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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1页）

曾老头道：&ldo;大夫人言的其是。只是我想请夫人帮个忙，否则便是老夫信你，也难免他人不作口舌。&rdo;

沈珂雪道：&ldo;别人该怎想就怎想，关我什事。&rdo;

曾老头道：&ldo;此言差矣。夫人端庄淑贤，四里皆知，我那张兄弟虽不甚才貌，倒也是堂堂的大男人，倘别人一径误会是夫人劫了我家兄弟，我想于夫人的好名声定是损害不小，还请夫人酌量而行。&rdo;这话听来似在奉承和阐明利害关系，但实其是在告戒沈珂雪，你乃丧夫之寡，别人要是怀疑你与一个单身男子纠缠不清，恐你的贞节好名声便就不保。

沈珂雪焉不知道理，冷&lso;哼&rso;一声，道：&ldo;本夫人行的正坐的直，岂会在乎他人胡说八道。&rdo;

曾老头叹道：&ldo;既然如此，那老夫也无话可讲了。&rdo;瞧一眼灵堂，微一抱拳道：&ldo;今日府中既有丧事在侧，我就不便在行打扰，就此告辞。&rdo;拱了拱手，便就要走。

沈珂雪喝止道：&ldo;慢走。&rdo;

曾老头道：&ldo;大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rdo;

沈珂雪道：&ldo;曾老板既进了府门，我岂能就这般放你回去了，未一尽地主之谊，岂非要别人笑话我辛府无待客之道，我看曾老板就暂且在我府中吃了晚宴，顺便也帮忙瞧瞧我这两名手下是怎般死的，再走亦不迟。&rdo;

曾老头心道：&ldo;沈家大夫人果是厉害，她这是不想让我走了。以我的身手，硬要冲杀出去自也不难，只是若这般做法，必要叫人疑我杀人心虚，可我倘在日落之时还未回去，司马庄主和瞎子等必要前来辛府要人，到了那时，免不了又是一场厮杀。&rdo;睨了一眼天色，估离太阳下山尚还有一个时辰，于就道：&ldo;好，为了表明老夫清白，老夫愿意先留下不走了。&rdo;

沈珂雪道：&ldo;曾老板果然是爽快人。怜儿，引曾老板去&lso;落日楼&rso;奉茶，我稍稍就来。&rdo;

怜儿应道：&ldo;是。&rdo;

曾老头看了下沈珂雪，跟着丫婢怜儿下去。

怜儿带领曾老头穿过一条长廊，走小径，过拱门辛府乃是十里富户，家府里的楼阁亭台自是不少。不一片刻，二人来到一座小楼前。

曾老头见小楼檐下一块匾额，写着&lso;落日楼&rso;三个黑绿篆字，小楼东南北三面均是树阴蔽檐，甚是茂盛，惟独西边，不见任何高干大树，栽种着几盘山茶。

怜儿将曾老头引上楼来，请他坐下，便下去备茶点。

曾老头坐了一会，起身远眺西边，只见一眼望处，视野开阔，的确是观赏日落的好地儿。想必此楼，便也因就得名。

茗茶赏日

不一片刻，闻得一阵脚步声来。怜儿带着两名小丫鬟，手奉香茶点心上得&lso;落日楼&rso;，摆食上桌，茶沏入盏。

曾老头闻见缭缭茶香，深吸了口，道：&ldo;上等普洱。&rdo;

谈论起茶来，逢人均晓江南等地出的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诸如黄山、庐山等的毛尖、云雾等，殊不晓云南地处偏隅，民间倒古也大有茗茶之风，当地人喜爱之极的，自也是产于本地的普洱茶了。不过普洱茶虽出产本地，但要吃得起上等茶膏，实也不是寻常人家所能享用的到，如非辛府这等富甲一方的大户，待客往往均是三四等的茶膏，便是曾老头府上，那也只能吃的起二等货品。

两名小丫鬟摆弄好茶点，隐身退下。怜儿请曾老头坐下品尝，自则侍立一旁。

茶水是佳，无奈这时曾老头确无心一茗，但瞧各样点心，做的甚是别致精美，显乃出自大师傅手笔。看着这般点心，突觉心口一阵激动，想起刚逝世的夫人，平常府上来有客人，都是她亲手制做的糕点招待，虽说不及眼前的细致，实感觉风味更浓，如今

怜儿见曾老头持久未动，还以是自己有哪里招待不周，稍会夫人上来见了，恐要受责，赶忙道：&ldo;曾老板，请用茶。&rdo;

曾老头道：&ldo;你家夫人何时过来？&rdo;

怜儿道：&ldo;小婢不知，曾老板只管吃点茶水，相信夫人一会就也来了。&rdo;

曾老头心道：&ldo;我要有那个闲心，还上你这吃茶来，不过有些事情，跟你一个小丫头说了你也不知。&rdo;当下又站起来，朝望西方。此时夕阳已渐入天际，远方的天空铺洒着万丈霞光，眼见楼下的那几盘山茶花，看去似更增添数倍娇艳。

他微一叹，出神道：&ldo;夕阳无限好，只惜近黄昏。&rdo;

怜儿用银盘托起茶来，走到曾老头旁侧，道：&ldo;曾老板，茶都凉了。&rdo;

曾老头看了看她，端过茶盏，喝了一口，问道：&ldo;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rdo;

怜儿一怔，显得有些惊讶，像她这些下人，姓名是很少有人会关心询问的。她道：&ldo;小人名叫冯小怜，府里人都唤我作怜儿。&rdo;

曾老头道：&ldo;冯小怜。你父母怎会于你取这么一个名字，你可知魏后，北齐也有一个人和你有相同的名唤。&rdo;

怜儿道：&ldo;我知道，父母当初就是因此才给我取的名。&rdo;

曾老头道：&ldo;那是为什么？你可知那个冯小怜可不见得很好。&rdo;

怜儿道：&ldo;父母家里太穷，我这辈子注定是要给别人作下人使唤，父母说别人也是做丫鬟，你也是做丫鬟，不定哪日还能沾沾我的光彩。但我的本事比起她来，却是大大的不及。&rdo;

玉体横陈

曾老头道：&ldo;小怜姑娘这样说，可是大为不妥了，古人言：&lso;先忠而后孝，乃是做人的根本&rso;，姑娘倘若不以前车为鉴，非得逆水行舟，恐到时追悔莫及，便就晚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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