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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海边的卡夫卡二（第1页）

经过十天的太空航行，飞船从塞勒涅到墨丘利，赫尔墨斯星域著名的中转站星球。

赫尔墨斯商业发达，是帝国重要的经济枢纽，与其他星域也有着大量、重要的贸易往来。

尽管封锁线阻碍了一些非官方的、小型的贸易往来，但赫尔墨斯利用远距离传送门另辟蹊径，建立了便捷贸易通道。远距离传送门的数量数以千计，在墨丘利星球上面，仿佛守墓人。

对苏邪他们来说，墨丘利的这些远距离传送门可以将他们传送到阿芙洛蒂忒。尽管苏邪可以让渡鸦去暂时接管朱庇特的权限开启封锁线，但是这么做三次四次的话，只会让朱庇特系统迅速更新，推出强硬的防御公式以锁定渡鸦痕迹。

他们走下飞船，到了墨丘利的港口登机站。

人群海海，分辨不出谁是仿生人谁是真的人。一个红色的公用终端机站在人海深处，被人遗忘。立即，便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腰间配着枪套，手上戴着白手套，胸前是全息金字塔徽章。笑容是标准的礼貌性微笑。

工作人员对着他们道：“欢迎来到墨丘利，两位乘客。按照墨丘利的旅游管理安全法，为了保障你们的身体健康，请先到医务室注射墨丘利Y型疫苗，以防被本地细菌感染生病。”

白雀愣了愣：“还要打针吗？”

工作人员微笑：“我们的针剂都是无痛型注射针剂。”

白雀撇开视线，哼哼道：“我才不会怕打针！”

工作人员按章程继续说：“注射疫苗后十五分钟确定没有不良反应，我们将会进行沃伊特测试，根据测试结果在朱庇特系统同步两位的护照信息。”

白雀疑惑：“沃伊特测试，好熟悉的名字，苏邪你之前是不是说过？”

苏邪淡淡道：“针对机器人的移情测试。赫尔墨斯的机器人高度模拟真人，为了区别真人与机器人，我们会做移情测试。”

白雀了解了，环顾四周，心道：完全看不出来谁是机器人啊。

苏邪对着工作人员点点头：“请带我们去医务室。”

他到墨丘利不是来惹事的，只是当作中转站停留、休整、购买一些机器人元件。白雀更不是来惹事的，她只是一个观光客——墨丘利的大幅全息海景海报已经让她目不转睛了。

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到医务室，护士技术熟练地拿出疫苗，给他们注射。针尖戳破皮肤的一瞬间，苏邪莫名感觉一阵冰冷，仿佛他睡在一个冰窟里，又仿佛他不是在注射疫苗，而是在注射镇静剂。而后，他如梦初醒，揉了揉头，他已经很久没有注射镇静剂了。那些和镇静剂一起躺在俄刻阿诺斯的大地上度过深夜的日子，明明也才过去一个月左右，苏邪却感觉陌生极了。

护士捏了捏苏邪的肩膀，然后看向医疗仪器屏幕显示的波纹。护士道：“你以前服用了过量的镇静剂，所以注射疫苗后的这十五分钟内你体内反应会比较剧烈，请忍耐一下。”

“我知道了。”苏邪说。

这一点冰冷不值一提。

白雀凑过头来，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拍了拍苏邪，似乎担心苏邪被自己一巴掌拍倒在地。

苏邪：“……”

苏邪：“我没有柔弱到这个地步。”

白雀长舒一口气，“你如果很难受，一定要说出来，虽然我一点人类的医术都不会，但我可以叫护士过来。”

十五分钟后，护士把医疗仪器撤走，把疫苗注射信息同步到朱庇特系统的终端。然后，她说：“白雀女士，你的身体表征反应良好。”

苏邪心想：岂止是良好，那是非常活泼！这十五分钟内，苏邪看着白雀不亦乐乎地挑挑拣拣本地的美食餐馆、必游美景、豪华酒店，仿佛他们的账户里有很多第纳尔一般。

护士又看着苏邪：“先生，你身体各项指标显示正常。后期如出现发烧、头痛、幻觉、温度感觉失调、浑身乏力等不良反应，请及时到医院复诊。”

苏邪拿起包裹和刀匣，掂了掂，很轻松。他说：“不会有复诊的时候。”

护士听到这句话露出温和的笑容，工作人员推开门看着白雀和苏邪，“一人一间，沃伊特测试。”

他们被两个工作人员引走，分开，渡鸦跟着苏邪进入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小房间的展示柜上面有一个漂亮的鹦鹉海螺，海螺左边是一幅描绘了城堡的沙画。地板是木制地板。

苏邪在沙发上坐下，他看见房间北部摆放着的长约3米、高约1米的水箱中，有三条小金鱼静静地吐泡泡。

工作人员拿出三个触须似的仪器，第一个仪器挂在苏邪的心口前，第二个仪器夹着苏邪的耳朵，第三个仪器粘在苏邪的眼皮上方。苏邪知道这是为了测试自己在面对问题时的身体反应，包括心跳速度、体温、眼瞳收缩程度等等。

仪器显示的数字只有工作人员知道，被测试人并不知道。

其实，如何测试仿生人和人类，应该让心灵感应师来，但他们数量太少，不足以应付这么高压的工作量。

工作人员在苏邪对面的沙发坐下：“我将会提出一系列情景问题，你最好立即回答问题。你准备好了吗？”

苏邪平静道：“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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