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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深探世子府（第1页）

第二天一早，白曦起床后就把追风和追云叫了来，她问他们说：“追风、追云，想必你们已经把这世子府逛了一圈了，可否有什么新发现？”

追风回答说：“回小姐，这世子府的规模堪比我们王府，小厮和丫鬟的数量看来也更多，不过府里的夫人确实只有梁夫人和胡夫人两位。另外这世子府养了不少策士，想来这肥头大脑的世子爷也不懂治理，全靠这些策士了。”

白曦点了点头，她又和他们说：“这世子爷看着蠢，你们也断不可以小瞧了他。不仅有梁国公那一头的人脉，还有这么多策士帮衬他，你们行事可千万要小心，等过会儿我去两位夫人那逛一逛，这胡夫人虽说出身草民，在梁夫人如此强势的人的长期欺压之下，还能顺顺利利地活到现在，给杨炽彦生了个公子，只怕也不简单。你们等世子爷醒了，就去给他当差吧，我们分头行动。”

追风从兜里拿出一个金哨子递给白曦：“小姐若是遇到危险了，就吹响这哨子，外面我们的人便会马上来救小姐。”

白曦点了点头，挥别了他俩。不一会儿，莲香端来了吃食，白曦大口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况且这世子府的美味也是难得一品的。她看莲香站在旁边，想到她昨儿为自己作证，打消了杨炽彦夫妻俩的疑虑，倒也还心生感激，便进屋从昨日送进来的行李袋理拿出了一只做工极好的金镶玉手镯，出来递给了莲香，和她说：“莲香，谢谢你昨天替我作证。”

莲香哪里收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忙推拒着说：“马小姐，您这真是折煞我了。奴婢哪配得上这般贵重的东西，况且昨儿是我无礼冒犯小姐再先，还望您大人不见小人过。”

白曦还是硬塞给了她，自己如今也算了富豪了，也不在乎一个首饰，况且这可是世子身边的大丫鬟，能套出不少话。

她看到莲香最终还是很高兴地就收下了，便问她：“莲香，我想问问你，这府里的大夫人这么厉害，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世子爷打，这世子爷怎么还能这么潇洒地整天出去寻花问柳。”

莲香悄声凑到白曦边上说：“回小姐，我们夫人是当今梁国公的嫡女，她的花销都是娘家给的。也就是说，她和世子爷开销上是分开的，世子爷并没有给她管账，世子爷是拿自己的钱出去玩的。”莲香显然是已经站在了白曦这边。

白曦看她这么好说话，就又套她的话说道：“莲香，你也知道我家冰工厂生意红火，日入斗金，你再多告诉我一点儿，我过两天回家给你带别的好东西。我也是这云州城子民，看这世子府这么豪华，难免想多了解些，日后搞好关系。你能否告诉我这世子为何这么有钱么？”

莲香听白曦这么说，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那小姐可要替我保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白曦答应了，她又开口说：“其实云州地处京城和冀城的中间，又挨着京城，本也是繁华之地，我们阿伊哟王国又以商业为重，几年前这大街上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她顿了顿，又说：“这两年前，云州城大旱，庄稼颗粒无收，皇上就派人带着大米和别的粮食来赈灾。只是这云州城，我们世子爷一人独大，就吞下了不少，只余了三成分给了老百姓，老百姓死的死，逃得逃，奴婢也是那时候被卖来世子府做丫鬟的。”

白曦瞪大了眼睛，这杨炽彦倒是真是个狠人，竟然大胆到吞并赈灾粮，这可是死罪啊，但她还是没表现出特别惊讶的样子，接着问道：“莲香，那世子爷吞并这么多粮食，夫人没说他么，这梁国公和世子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夫人就由着他乱来么。”

莲香又小声说：“回姑娘，当时夫人所生的二公子得了重病，久治不愈便死了。这夫人本就是和世子爷分开开销，自是没心情再管世子爷在外胡作非为了。”

白曦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见莲香也不愿再说更多，便也不再逼问她了。

“我是真没想到，这夫人和世子竟是各用各的钱，那梁国公那头可以与这事划开界限了。只是真有这么简单么。”白曦想。

想不通就行动起来。白曦一直是这种人，她见头顶的太阳也开始越来越高，想来这两位夫人也醒了，是时候去拜访一下了。

白曦让莲香带路去两个夫人那，她既然来做客了，家眷自是要拜访一下。莲香便给她带路先往大夫人那走去。

大夫人此时正好从侧屋里念完经出来，白曦便跪拜道：“民女昨日不懂事，惹夫人误会了，特来道歉，望夫人原谅。”

梁夫人马上扶她起来说：“马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是我那不成器的丈夫给姑娘添乱了，姑娘还赠予我们两个如此优秀的侍卫，何必道歉？马掌柜能培育出此般大方明理的闺女，这云州冰工厂也算后继有人了。”

白曦见她还算很友好，就拉着她大着胆子说：“夫人这般明事理又出身名门，缘何嫁给了世子爷，民女没有说世子爷的不是，民女只是对他昨儿押着我进府还有些后怕。”

梁夫人听她这么说，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便回答说：“这王公贵族之间的婚姻哪轮得到我们自己做主。哎，马姑娘昨儿也真真切切是辛苦了。我倒想和马姑娘一样做个商人人家的女儿，爹爹又稀罕你，日后怕是嫁得不赖哦。”

白曦心想：“这梁夫人对世子爷看来也没什么夫妻感情，不过是政治联姻。怪不得分开开销了。”

不过梁夫人接下来便问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随手马掌柜来云州城也不久，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两个闺女，都这么大了，还有你那两个侍卫可不是一般人，马掌柜这是怎么培育出的这般水灵又聪明的闺女，和这么出色的侍卫？”

白曦并没有慌了神，但是想到她已经知道冰工厂是摄政王的店铺，便说：“回夫人，我们姐妹俩跟着父亲从小在京城长大，我们的娘死得早，父母亲感情想来不错，就没有再娶。父亲一直做着铜器生意赚钱养家，几个月前京城的冰工厂要开分店，摄政王爷招募了几十个分店店主，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不久后便被派来了云州城，因着妹妹的老毛病又犯了，京城的郎中自是好点，我和妹妹就耽搁了点，前两日才来。至于我那两个侍卫，也是从小父亲赚钱不着家，父亲特亲自花了大价钱在沙城买回了两个因边境纷扰无家可归的孩子，再交给京城父亲的好友洪都头从小训练，来照顾和保护我们姐妹的。”

梁夫人见她坦荡荡地说出了自己的父亲受聘于摄政王，冰工厂自从来了这云州城，也确实没见着马掌柜的儿女和妻子来过，这马姑娘说的话也无漏洞，便暂时放下了心来，慢慢说道：“哎，你爹爹倒也是个可怜人，妻子没了也没再娶，但是有你这么机灵的丫头，倒也是福气了。”

白曦庆幸自己先把明月送回了冰工厂，不然这梁夫人若是见过她，那就全部露馅了。不过公主还需尽快转移到别处，这世子府的眼线可是到处都是。

这时，梁夫人的丫鬟端过来两杯好茶，白曦也和夫人坐到了一起品起了茶，又斗胆说：“夫人，昨儿民女在自家店里见莲香来给胡夫人刚生的小公子订这冰鉴，民女还未来得及祝贺世子府添丁，现以茶代酒，祝贺贵府添丁。”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这谁不知道胡夫人的公子成了梁夫人的眼中钉，但梁夫人到底是大家闺秀，也没有动怒，只是脸色不好地说：“马姑娘看来确实刚来我们云州，不了解这里的事，本夫人的两个嫡子都夭折了，这胡氏虽填了个儿子，但到底是庶子，不必这么为本世子府贺谢。本夫人乏了，不陪马姑娘逛了，莲香，伺候好贵客。”

白曦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莲香见夫人回屋后，立马跑上前来拉起了小姐，似是有点埋怨她说：“小姐，你刚来云州城不知道这梁夫人只要一提到子嗣就动怒也可以理解。但也不应该这么直白地在夫人面前提侧式的孩子啊！”

白曦拍了拍她的手说：“是我不懂事了，我寻思这世子的妻妾们也应是梁夫人管，就来向夫人贺谢了，没考虑周全。”

莲香也没再埋怨她，按照夫人的吩咐带她准备去府里别的地方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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