......奇怪的感觉。我说不上为什么，但好像出了房子就没有。现在，我还能从手指上嗅到那么一点点......我......不，我们。我们好像就是在这种东西的影响下，不约而同地变得......”

他抬起眼帘，眸子里闪着一抹危险的光。

“有些......太过激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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