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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胡同挪动着脚步时,我才意识到,引导我的脚步的是蝉的叫声。到现在为止一直如此,以后蝉声还会继续引导我在这荒凉的都市里进行孤独地巡礼,恐怕那个巡礼结束时,我才能到达我最终的目的地。
照相馆的大门比在远处看时要破旧得多。推门的瞬间,我觉得躯壳像飘扬的纸张在撕裂。室内没有任何人,我走到陈列着很多照片的玻璃柜旁边。一边等着主人出现,一边用两手按住玻璃板向玻璃柜里面看去。
在我的眼中玻璃柜就像采集分类昆虫的匣子,那里人和风景的躯壳像死去的昆虫一样整齐地罗列着,那么我才是与这个箱子相配的存在。失去记忆的我是脱下躯壳的人,同时也是留下的躯壳。
现在我才明白,我故意走进照相馆是想通过拍照确认自己的躯壳,可能的话制造出另一个躯壳,是为了把自己的身体用福尔马林浸泡或精心地晒干后展示在这个箱子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躯壳不再可怕,反倒会让我觉得很亲切,反正剩下的只有躯壳,反正我们无法摆脱躯壳,反正我们每时每刻都以自己的躯壳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我故意弄出响声来。过了一会儿,里面的帐帘被掀开,走出一个头发乱蓬蓬、身体矮小的,稍微上了年纪的男子。店主好像是严重的近视,眯着眼睛,透过眼镜片望了我许久,说道:
&ldo;欢迎光临,您好久没来了。&rdo;
他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怔住了,我抬头盯着他看。我用眼睛向他询问是否记得我,这时,他红着脸把视线向旁边移开。可能他说的只是客套话,要不然就是把我看成另外一个人了。总之,我对主客之间再平常不过的话做出的过敏的反应让他感到惊慌。
但事实上我心里激动得快流泪了,度过了一整天荒漠般的时间,对我来说这种言语不能不是亲切贴心的话,更何况我觉得至少这男人没有把我看错,也许到现在为止遇到的所有人都认出了我,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不露声色。只有我没有认出他们,所有的人对我都很了解。
&ldo;您不是来取相片的吗?&rdo;
他接下去的话,使我对他最后一线奢望也破灭了。在我内心膨胀着失望以至于像背叛之类的感觉。我感觉得出他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在要面对各种人的处境下,却这么容易脸红。但对他的敏感寄予期待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因为刚才还因两目相视而感到惊慌的他,不知何时重新挂上了生意人特有的无情而冷淡的表情。并且他像平白无故因芝麻大点的小事而受到戏弄似的,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我和他之间萌发的纽带的种子悄然被践踏,我禁不住对他的态度产生了疑虑。我在想他或许要对我隐瞒什么,使用职业手腕,表现得记住所有光顾过的客人,行不通就故意装作失忆者或记忆力差的人。
我一言不发,他也坚持保持缄默。一瞬间,我觉得我和他的角色调换了。在我看来,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有勇气代替所有失忆者而自诩为失忆者。我们就像莫名其妙地不会叫的蝉似的默默地望着对方,或许我们正以不同的方式猛烈地叫着,只是彼此听不懂对方的叫声。如此看来,我们也有不少可以称得上是对称的地方。说实在的,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我和任何一个人不都是对称的吗?但分明是没有任何纽带联系的对称形,甚至连悲剧都没余地掺杂进去的像沙漠似的对称形。
蝉(中篇小说)(43)
我感到后悔,因此连自己为何要拍照都记不清了。&ldo;想照什么样的照片?&rdo;他不自然的问话让我回过神来,我望了一下周围。主人已经倒退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我说想照证明照。他马上微弯着身体,用一只胳膊卷起帐帘,把我拉到里面。摄影室阴暗而潮湿,他把几个照明灯打开时,室内顿时变得通亮,但沉闷而阴湿的感觉在我的眼睛和皮肤上反倒更鲜明。
他让我坐在没有靠背的松软的长凳子上。长凳子看上去挺舒服,但真的坐上去却觉得特别别扭。我伸开两只脚,把手放在膝盖上。仔细一看室内的装饰和设施都是老式的,可能正因如此,我觉得来到了时间停止的地方。他把我张开的两条腿并起来,问道:&ldo;具体想照什么样的呢?证明照,名片照,半名片照,护照用等等,哪一种呢?&rdo;我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他好像轻松了点,勉强地微笑着问我:&ldo;最后一次照相是什么时候啊?&rdo;
他的提问越发让我难堪。等于仅活了一天的我,在&ldo;最后一次&rdo;这句话面前感到束手无策。他退到后面把手放在老式相机上,&ldo;你的脸很苍白,是不是要出远门啊?那么需要护照用的相片吧。&rdo;听着他连续不断的问话,我忘记了回答,只是轮流望着他和相机。但这次他倔强地等着我的回答,我无可奈何地点了头。
&ldo;是啊,也许吧。但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去向。我也许不是出远门,而是去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跨越通往未知世界的门槛儿时,可能想把这个世界赋予我的自身的躯壳,即把我的照片托在手上吧,就像某种通行证似的。&rdo;但在大脑里生成的这些单词没来得及发泄出来就在嘴里像小虫似的聚成一团儿,黏滞在舌底。
主人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心,这回形成了我想往后退,他想向前紧凑的局面。他就像画雕像素描的画家,细致地观察了我的姿势后,钻进套在照相机上的黑布里。注视着他的头消失在黑漆漆的洞里又拱出来,再一次使我联想到脱了躯壳的昆虫的模样。然后在我的大脑里毫无头绪地产生了一些话,这些话在我的嘴里熙熙攘攘,刺着紧闭的双唇。&ldo;不是的,再想想我也不是要离开,相反,我想永远停留在这里。所以需要照片,我需要证人,可以证明我活在这个世界的证人。我想通过您和您给我拍的照片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指纹,唯独您能防止我就这样灭亡,所以快开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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