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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上法庭!&rdo;他叫道。

我说：&ldo;当然，不去行吗?&rdo;

他停住了一下，在研究。显然在做决定要不要说话。

&ldo;说吧。&rdo;我说，&ldo;我们来听听有没有人会相信。&rdo;

他还在犹豫。

&ldo;说出来也许反而轻松一点，自己会好过点的。&rdo;

这一下有用了。

他说：&ldo;反正你知道了……我是盖亚莫。我想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有周期性的酒瘾。我不知怎么得来的。我正常一段时间，然后又想喝酒了。&rdo;

我打个呵欠。

他说：&ldo;我总是什么事都不敢做，免得自己有麻烦。每次酒瘾发的时候我出门。口袋里不敢带一百元以上的钱。我喝第一口酒之前，把车钥匙放进信封寄给一个朋友。此后就只能走路了。身上钞票喝完了，我也醒了。有时走回家，有时搭便车。&rdo;

我说：&ldo;这些我都知道。柏马锴怎么回事?&rdo;

他说：&ldo;我一直喝酒。不知喝了多久。我想一定是碰到了肯出钱买酒的酒友了。我感觉上是个很长的一段时间。&rdo;

我问：&ldo;你的酒友是谁?柏马锴?&rdo;

他说：&ldo;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我最后终于醒过来了。一毛钱也没有了。喝咖啡的钱也没有了。但是我急想喝杯咖啡。&rdo;

&ldo;说下去。&rdo;我说。

&ldo;每次这样喝完醒来，我有一套回家的办法。我会找一个饮水机，像骆驼一样喝上一肚子的水，喝到自己走路能安定一点了，然后去找一个共济兄弟开的加油站。&rdo;

&ldo;之后呢?&rdo;

&ldo;之后我告诉他我是共济兄弟，我有困难，请他帮助。我要搭便车回家。通常这些人都会帮我忙。有的人甚至会请我喝咖啡，吃顿饭。&rdo;

&ldo;这一次呢?&rdo;我问。

&ldo;这一次。&rdo;他说，&ldo;这家伙叫我不要站在亮处。要离开加油站，但是不要离远。他会帮我忙的。&rdo;

&ldo;记得这家伙名字吗。&rdo;我问。

&ldo;老实说，记不得。我只记得那地方是卡文镇。他告诉过我他名字，他的分区号，我们握手。其它都记不起了。我回到卡文镇的话，会找得到加油站的。我也会认得他。

&ldo;那地方送给客人贴好邮票的明信片。是宣传用的。我还寄了一张给我朋友，说我在回家路上。&rdo;

我假装很感兴趣。这个人讲话的时候没有想骗人的样子。我问：&ldo;之后发生什么了?&rdo;

他说：&ldo;我在那里待了半小时之后，那加油站人走过来对我说他替我找到了便车，他是看共济会的面子给我找的，叫我不要丢共济会的脸。我和他握手，请他放心，我是知道好坏的人，会好自为之的。我也告诉他我的身世。

&ldo;他告诉我有个人要开车去雷诺。他要连夜开去，想找一个可以替手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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