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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如果这样有用的话。&rdo;他的眸色沉沉。

&ldo;呵呵，&rdo;她笑着摇摇头，目光盈盈地瞅着他，&ldo;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威胁我吗？阿璨，假如森明美知道，你青涩的第一次是给了我，是你安排我来到谢家，虽然看起来你对她qg深意浓，但是在你的心底……&rdo;

纤长的手指点住他的胸口，她莞尔一笑：

&ldo;……在你的心底，深深爱着、难以忘怀的，只有初恋的那个我。你觉得，她还会像现在这样迷恋你、信任你吗？&rdo;

越璨久久地盯着她。

时隔六年之后，他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她。漆黑的长发，漆黑的眼眸，除了额角隐隐露出的那道伤疤，她的容貌看起来并无太大的区别。然而，昔日那个冰冷孤傲的少女，此刻笑容嫣嫣、眸光流转，口中说着威胁他的话，神qg却温柔且无害。

&ldo;她不会相信你。&rdo;

越璨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ldo;要试一试吗？&rdo;她微笑着敛下视线，目光落在他隐隐起伏的胸口，&ldo;她见过你胸口的那颗朱砂痣吗？那颗像胭脂一样，漂亮迷人的朱砂痣，她知道其实还有另外一颗，在你身体更隐秘的地方……&rdo;

&ldo;够了！&rdo;

手背青筋突突直跳，越璨的声音中压抑着即将燎原的怒火：

&ldo;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do;

那声音中透出的愤怒和失望，令叶婴的笑容一点一点自唇边消失，她握紧手指，朝猩红色的沙发深处坐了坐。窗外是漆黑的夜色，她收起了面容中那种漫不经心的神qg，眼珠冷冷地看着他，说：

&ldo;是你令我改变的，不是吗？&rdo;

越璨瞪着她。

&ldo;要生存下去，要得到我想得到的，就必须学会妥协，必须学会不择手段，这是六年的黑暗生活教给我的，&rdo;她冰冷缓慢地说，&ldo;而这六年，有一部分是拜你所赐，不是吗？&rdo;

胸口升上沉痛的压迫感，越璨避开她的目光，哑声说：

&ldo;是，我知道。你相信我，我会帮你完成你要做的事qg，一分一毫都不会比你亲自动手要来得差，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rdo;

&ldo;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rdo;

叶婴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有些想笑，太荒诞了，可是旧日一幕幕血腥的画面飞闪过脑海，她笑不出来。

&ldo;阿璨，时至今日，你居然还敢要求我相信你。&rdo;眼珠幽黑得如同深dong，她冰冷地凝视着他，&ldo;你记得吧，我曾经是相信了你的。而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rdo;

那时候，阿璨的出现像黑暗的夜幕中一道微弱的星光。那个狂野的少年并不温柔，他爱跟别人打架，脸上和身上经常有许多红肿淤紫，他总是过分用力地拥抱她，将她浑身的骨骼都抱得发疼。

阿璨喜欢她。

喜欢她到了迷恋的地步。

那些时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他，但是他对她狂热的爱让她意识到，她还没有完全麻木，她的一些感知还活着。在过去的岁月中，她已经渐渐麻木的那些肮脏，那些污秽，又重新变得无可忍受。

阿璨是愤怒的。

看到她身上时常出现的条条鞭痕，不时出现的肮脏吻痕，阿璨会愤怒甚至bào戾地追问她，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家庭，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逃出来，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肯说。

阿璨跟踪过她。

但是她知道，只要进了那条小巷，那个人黑暗中的势力会使得阿璨无法再前进一步。

由于她的缄默，阿璨变得有些恨她。

她记得曾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阿璨再没有来找过她。等他终于又出现在她面前，他告诉她，他要走了。阿璨说，他要跟家人一起出国，再也不会回来。

她沉默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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