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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你不赞成认罪?&rdo;

&ldo;绝对不赞成。&rdo;

&ldo;你知道结果吗?赖先生?&rdo;

&ldo;当然，我知道结果，你对他说我愿意冒这个险。&rdo;

他说：&ldo;非常高兴能有这个机会和你聊天。我会把你的意思转告我的当事人。&rdo;

&ldo;到底他们收集了一些什么证据来对付他?&rdo;我问。又加一句：&ldo;到目前为止。&rdo;

&ldo;相当多。&rdo;他承认。

&ldo;能列出来听听吗?&rdo;

律师自桌上拿起一支铅笔，把铅笔握在手心，自桌上拖过一迭原稿纸来，用铅笔重重画了个阿拉伯字一，又在外面加了一个大圈圈。

&ldo;第一。&rdo;他说，&ldo;他们可以绝对证实：在卡文镇&lso;客来车服务中心&rso;搭上柏马锴汽车的人是盖亚莫……这一点绝无疑问，因为该中心服务员曾抄下柏马锴的车号。&rdo;

我点点头。

吉律师写下二，也在外面画个圈圈。

&ldo;第二，柏马锴在中溪河停下来，又打电话给他太太。第一次是从卡文镇打的，第二次是从中溪河打的。第一次他告诉他太太他要去雷诺。第二次，他从中溪河打电话，他告诉她，不但他在卡文镇让一位搭车者上车，而且他又多了一个金发的女搭车客。他把女的放在车的后座。&rdo;

我问：&ldo;地方检察官可以把这些电话中的谈话拿出来做证据吗?这是道听涂说，被告不在场的对话都是传闻!&rdo;

吉律师承认：&ldo;检察官当然会有些困难。我们会拚命不使他得逞。但是那一通中溪河的电话，被告就坐在餐厅的桌子准备吃东西。法律虽规定被告不在场的都是道听涂说。这种情况，不知算是在场?还是不在场?&rdo;

&ldo;谁说他在那里。&rdo;我问。

吉律师看着我，用他都是骨头的左手手背摩擦自己的下巴。他说，&ldo;嘿!我懂你的意思了，他们找不到那时的女侍。你知我知他是在那里的，但是问题是……他们有没有办法证明他在。这好得很。&rdo;

吉高温把铅笔拿正，在二的边上画一个大问号。

他写下三，又在三外面画了一个圈。&ldo;在卡文镇，被告不名一文了。身上一毛也没有。他想买杯咖啡也没硬币了。他把这情况告诉过加油站服务员。当警察逮捕他的时候，他身上有一千二百元。有证据显示柏马锴出差时老带着不少现钞。这些钱可能是从柏马锴身上弄来的。&rdo;

&ldo;他也可能从赌场赢呢!&rdo;

&ldo;本钱呢?&rdo;

我说，&ldo;不能捡到十元钱呀?&rdo;

&ldo;可以。&rdo;律师不太热心地说。

他又拿起笔来。电话铃响了。

他说：&ldo;对不起。&rdo;拿起电话说：&ldo;哈啰，我是吉高温……是的，请讲。&rdo;

他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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