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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没有我的名字。她有柯白莎和赖唐诺两个人的名字。事实上,她知道,童达利和一个赢过好多次选美、名叫连爱玲的常在一起。她想知道,童达利有没有对她变心。海丝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爱情危机。所以她决定请个人来跟踪童达利。她找电话簿黄色分类广告,我们的名字柯赖二氏看起来很响亮,她自己用笔抄在一张纸上。她准备要雇用我们来盯童达利,看看自己的地位会有什么改变。&rdo;
善楼又疑问地看向杭珈深。
杭警官大笑道:&ldo;善楼,你是一定要我发表意见的了。据我看这家伙一半在唬人,一半在说实话。唬人的地方当然希望他自己能脱险,至于开车进去吃饭的餐厅里发生的事,他倒是给了你极好的一个建议。&rdo;
善楼问我:&ldo;你怎么想出来的,小不点?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我不知道的事实依据吧?&rdo;
&ldo;我看他是一点也没有,&rdo;杭珈深说,&ldo;不过我自己干这一行太久了。有人在说谎,或是说实话,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家伙两者都有。有些是编出来的谎言,多半是他说得真有其事的部份。有些是真的,他知道一说你就会相信,不必去描的。这小子滑得很。&rdo;
善楼盯着我说:&ldo;我不喜欢别人认为我是傻瓜,我会对你说的展开调查。我也会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不过你今天又唱又跳地&lso;秀&rso;了半天,却没有太多&lso;牛肉&rso;,所以我只能喝倒彩。我还是要把你放在铁窗里面去。&rdo;
我摇摇头:&ldo;那是不可能的事。&rdo;
善楼说:&ldo;你这样想?你越是不愿意,想挣扎,我们越觉得你有问题,越要关你。&rdo;
我说:&ldo;我倒不是挣扎。我也不想你们觉得我有问题。不过为我自己利益,我会请个好律师,我要把我的故事告诉律师。请他举行记者招待会,我会说你们为了掩饰自己的过失,故意陷害我。一定会有人相信的,这是可以大炒特炒的新闻。&rdo;
&ldo;什么叫故意陷害你?&rdo;善楼说。
&ldo;为了你自己脱罪,&rdo;我说:&ldo;在洛杉矶时,你自己不知怎么办才好。蒯汉伯咬定你搜回的是十万元,你说你只找到五万元。怎么说,还是会有人背后怀疑你的。你想找出路,你到旧金山来栽我赃,陷害我,把我拖去做替死鬼,目的只是希望你自己脱身。&rdo;
&ldo;你会这样对付我?&rdo;善楼问。
&ldo;假如你要关我,我只能这样对付你。&rdo;我说。
&ldo;好!你这小混蛋!你……我要把你关起来,不准你见客,慢慢剥你皮,我还要抽你筋!&rdo;
&ldo;不可能,&rdo;我说,&ldo;这里是旧金山,不是你管的洛杉矶。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困难在,他们不会为了你在洛杉矶弄砸的事替你背黑锅。杭警官自己手上还有个谋杀案要解决。&rdo;
&ldo;赖,照你这样说,好像你能提供我资料,我可以破这谋杀案似的。&rdo;杭珈深说。
&ldo;一点不错。&rdo;我说。
&ldo;吹破牛皮!&rdo;善楼说。
我说:&ldo;等一下,我倒不是老和你唱反调,警官。今天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而且,假如杭警官不肯照我的方法来处理这件事,我也不会帮他这个忙,刚才你要我讲话,我已经讲完了。我现在有权请一个律师。&rdo;
善楼恼羞成怒,突然出手。他用右手手掌打了我一个左耳光,接着又用右手手背打了我一个右耳光。
&ldo;你这小子,我要不给你……&rdo;
杭警官的声音又冷又坚决,&ldo;不可以,警官。&rdo;
杭警官的声音里,有太严厉的味道,使善楼手停在半空,没有继续动。
杭警官说:&ldo;不可以动手。我们还没谈完,我自己也有些主意。&rdo;
善楼生气地说:&ldo;别让他把你骗了。这个浑蛋,小聪明多得很。你一定得相信我。&rdo;
杭警官说:&ldo;假如他是那么聪明,他有各种办法找我们麻烦的。假如他是那么聪明,他也可以帮我们一点忙的。我有个主意,你跟我来,我们俩谈一谈。&rdo;
他转向我说:&ldo;赖,你留在这里,别乱动。&rdo;
他俩离开侦询室。
我一个人被他们留在里面十五分钟。杭警官一个人进来,拖了一把椅子到桌子边上,他坐下来,打开一包香烟,递一支给我。他自己也拿了一支,替两支香烟点火。他向椅背一靠,深探吸一口烟,自口中吐出来,好像他要说的话在烟雾腾腾中比较容易出口。
&ldo;赖,你是在说谎。&rdo;他说。
我什么也不说。
他继续道:&ldo;可是也说得真像。你真真假假说到哪里算哪里。我看得出你眼睛闪烁不定。你有的是推理,有的是瞎编。我也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rdo;
我不吭气。
他说:&ldo;烦人的是,善楼说得对,你老以为警察是蠢材。跟了你的方法去做,要知道,很有可能把别人牵进更尴尬的局面。&rdo;
我保持静默。
他看向我,狞笑一下。
&ldo;其实,&rdo;他说,&ldo;有意思的是,我根本不吃你那一套。&rdo;
两个人坐在那里,大家不出声。他又深深地吸口烟。他说:&ldo;我不吃你这套的原因,因为我始终感到你是和我们站在同一边的,但是因为你自己现在身在水火之中,你不敢依靠我们,怕我们一切套在你头上。老实说,我觉得你拿到过五万元,但是又弄丢了,目前你在想法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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