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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韩寿生重新坐下，露出诡秘的目光，&ldo;大嫂，请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rdo;

孟丽华一副挑理的口吻，&ldo;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商量？弄得我连手术都推了。&rdo;

韩寿生抱歉地笑了笑，&ldo;电话里说不大清楚，大嫂，我跟张市长五年了，我从心里不愿意离开他，但是，一个是我年龄大了，再一个我跟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知道这个秘书我当不长了，想请你在张市长面前说一说，我能不能不离开办公厅，这样，我虽然不当秘书了，也还能为他服务。&rdo;

这时，小姐递过来咖啡，孟丽华往咖啡里加了一小块方糖，&ldo;那好啊，你看上办公厅哪个位置了？&rdo;

&ldo;我现在是副处级秘书，我离开张市长时，希望把正处级解决了。&rdo;韩寿生直截了当地说，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孟丽华呷了一小口咖啡，&ldo;这一点应该没问题，让你大哥跟办公厅打个招呼就行。&rdo;

韩寿生露出不知足的目光，&ldo;我希望能任办公厅主任助理兼综合四处处长。&rdo;

孟丽华一副为难的样子，&ldo;任综合四处处长应该问题不大，兼办公厅主任助理有一定难度，这得跟市委组织部打招呼。&rdo;

&ldo;大嫂，&rdo;韩寿生毫不让步地说，&ldo;看在我鞍前马后地给张市长服务五年的分上，你一定帮我这个忙。&rdo;

孟丽华叹了口气，&ldo;我尽力吧。&rdo;算是答应了。

韩寿生阴险地看了孟丽华一眼，&ldo;还有，大嫂，千万别让雷默接替我，这个人不适合做秘书，书生气太浓，文凭又太高，很难哈下腰去。&rdo;

孟丽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ldo;你大哥很喜欢雷默的才华。&rdo;

&ldo;大嫂，&rdo;韩寿生挑拨道，&ldo;当秘书主要是会伺候人，手眼身法步到位就行，用不着什么才华。&rdo;

韩寿生的话说到了孟丽华的心里，&ldo;我也担心雷默接替你以后，照顾不好你大哥，另外这事还没最后定呢，你大哥的许多老领导、老同事、老同学打电话的、写条子的，还有登门拜访的，搞得你大哥也不知道选谁好。&rdo;

&ldo;大嫂，&rdo;韩寿生阴毒地说，&ldo;你信我的话，选谁都比选雷默强。&rdo;

孟丽华点了点头，&ldo;我一定把你的话转告你大哥。&rdo;

韩寿生的话的确捅到了孟丽华的腰眼儿上，她最担心雷默一介书生照顾不好她丈夫的生活。在孟丽华眼里，张国昌就是皇帝，秘书不是宰相，也不是大臣，只是太监，太监就要照顾好皇帝。孟丽华喜欢韩寿生韦小宝式的机灵，但又讨厌他身上岳不群式的jian诈。

张国昌累了一天，他疲倦地斜靠在沙发上抽着闷烟，想着心事，妻子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

&ldo;想什么呢？&rdo;孟丽华坐在丈夫身边，温柔地问。

&ldo;丽华，&rdo;张国昌若有所思地问，&ldo;你觉得雷默给我做秘书怎么样？&rdo;

&ldo;韩寿生今天找我了，他不同意雷默给你当秘书。&rdo;孟丽华直言不讳地说。

张国昌露出鄙视的目光，&ldo;他怎么不当面跟我说？我就烦他蝇营狗苟的劲儿。&rdo;

&ldo;寿生说得也有道理，&rdo;孟丽华短视地说，&ldo;当秘书就得学会侍候人，用不着太有才，手脚勤快，少言寡语，忠心耿耿就行了。&rdo;

张国昌猛地坐起身，&ldo;丽华，你今天见识怎么这么短了？我要想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必须选个好秘书辅佐我，我要的不是侍候我的生活秘书，这样的秘书一抓一大把，我要的是能够从事业上辅佐我的秘书，我毕竟没读过大书，瘸腿啊！&rdo;

孟丽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ldo;你说的也是，不过，韩寿生希望留在办公厅任主任助理兼综合四处处长。&rdo;

张国昌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ldo;韩寿生跟我时，还只是个小科员，这五年几乎一年提一级，离开我当个处长不挺好吗？还要什么主任助理，真是不像话。&rdo;

&ldo;国昌，&rdo;孟丽华不无担心地说，&ldo;韩寿生这五年，咱们太了解他了，你要不答应他，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rdo;

妻子的话让张国昌想起韩寿生为了提前解决副处级而用小辫子威胁自己的事，他恨得咬牙切齿地说：&ldo;当时真是瞎了眼了，怎么选他当秘书。&rdo;

孟丽华见丈夫想起了不愉快的事，连忙转移话题说：&ldo;好了，好了，不早了，睡觉吧。&rdo;

21上任

最近，我与韩寿生之间的关系弄得比较紧张。关于谁来接替他的问题，韩寿生做了许多小动作。而且据我所知，市政府办公厅有二十几个人都争着抢着要做张副市长的秘书。这些人背后都有一定的关系。韩寿生对我接替他，非常抵触，他心中另有其人。然而，我心里也有一份清醒，张副市长要想在政治上上新台阶，身边的人必须上一个层次，伺候人的人好选，但选个能做《隆中对》的人就太难了。最好是能选一个上能做《隆中对》，下能打洗脚水的。张副市长观察我有三四年了，我自信在他视野内，只有我最合适。

杨娜今天从香港回来，昨晚我兴奋得几乎没睡，一晃分别半年了，我心里想得很。朱达仁、陈东海和张怀亮得知我老婆要回来，都要陪我去接机，我心里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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