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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第1页）

&ldo;说就是了。&rdo;

&ldo;他……林寒是除了哥哥以外，唯一一个会真的会在乎我的。我身边这些人，包括朝中那些，关心我的大有人在，然而多半都是……&rdo;

裴年钰看着小晟，不知是灯烛的光线太暖，还是他脸上的表情本就柔和。总之，裴年晟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

小晟的这个眼神，他很熟，非常熟。

裴年钰心中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从来不曾怀疑过自己在小晟心中的重要性，但林寒之于小晟也……

屋中忽然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半晌，裴年晟以为哥哥怕自己承受不住，叹道：

&ldo;哥哥到底看到了什么，告诉我便是了。我这十多年大风大浪见得也不少，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乱了阵脚。他无论是什么身份，哥哥尽管直说就是了。&rdo;

裴年钰看着，点点头：

&ldo;这倒是。那我可就要……告诉你了?&rdo;

裴年晟&ldo;嗯&rdo;了一声，虽感觉自己的脉搏猛跳了两下，到底还是抬起头来，假作随意，看着自己的哥哥。

谁知他的哥哥却一直盯着床榻边上的那个茶盏，他也不知那茶盏有什么好看的。

&ldo;林寒他其实是……&rdo;

裴年钰忽然沉默了下来，继续盯着茶盏。

沉默，沉默。

不过三息的时间，仿佛过了有一万年这么长。

&ldo;……他其实是二皇子之母陈贵妃，派去你身边的卧底。本意是想在你身边给他们传递消息，谁知没过几年，陈家全灭，便也没人管他了。&rdo;

随后裴年钰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说了。从林寒先前为陈贵妃效力说起，后来因为贵妃畏惧祥瑞传言，被改了年龄重新送进影卫营，又是在认主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最终到了他的麾下。

他这一口气说得有些急，说完就有些气喘，裴年晟连忙又倒了一杯参茶给他。

&ldo;所以……就因为他曾是卧底，才一直不敢告诉我的?&rdo;

裴年钰似乎因为喝着茶，顿了一下：

&ldo;……嗯。&rdo;

他喝茶抬起的衣袖挡住了脸庞，裴年晟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裴年钰放下茶盏，看见他的弟弟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随后裴年晟眼神中的紧张渐渐消失，变得轻快了起来。

&ldo;其实我早就猜过许多种可能。他这个身份，倒也不算特别离奇，我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他……哥哥，你是否有看到他在跟了我后之后，偷偷做过什么传递消息之事?&rdo;

&ldo;……没有。&rdo;

裴年晟又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

&ldo;那他便不算有背主之实，如此一来，倒不会很难处理……&rdo;

裴年钰静静地斜倚在床榻上，温润的目光看着他的弟弟，这个他最亲的亲人，正在悄悄地絮叨着什么。

他嘴角扯起一个带着几分虚弱的笑容，慢慢抬起手来，将裴年晟额前的被汗沾湿的发丝，向后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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