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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 皇后竟对她如此恩宠（第1页）
冯妍本就生得貌美，如今她眼底流淌过一缕狡黠，就像一只狐狸。
裴爵心忖此女果真不是个安分的主，但恒炎竟不怎么管束她。
谢则柔也不屑跟冯妍比貌美，她知晓一个女子若拥有智慧，性子坚韧，那么便能得到甜美的回馈。这最好的果子，一定会是她谢则柔的。
这时候东川府主陆元沉嗓音却是响起：“谢家则柔年少聪慧，慧质兰心，可愿拜我为师，在东川府受些教导？”
一言既出，周围客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南嘉郡主面颊之上也透出了震惊且嫉妒之色。
东川府主是何等身份，他官职也许不高，可手中掌握权力却很大。陛下与皇后都对他信任有加，任由东川府主为大胤出谋划策。
经东川府主教导出的徒儿哪个不是声名赫赫，个个皆为俊秀人杰。
以他身份，如今竟要收谢则柔为徒？
如此举动，谢则柔岂不是要身价倍增？
这女郎本就拥有了一门好婚事，如今竟还能被东川府主收为徒儿。
这刚入京城的清冷少女，竟仿佛是上天的幸运儿，仿佛所有好东西都被她占尽。
更有人心忖，难怪今日石相不到场了。
这是为了避嫌，因为东川府主特殊的身份，石相是断然不敢与之结盟的。
如此一来，这收徒之举也仿佛只是谢则柔这个养女的私人事情。
谢则柔也不能说不知道这桩事，可她却是故作惊讶。
“则柔不过是区区女儿身，能被东川府主如此看重，当真是受宠若惊。”
要知晓陆元沉弟子虽多，可大都是男弟子，从未有过女弟子。
陆元沉道：“无妨，如今章华皇后正提倡女子入学，操持家业，甚至入朝为官。我收你为徒，亦是此心。今后京中贵女，亦当如此效仿。”
此语一出，众人也是恍然大悟。陆元沉乃是皇后心腹，此举也是有意替章华皇后造势，更为引领京城女眷向学之风气。
大胤风气开放，男女之防已不似前朝那般严苛，朝中渐渐也是有些女官职位。这数量虽然不多，却也已有女子入朝为官。如今章华皇后弄权，就更加宽容了。
陆元沉千金市骨，也是为了章华皇后造势，倒让谢则柔捡了这个便宜身价倍增。
谢则柔这运气也是绝了。
南嘉郡主原意是逗冯妍嫉妒，此刻南嘉郡主却是真的有些嫉妒谢则柔了。
陆元沉倒是禁不住想起了一些往事。
遥想当初，有个少女曾盼望陆元沉能收自己为徒。
“府主虽从来未曾有过女徒儿，但并不代表女子不配，只是东川府主未曾试过而已。若我能拜东川府主为师，必定会尽心向学，不会辜负。”
这个少女，就是冯妍。
当然那时候陆元沉拒绝了冯妍，故而此刻谢则柔才会成为陆元沉第一个徒儿。
而他之所以拒绝冯妍，并不是怀疑冯妍的诚意，更不是轻视女子，而是不看好冯妍的天赋。
作为谋算之士，是需要一些天赋的。
陆元沉会看人，冯妍自然绝不是表面上的骄纵，她其实很努力，可是冯妍心思和眼界却不够深。就像冯妍的琴技一样，冯妍技法不错，由此看出冯妍是下了苦工。可是冯妍的琴音里却仍带着些匠气，差了些天赋灵动。
但谢则柔的天赋就比冯妍好许多了。
不过当他真收谢则柔为徒后，倒忽而发现一件谢则柔不如冯妍的地方。
那就是谢则柔不如冯妍大胆。冯妍敢想人所不敢想，在自己从未收女徒时候，就提出这非分无礼要求。
但是谢则柔呢，她是惊喜交加，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怎的，陆元沉竟生出一缕失落，连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他想，也许是自己太过于追求完美了，故而不免对谢则柔苛刻了些。
谢则柔其他方面胜过冯妍太多了，但自己却仿佛要她每一样都是最出挑的。
陆元沉深谙人心，他想冯妍此刻必定愤怒之极，觉得不是很公平，说不定还会觉得谢则柔抢了她机会之类。
不过就算这样，陆元沉也不觉得有何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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