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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打黑枪是战争的恶疮，也是用来惩罚叛徒的最隐晦的手段。

&ldo;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do;威廉给欧阳铎丢下一句话，让他入列。

威廉走了两圈，情绪稳定下来后重新站在列队前面&ldo;我对这次行动比较满意，我看到了你们应有的战斗素质，搏击，射击，反应速度都比我想像中要好，尤其倔驴，他的英勇无畏让我很意外，同时也不觉得奇怪，这应该是黑桃小组的作风，这才是我威廉的兵。&rdo;

温馨的气氛终于产生，吉娜带头开始鼓掌，虽然稀稀拉拉的掌声并不热烈，但那是给陶野最好的奖励。

威廉示意停止鼓掌，继续说：&ldo;这次行动中，倔驴击毙包括目标在内的三人，小花击毙两人，色棍击毙一人，鹰击毙一人，我会向军团司令官汇报战况，现在吃饭，睡觉，明天放你们一天假。&rdo;

威廉正要宣布解散，库尼忽然开口了&ldo;报告。&rdo;

&ldo;噢，你的表现很优秀，能和地铁赛跑的出租车司机只有你一个人。&rdo;威廉以为库尼想要邀功。

所有人都笑了，事实上，库尼的车技确实不赖。

&ldo;不，我不是想说这个。&rdo;库尼沉吟下，咬咬牙说：&ldo;我觉得倔驴不适合继续呆在小组。&rdo;

&ldo;你说什么？&rdo;威廉侧着脑袋，好像没有听清楚，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正是他和陶野的密切合作才成功刺杀了目标。

库尼有些为难地说起了他和陶野在城堡大厅发生的一幕，当时陶野看见目标下楼却没有开枪，错过了最好的刺杀时机。

&ldo;是这样吗？&rdo;威廉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扭头问欧阳铎，他当时也在场。

&ldo;是。&rdo;欧阳铎如实回答。

威廉耸了耸肩膀，问陶野&ldo;告诉我原因。&rdo;

&ldo;当时目标和几名游客混杂在一起，黑水佣兵还抱起了一个孩子做掩护，我．．．．．&rdo;

陶野话没说完，威廉挥手打断了他&ldo;不要说了，我明白了。&rdo;

威廉深吸了口气，淡淡地看着陶野，恨铁不成钢的目光让陶野想起了他加入老虎团的第一次实战演习，那时他走进特种兵的军营，放下背包就拿起了枪，当时的训练演习科目是人质保护，他们在要数倍于己的敌人中保护人质安全撤离。当时空包弹满天飞，阻击手的瞄准镜紧追着他们屁股跑，兴冲冲的陶野想露一手，瞅准了附近潜伏点就是一梭子，结果误伤了前面的队友，演习结束后，大队长和威廉的目光一样，那时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撵回原来的部队。

&ldo;军人以为服从命令为天职。&rdo;威廉斟酌着词句，陶野和欧阳铎的情况不同，陶野一直都有某种心理障碍，那就是太善良了。

&ldo;你的身上穿着军装的时候，你的职责是守护国土，捍卫国家的尊严，现在你是一名雇佣军，你的职责是完成任务，捍卫黑桃小组和军团的荣誉，同样是军人，你为什么会手软？&rdo;

&ldo;他没有手软，他一直都不能对孩子和妇女开枪。&rdo;吉娜插话说：&ldo;刚到基地的时候，色棍问过他，如果在军队服役时，上级命令对孩子开枪你怎么办，他当时说，我的上级不会下这样的命令。这就意味着即便在军队，为了国家的利益他也不会向孩子开枪。&rdo;

库尼和菲尔德默不作声，那个话题是他们刚上岛时调侃的话，没想到却真的遇到这样的情况。

&ldo;孩子是无辜的。&rdo;陶野说：&ldo;完成任务有很多种方式，况且当时的情况．．．．．&rdo;

&ldo;不，我们当时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我不希望你找借口。&rdo;威廉扭头对库尼说：&ldo;你要学会宽容，尤其是对自己的组员，不弃不离代表的不仅仅是在战场上。&rdo;

库尼回答说：&ldo;你刚才说了，谁对其他组员的生命产生威胁，你会打他的黑枪，倔驴心太软了，迟早会给我们造成威胁，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他死在你的手上。&rdo;

没有人再说话，空气中漂浮着死亡般的寂静。

陶野脑子里乱哄哄的，光荣与梦想，正义与邪恶，昔日和战友们在摸爬滚打的情景，离开部队时如雷般的哭声一起跳了出来，像一道道闪电在他脑海里交错泛滥。

过了好一会，陶野终于开口了，他淡淡地说：&ldo;我选择离开。&rdo;

第021章：能走多远（上）

&ldo;离开？这是一名黑桃组员应该说的话吗？你难道承认自己是孬种，是他妈软蛋？&rdo;威廉瞪大了眼睛看着陶野：&ldo;事情很简单，就像你第一次摸枪，你会觉得枪声快要把耳朵震聋了，时间长了你会习惯。不要去想什么无辜，怜悯，我们生下来就注定与枪为伴，注定变成无情的子弹！尝试一下，事情并没有想像那么难。&rdo;

陶野仔细品味着威廉的话，他现在确实变成了一把无情的枪，被人利用的枪，不过可以领取高额的佣金。他疑惑地看着威廉：&ldo;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把我们变成什么样的人？冷血的刽子手？只认钱的凶犯？在中国遇到你的时候，你告诉我，这里可以实现我的梦想，可以继续从事引以为荣的军旅生涯，可是现在我的梦想快要被鲜血淹没了，军旅生涯难道就是从屠杀开始吗？&rdo;

&ldo;倔驴。&rdo;菲尔德劝他：&ldo;我在新加坡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个老朋友就死在了我眼前，他像你一样善良，他不忍心向行刺失败，已经受伤的女孩开枪，可是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却用飞镖杀死了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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