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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我不是在写我自己，菲利普，&rdo;蒂姆感到有些恼怒。

&ldo;我也没有说你是在写你自己，可你也不完全是没有在写你自己，对吗？&rdo;

&ldo;你不是我弟弟，&rdo;蒂姆说，&ldo;我真正的弟弟正藏在阁楼上。&rdo;

&ldo;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相信我。我真希望我也能这样对待南希和马克，以契娜让我发现的真实的我来对待他们。这些令人遗憾的事让人刻骨铭心。&rdo;菲利普似乎又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只见他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低下头，也许是在祈祷。&ldo;是啊，刻骨铭心的痛。&rdo;然后他回头望着蒂姆。&ldo;你知道吗？卡林德那栋房子下星期三就要被拆毁了。我家后院的景色将会得到百分之百的改善。&rdo;

&ldo;卡林德家就在你的后院？&rdo;威莉问。&ldo;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一点。&rdo;

&ldo;在巷子的对面，&rdo;菲利普说，&ldo;自从罗尼&iddot;劳伊德－琼斯被捕后，人们常常来这里，有些人还拿一些东西当纪念品，你能相信吗？当纪念品！怎么说呢，再也没有人替那房子交税，邻居们也不再修剪他家的草坪，现在只有那些可怕的食尸鬼在那里游荡。由于所有这些原因，大家一致上书，要求将那房子拆了，结果得到了批准。&rdo;

&ldo;你对此有什么感觉？&rdo;蒂姆问。

刚才挂在菲利普脸上的满足感变成了一种阴郁、严峻的神情，绝对不是快乐。他紧绷着脸，两眼喷火。他一直强忍在心头的每一个痛苦、每一丝怒火在他内心翻腾，菲利普现在的样子变得有些吓人。&ldo;你想知道我对此有什么感觉？我巴不得他们立刻将那地方变成废墟，变成碎片，再放把火把那些碎片烧成灰，最后再把那些灰烬送到外太空。&rdo;

他怒视着蒂姆，仿佛在等待他的挑战。

&ldo;然后，我希望人们能拿上锹和网，挖出那里的每一寸土，仔细筛一筛，以防有任何遗漏。他们应该一直挖到六英尺或八英尺深的下层土，把一切都好好查一遍。这时，你会发现地面上有个巨大的长方形坑，看上去像个巨大的坟坑，而它也的确就是个巨大的坟坑。我会往里面倒满汽油，点燃它，这就是我所要做的。我要点一把能净化一切的大火，一个巨大的火焰。等这大火烧完后，我不会再去关心它――推土机会把土填回到那烧焦的坑中，人们会把这里变成一个饲养沙鼠的农场。&rdo;

菲利普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与自己刚才释放出来的这些情感争斗着。他略微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着威莉说，&ldo;对不起，小姐。我儿子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可能就被埋在那里。这次有上帝在帮我，可我仍然会时不时地发作一番。&rdo;

&ldo;我为你儿子的事感到难过，&rdo;威莉说，&ldo;我原来以为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所以我能理解你所经历的痛苦。&rdo;

&ldo;你的孩子被还给了你？&rdo;菲利普非常好奇地问，&ldo;而且毫发无损？&rdo;

&ldo;是的，&rdo;蒂姆赶紧说道，&ldo;威莉算是跟幸运。&rdo;

&ldo;我的上帝并没有能给我多大的帮助，&rdo;她说，&ldo;他好像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rdo;她拍了拍装着巧克力的衣服口袋。&ldo;楼下有卫生间吗？&rdo;

菲利普告诉她卫生间就在厨房旁边。威莉出去后，菲利普转身对着蒂姆，脸上的表情又是钦佩又是责备。&ldo;蒂姆，她真的有多大？&rdo;

&ldo;38岁。&rdo;蒂姆说。

&ldo;这不可能，她应该在19岁到25岁之间。&rdo;

&ldo;她外表看上去像，但她真的有38岁。&rdo;

菲利普似乎要提出反驳意见，但他没有把话说出来。&ldo;你们俩是在朗读见面会上认识的？然后你就自告奋勇地开车送她来这里？你可从来不干这样的事。她究竟对你说了什么？&rdo;

&ldo;菲利普，我开车送她过来不是因为她说了什么，你可以说我是心血来潮。&rdo;蒂姆现在直后悔把威莉带到苏必利尔街来。他早已知道把她介绍给他弟弟不是个好主意，可他恰恰这么干了，现在必须应付所带来的结果。

&ldo;我不能对我所看到的视而不见。你带着这个美丽动人的姑娘来到我这里，她对你像小猫一样温顺，你这中年同性恋显然已经和她有了那层关系，你还要我视而不见？&rdo;

蒂姆灵机一动。&ldo;好吧。威莉是约瑟夫&iddot;卡林德的侄女，是他弟弟的女儿，所以她去参加了我的朗读见面会。我觉得有许多理由要将她带到这里来。我们碰到了一些意外，结果我们俩撞出了火花。现在嘛，我们之间非常爱恋。&rdo;

&ldo;你真的和她一起上床？&rdo;

蒂姆无法断定菲利普究竟是惊呆了还是感到兴奋。&ldo;菲利普，坦率地说，这不关你的事。&rdo;

菲利普毫不在意。&ldo;我专门和青少年打交道，完全看得出他们什么时候一起上过床。你在和约瑟夫&iddot;卡林德的侄女发生性关系。你和威莉，你让我想起了那些青少年。&rdo;

&ldo;我们相亲相爱。&rdo;

&ldo;我看得出来，&rdo;菲利普说。

两个人都听到了卫生间关门的响声。&ldo;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关系如何发展？&rdo;

&ldo;还没有。&rdo;

威莉走进客厅后，立刻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头。&ldo;嗨，你们俩这是怎么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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