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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1页）

&ldo;赔礼道歉。&rdo;林河举了举酒瓶，&ldo;能进来吗？&rdo;

&ldo;进来吧。&rdo;周孟言侧身让他进来。

林河看到客厅的沙发上狼藉一片，就知道他这段时间多半就窝在那里没怎么动：&ldo;我是专门来和你道歉的。&rdo;

周孟言没说话，窝回沙发里发怔，林河把酒放在他面前：&ldo;喂，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我向你道歉，当初不该怀疑你，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rdo;

&ldo;没事。&rdo;他回过神来，&ldo;我没怪你。&rdo;

这话林河相信，周孟言当初还肯找他帮忙，今天愿意放他进门，就是还把他当朋友，考虑到他现在的心情，他也很理解：&ldo;那晚上一起吃个饭？&rdo;

&ldo;好啊。&rdo;他没所谓，&ldo;你请客。&rdo;

&ldo;我请我请。&rdo;林河满口答应，&ldo;你挑地方。&rdo;

周孟言说：&ldo;叫外卖吧，我不想出去。&rdo;

林河决定迁就他。

酒过三巡，周孟言的情绪还是不高，不怎么说话，只知道闷头喝酒，林河挖空心思找话题：&ldo;你去看过银月了吗？&rdo;

&ldo;去过了。&rdo;

通缉令被撤销的第二天，他就买了一束白玫瑰去探望高银月，虽然站了一个下午，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哪怕只是一句&ldo;抱歉&rdo;。

都太迟了。

可林河似乎不那么认为，他松了口气，由衷感到高兴：&ldo;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抓到凶手了，她也可以安息了。&rdo;

&ldo;或许吧。&rdo;周孟言望着满桌小菜，什么胃口也没有，躺回沙发里点了支烟，闷闷不乐地窝成一团。

林河叹了口气，坐过去陪他：&ldo;你现在这样我也不说什么，正常的，但你得给自己定个期限，只能消沉到那天为止‐‐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归要继续活下去。&rdo;

周孟言凝视着烟头，火光一寸寸燃起烟糙，白烟徐徐上升：&ldo;我知道。&rdo;其实，他本以为自己会如释重负的，故事结束了，他终于得到了彻底的自由，这不值得高兴吗？

然而，事与愿违，他现在觉得茫然极了，好像失去了人生所有的目标，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有意义，连家门也不想出。

时间久了会有错觉，好像日月交替已有数十年，自己成了一具枯骨。

&ldo;可我觉得没什么意思。&rdo;他按灭了烟头，面无表情地说。

林河皱起眉：&ldo;你不会是想死吧？这可不像你。&rdo;

他知道周孟言一定会为了高银月的事悲伤，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有寻死的念头，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ldo;你是怎么了？&rdo;

&ldo;我在想我的人生有什么意义。&rdo;周孟言喃喃道，&ldo;好像没有意义啊。&rdo;

林河沉吟：&ldo;……我不是很想讨论这种抽象的哲学问题，不过，今天可以破例回答你一次。&rdo;

周孟言换了个姿势，表明自己认真倾听。

&ldo;人生本来是没有意义的，但你可以给予它一个意义，这个过程，也就是你人生的意义了。&rdo;林河本来还算认真地解释，可&ldo;意义&rdo;来&ldo;意义&rdo;去，自己先笑了，&ldo;我这鸡汤是不是炖得不错？&rdo;

周孟言没有笑，而是问道：&ldo;那如果你的诞生，本来就是为了某个人呢？&rdo;

林河叹了口气：&ldo;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生吗？&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姐说要个弟弟玩，我爸妈就给她生了我。&rdo;他幽怨极了，&ldo;你有我惨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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