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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高兴了吧（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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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罢了，都起来吧。”

秦篁等人才起身。

皇上看起来已经不生气了，面容是淡淡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贵妃这段时间可是病了？”

秦篁愣了一下。

“不然沈御医怎么成日往这里来？月初一次，初三一次，初八十五又一次。”

秦篁悄悄望了一眼云儿，眼里说着：请御医原来还要记录时间的吗？

云儿回她一眼：我以为您知道呢！

秦篁默默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皇上看向沈斯文：“你说，贵妃到底是怎么了？”

沈斯文语气平淡：“回皇上话，微臣是来请平安脉的，娘娘身体一切安康。”

皇上转向秦篁：“如此，就是贵妃特意让人三番四次去请沈御医的了？”

云儿打量局面，正要跪下说句“娘娘前段日子身体确有不适”，就看到秦篁抬起头来回了句“是”。

皇上沉默地和她对视，半晌问：“为何？”

秦篁：“臣妾有心病。”

李顺牙疼似的嘶了一声，默默闭上眼睛。

沈斯文只是看着秦篁的侧脸，她的侧脸线条柔和，烛火为她镶了一道橘黄的金边，她的眼神清澈、睫毛忽闪。

倘若那个人还有点心，不会忍心伤害她这样一个人的。

“什么心病？”

秦篁扫视了一下屋子里的其他人，缓缓道：“……臣妾不好意思说。”

李顺瞧皇上脸色，就把一应奴才全都赶了出去，自己也退了出来关上门，屋子里只剩皇上、秦篁和沈斯文三人。

“说。”

秦篁先扫了沈斯文一眼，然后向皇上走进了一些，她身上微甜的花草香也顺风飘进皇上的口鼻。

她俯下身，靠近皇上耳边：“妾那天看到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在玩儿，大皇子都会走路了，白白嫩嫩玉雪可爱，妾……妾也想要一个小孩子。妾听说，小孩子是从脚底心被塞进肚子里的，妾担心自己的脚太小了……”

沈斯文站得挺远，也听不见秦篁说了什么，但是皇上平日水波不兴的脸上却在她短短几句话里翻来覆去变了几趟：先是平平淡淡，随后又欣慰又愤懑，继而突然惊了一下，却又立刻变成了忍俊不禁……先时的雷霆万钧已幻化成了风和日丽。

皇上掩下不停上翘的嘴角：“所以你才每天请沈御医来？”

秦篁点点头，脸蛋白里透红：“妾……妾也不敢明说……”

皇上叹息一声，拿起扇子：“这些事情，你的贴身宫女没告诉你吗？”

“我也不好意思直接问……我是问了怎么样可以把脚变大，他们说光着脚走路就行……”

皇上想起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秦篁的确是赤着脚的，原来竟是这个缘故。

他嘴角绷得紧紧的，眼角眉梢却已经藏不住笑意，温柔地对秦篁道：“这些事情让一个宫女教你也着实为难了，朕让教养嬷嬷过来教你。”

秦篁半跪，温顺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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