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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前世阮家有女（第2页）
阮清瓷含笑听着身边的小丫鬟聒噪，抬手将一缕秀发别至耳后。
“所幸，所幸是陛下呢……”她轻柔地开口，“若不是……”
“啊？”小丫鬟疑惑道：“小姐您在说什么呢？”
“没有。”她否认道：“我们，通禀国师大人吧。”
……
紫毫笔停在宣纸上方，已经半晌没有行动了。
身旁的尾鸢如数家珍般流畅，将她打听到的消息尽数告诉给纪明疏：“阮家有女，名清瓷。清是清清如许的清，瓷是瓷器的瓷。”
“这可真是个易碎的好名字。”纪明疏冷冷淡淡地评价了一句，终是落笔在纸上写起字来。
“据说，她是邺京城的第一才女呢……”尾鸢不甘不愿的转述别人的话：“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才情容色近乎完美……”
“哦？”纪明疏反问道：“那么第二呢？”
“第二呀，第二该是……奴婢听说是扶风太守柳安的女儿，柳家婔语吧。”尾鸢想了想，道：“不过柳家姑娘不曾露面，只是小时名气大。所以差了一点，不然哪里会是这个阮清瓷呀！”
“那第三呢？”纪明疏继续问。
尾鸢这才反应过来，纪明疏似乎是在拿她打趣。
二人正在说话间，姜竞淅走进了御书房内。尾鸢急忙收了声，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是他例行的检查。纪明疏递上文书，依旧写写画画，并不搭理他。
他也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并无问题。只是此处……”他指尖点在文书上，清清浅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头一次膈应。
他也是这么与那个人商讨文书里的问题的？
纪明疏大感烦躁，一把拂开他的手，冷冰冰地道：“朕明白了。”
她并没想用力，但他手背却泛起了隐隐的红。
这是极大的抵触。
尾鸢在一旁，垂下了头，大气不敢出。
片刻的沉默后，纪明疏也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对她道：“……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她薄怒顿生。
“……国师真的很忙呢。”
他离去的背影一顿。
纪明疏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万人之上、尊贵无比的国师，竟然比一国之君都要忙碌……您整天，都在干嘛呢？”
她抬起头，笑盈盈地望着他，但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
“臣……”
“滚吧。”纪明疏打断了他的话，“滚出去。”
也许是太久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字眼，连他也愣了一瞬。在一片沉寂中，他默默地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陛下您……”尾鸢如鲠在喉，“您为何……”
“阿鸢，将书卷拿来。”纪明疏不予理会，重新拿起笔命令道，“从今往后，无需再提‘阮清瓷’这三个字，因为……”
“因为朕只跟国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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