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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你要找我谈的事呀。&rdo;

&ldo;不行，不能不谈。&rdo;

&ldo;那就最好告诉我，你找我干什么。&rdo;我说。

白莎揶揄地说，&ldo;喔，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只是五百元钱客户付的定金。五十元一天给作业员的工作费，三百元的费用开支。假如一个礼拜之内这样或那样能解决问题，我们可以得五百元奖金。&rdo;

白莎假装做个样子，把什么东西摔进废纸篓，手上镶钻石的戒指跟了她半圆形的手部动作，闪闪地发出亮光。她说：&ldo;但是，我们不需要钱。喔!我们不需要。我们高贵，神圣，不需要钱。公司的开支自己会从地上长出来的。你尽管去追你的海市蜃楼，把钞票摔出去。柯赖二氏侦探社是陪人家小孩玩的!&rdo;

白莎得理不饶人，拿起电话，假装说：&ldo;什么……二千元钱……对不起，我们没有兴趣。我们正忙着替五岁的小孩找一只布狗熊。&rdo;

白莎假装把话筒摔还鞍座。

我把她办公室打开。

&ldo;你又想到什么地方去?&rdo;白莎叫着问。

&ldo;出去一下。&rdo;我说，&ldo;我有事要做。&rdo;

&ldo;去替一个蓝眼睛、胸部尚未发育、腿还像竹竿的黄毛丫头工作?你给我回来，听我来给你讲。&rdo;

&ldo;我听了好久了。但是没有听到什么呀!&rdo;

白莎闭上她牛头犬似的嘴巴。脸气得发抖。她从桌上拿起几张摘记。&ldo;你听好了。&rdo;她说，&ldo;一个礼拜之前，一个叫柏马锴的人失踪了。他的太太柏岱芬很焦急，要我们找这个人。&rdo;

&ldo;为什么?&rdo;我问。

柯白莎怪叫道：&ldo;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想是她挺爱这王八蛋的!&rdo;

&ldo;有保险金问题吗?&rdo;

&ldo;为什么这样想?&rdo;

我说：&ldo;因为那五百元奖金。女人不太想到奖金问题，尤其她先生只是一个礼拜没回来。&rdo;

白莎眼神显得憎恶我这句话，但是她立即进入情况。她不得不钦佩道：&ldo;你是个有脑子的小杂种。有的时候我奇怪你怎么会一点就通……有的时候我也奇怪，怎么还没有个女人伸手把你舌头挖出来喂王八。&rdo;

&ldo;这样说来，是牵扯到保险了。&rdo;

&ldo;七万五千元。&rdo;白莎说，&ldo;意外死亡，双倍给付。&rdo;

&ldo;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来查?&rdo;我问。

她说：&ldo;不是我们……是&lso;你&rso;开始去查。从访问柏太太开始。她的名字叫岱芬。是个美女。&rdo;

&ldo;你放心让我去?&rdo;我问。

&ldo;我不怕，&rdo;她说，&ldo;费用的事全部谈妥了。你尽管去。她要把腿交叉起来，你也可以放心大胆看。她占不了我们便宜。所有&lso;钱&rso;的问题，我白莎都敲定了。我告诉你她是哪一种女人，唐诺，她现在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因为，她知道白莎定好了价钱，一毛钱也省不了她的。嘿，要不是白莎先把钱的问题讲好，我要让你去看她，她把两条腿一交叉，再露一点尼龙丝袜给你看，准叫你眼睛瞪得像金鱼眼，又要免费给她服务了。&rdo;

我平静地说：&ldo;也没那么严重……我去哪里找她?&rdo;

&ldo;金环公寓。她在等你。是七二一房。她会告诉你全部情况，除非你替黄毛丫头办事把时间耽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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