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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心共语殊途同归（第2页）

“无妨，正好我精神正足。不如你与我讲讲，你的那位好友吧。”桃亭亭支起了手，摆出一幅所故事的模样，那样子十分乖巧可爱，让人不忍心拒绝。

“他叫何远，字益清，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进了学堂。他父亲原是武将，后来为国捐躯，他母亲思念成疾，没多年也走了。他小时候身强体壮，跟着他父亲习武，经常仗着这个欺负我们。先生们常说，益清不是个读书的苗。”

“他也欺负过你吗？”

“他那时候最喜欢欺负的就是我。”

“因为你总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吗？”

苏厌一脸被窥破的尴尬，从前觉得如何正确，可如今讲来却是可笑至极。“那后来呢，怎么又成为朋友了？”苏厌眼里染上一层悲伤，犹如秋雨的点滴清凉他永远也忘了不那个夜晚，那个平日贯于称雄的小霸王，红肿着双眼敲开了他的门，哭的肝肠寸断，嘶心裂肺，泣不成声的说：“他不会回来了，他骗我说下月就到的啊——，归亭，你说，他可能没有想骗我的吧？我不想学武了，我要做可以在朝庭上直言的文官，归亭，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闭上了眼，那个年幼无忧的少年，被扔弃在了那一夜的哭泣里。后来的益清，只能是一个经世治国、为民请愿的臣子，一如他父亲那样，可他本该仗剑骑马，驰骋沙场，非为了那一个虚渺的真相。益清他心里始终认为他父亲不是战死，可是他找不到一点证据，他只能去接近那些利益纷争，寻个究竟。”

“你也这样认为吗？”

“我信益清。”

“那你也会信我吗？”

“当然会啊。”

桃亭亭愣了一会。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竟让苏厌觉得那笑恍如春风拂面，温暖而美的让人惊艳。他生平第一次觉得原来美艳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男子。他笑时的眉眼星月，美的摄入魂魄，勾人心弦。

他脑海里不时浮现梦里荒唐的场面，他曾那个人紧紧拥在怀里，软的像棉花一样，没有一点重量。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只要微微低头，他就可以……

苏厌被脑海里的想法深深惊吓到，他太罪恶了，一个比他还要小的男子，对，还是一个和他同为男子的人，这太恐怖，也太不正常。他清楚的意识到，那是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他在渴望。

“非礼勿思。”

桃亭亭见苏伏低头嘀咕，缓缓红了脸，袖里的双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把手藏到身后，避免被苏厌发现。苏厌就在他身前，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可那句话却远的无法开口。

好冷。

春三月。

“归亭，你博学多识，也知道什么是爱吗？”

苏厌抬头注视着他的目光，那个曾经闭口不谈的避讳问题，他现在却可以认真思考。是梁祝化蝶的在天愿为此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是孔雀东南飞的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是淡水河畔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亦是钟子期死，伯牙断琴绝弦，这些感情或许不尽相同，但又何尝不可归为一类。红粉佳人，流水知音，如此而已。“同心共语，殊途同归。”

“好一个殊途同归，我喜欢。那你呢？”

“我是将死之人。”

桃亭亭皱起了眉头，不悦道：“这是你第二次说这句话。你怎么就确定，你不能生还呢？人生未过半载，为何怀抱必死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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