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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第1页）

&ldo;现在我总算明白，你是个毫无道义之人。原本相信就算道路不同。目的还是一样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rdo;

切嗣依旧沉默不语，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因为刚才saber目睹的行为，是完全的&ldo;邪恶&rdo;。

&ldo;我至今为止一直相信爱丽斯菲尔的话，没有怀疑过你的品性。但是现在，就算你这样的男人说要用圣杯救世，我也不会再相信了。

回答我，切嗣!你连自己的妻子都欺骗吗?你追求万能愿望机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么?!&rdo;

&ldo;‐‐&rdo;

切嗣‐‐尽管眼神似乎很厌烦地注视着saber，叼着香烟的嘴却仍然一言不发。那是一副眺望狂吠野狗的眼神，只包含着从一开始就彻底放弃通过语言互相了解。决定性的断交罢了。

saber的心中已经有了类似&ldo;只能杀了他&rdo;这种近乎毅然的平静决议。

对于这个主人，恐怕最后只有兵戎相见了吧。就算被令咒阻止而无法实现，但是这种明确的敌意却是无法改变的。在圣杯战争中，这大概会成为他们阵营最大的破绽吧。但无论如何，只要和卫宫切嗣在一起，她大概就不可能等到自己真正希望的圣杯。

&ldo;就算我的剑赢得了圣杯，如果要将圣杯托付给你的话，我……&rdo;

saber的脑海里闪过剑栏的落日，隐藏在心中的宿愿使得她的话在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在那悲痛的空白中。从她身后插进了其他声音。

&ldo;回答我，切嗣。无论如何，这次你有说明的义务。&rdo;

就算是对丈夫完全信任的爱丽斯菲尔，这次也不得不提高声音质问道。

她和saber不同。充分了解丈夫的思考方式，并且理解他。但是语言表达的理念与眼前冲击性的实际行动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刚才被lancer问道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未婚妻之时。她心中就有了&ldo;难道说&rdo;的冰冷预感。但是她心中的良知否定了那个可能。再怎么说，做到那种地步……

结果。就连身为妻子的爱丽斯菲尔都小看了切嗣的毒辣。

&ldo;‐‐这么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直接目睹我的&lso;杀人手段&rso;呢。爱莉。&rdo;

卫宫切嗣一改至今为止的沉默不语。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他注视saber时昏暗冷淡的眼神，在转向爱丽斯菲尔的同时露出因为羞愧而畏缩的感情。

&ldo;呐，切嗣。不要和我，去和saber说。她需要和你谈谈。&rdo;

&ldo;不，我对那个servant没什么好说的。对于被光荣与名誉所左右的杀人者，说什么都没有用。&rdo;

他保持着和爱丽斯菲尔说话的样子，无所畏惧地说出了侮辱saber的话。saber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ldo;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骑士道，畜牲!&rdo;

就算是面对骑士王柳眉倒竖的怒喝，切嗣依旧不动如山。他仍然不把saber放在眼里，目光还是只看着妻子。不过这时，他终于像竹筒倒豆子般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ldo;骑士道无法拯救世界。过去的历史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那些家伙们，主张战斗的手段有正邪之分，在战场上表演的好像有尊严似的。因为历代的英雄们都被笼罩上了那种幻想，你认为到底有多少年轻人被英勇的名誉所蒙蔽，最终流血而亡呢?&rdo;

&ldo;那不是幻想!就算事关性命，只要是人类的行为，就一定要有决不容侵犯的法则和理念。决不能失去大义!否则的话，无尽的战火最终会将这个世界再次化为地狱!&rdo;

saber大义凛然地反驳道。不过，切嗣对此嗤之以鼻。

&ldo;你瞧，就像这样‐‐就像你说的。爱莉。这位英灵大人居然认为战场会比地狱好。

开什么玩笑!无论在哪个时代，战场都是如假包换的地狱。战场上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毫无价值的绝望。有的只是构筑在失败者的绝望之上，名为胜利的罪孽罢了。

在那里相遇的所有人。都无辩驳余地地承认名为&lso;战争&rso;这种行为的恶意与愚蠢。只要人们不忏悔、不将其看作最邪恶的禁忌，地狱就将会无数次在人间重现。&rdo;

对于只知道冷酷无比、铁石心肠的切嗣的saber来说，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卫宫切嗣的另一面‐‐被无尽的悲愤、哀叹几乎压垮的男人，他那哀怨般的独白。

&ldo;可是无论人类堆起了多么高的尸骨之山，都没有察觉到那真相。因为不管在哪个时代，勇敢无畏的英雄大人都以华丽的英勇传说迷惑了众人的眼睛。因为蠢货们的意气用事，而不愿意承认流血牺牲本身就是邪恶，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开始就一直裹足不前!&rdo;

那双眼中饱含的愤怒到底是针对谁呢‐‐那已经是不言自明的了。

大概自从在这冬木的土地上挑起战火之日起，切嗣就满怀无法忍耐的愤怒。注视着眼前以果敢英勇为荣的英灵们光辉的身姿吧。

留下英明之人，憧憬英明之人，对这两者饱含的无处发泄的怒火……那是对于由人们的祈祷产生出&ldo;英灵&rdo;这一整体概念的憎恶。

&ldo;‐‐那么切嗣，你让saber蒙受屈辱……是因为对英灵的憎恶吗?&rdo;

&ldo;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夹带那种私情。我要赢得圣杯拯救世界。我只是在为此而战的过程中，采取最合适的手段罢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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