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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从巷子口传来一阵喧闹声，一群清兵你推我嚷的走过来，李辉急忙重新窜回草堆，挨着那个年轻女子的身边，手腕死死地扣住妇女握刀的右手，生怕她一怒之下把自己给宰了。

&ldo;吃香肉怎么可以没有酒呢？这是我抢来的几瓶雕花酒，奶奶的还真香啊！&rdo;一个独眼士兵拎着两瓶酒，身后背着一只鸡，歪戴着帽子，正把手中的酒瓶敲得叮当作响。

&ldo;吃香肉，哈哈！别说，你们谁吃过人肉？&rdo;一个矮胖子插嘴道。见大家都摇头，他两只小眼一翻，&ldo;嘿，当年老子在河南，遇上大旱，我们就把几个小妞给杀了吃了，嘿！&rdo;

&ldo;味道怎么样？&rdo;士兵们凑过头来问道。

&ldo;那味道，嘿，你知道人肉又叫什么么？&rdo;矮胖子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卖关子。

&ldo;又叫想肉，就是吃了还想吃的意思！&rdo;身后一个瘦高个沉沉说道。

&ldo;嗨兄弟，你也吃过？&rdo;矮胖子歪着头，满脸带笑。瘦高个没有理他。十来个士兵推推搡搡的赶到断墙下，生火，煮肉，不管肉熟没熟，抄起匕首就是一通乱割，争争抢抢的吃着。

李辉趴在草丛中听得真切，他没想到这伙士兵还真的吃过人肉，这等禽肉都不如的人，老天为什么不杀掉他？

士兵们一边吃肉一边喝酒，不多时就醉意熏熏，李辉握紧腰刀，用半个身子压住身边的女子，生怕她在这节骨眼上弄出什么响动来。但是出乎意料的，女子趴在茂密的草丛中一动不动，就如死人一般。

这几个士兵吃完了酒，三个士兵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另外几个则相互搀扶着说着下流的笑话向远处走去。瘦高个默默地呆在火堆旁，看到不远处有一具死尸，手指上带着硕大的扳指，他大步走过去，一刀剁下死人的手掌，将扳指拔下来。

李辉知道时候到了，他慢慢直起身，手中刀微微发抖，高抬腿轻落步摸到火堆旁，对准一个仰面朝天正在呼呼大睡的士兵，刀锋轻轻滑过他的喉咙，鲜血喷出来，溅了李辉满脸满身。

看着抽搐的尸体，李辉突然兴奋起来，他刀锋一转，将腰刀捅进另一个倒地睡觉的士兵的小腹。

瘦高个正在仔细观看自己的战利品，忽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不对，他睁眼一看，大吼一声，腰间刀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向李辉横冲过来！

李辉心头一震，本能的闪身躲避，大汉手中刀如影随形，反手一刀，奔着李辉的腰间劈过来，李辉又向后退了好几步，十分狼狈。大汉抢身攻上，刀风阵阵，带着沉重的威力，直奔李辉的头顶！

李辉横刀去挡，双刀相碰，李辉顿感双手发麻，腰刀当啷一声落地，整个人也被震得浑身酸麻，倒地不起。

大汉手提钢刀，哈哈大笑，正要将李辉一刀结果，突然觉得身后一阵疼痛，伸手摸了一把，竟然全是鲜血！他大惊，回头一看，一个娇弱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正呆呆的看着地上汇集成河的鲜血。

&ldo;臭婊子！&rdo;大汉忍着剧痛，挥手又是一刀，女子躲开这一刀，大汉正待再次挥刀，又感到前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腰刀从前胸，刀身还在微微颤抖。

李辉使劲一拔刀，一股鲜血喷涌出来，将他的衣服染成鲜红色，大汉圆睁双眼，倒下身子，就此气绝。

这一番打斗，早就惊醒了正在打盹的那个清军士兵，他见此情景，惊慌万分，扯着脖子喊起来，李辉上前又是一刀，人头飞出三尺多远，砸在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ldo;快过来！&rdo;李辉看着正在发愣的女子，&ldo;把他们身上的金银都搜出来，埋在墙边那个洞里面！&rdo;

女子这才醒悟，手忙脚乱的将这几个士兵身上的衣袋翻了个遍，果然里面装的全是黄金白银珍珠翡翠，女子扯下一个死人的衣服，包了满满一包，跑到断墙下的一个狗洞边，一股脑的塞进去。

远处，好几十清兵正匆匆赶来，个个满脸杀气，真如饿狼一般。

&ldo;你藏回去！&rdo;李辉低声喝令，女子眼睛一眨，&ldo;那你呢？&rdo;

&ldo;我自有办法！&rdo;李辉说着，扯着脖子喊起来，&ldo;快抓贼人啊！&rdo;

几十个士兵跑到李辉眼前，李辉见他们来到，急忙指着断墙后面：&ldo;这几位同袍被贼人杀了，还抢走了几位兄弟的私财，你们快去追啊！&rdo;

&ldo;好！兄弟你看好几位兄弟的尸首，兄弟们随我追！&rdo;一个把总模样的小军官指挥士兵跳过断墙，向远方追去。

看到这几十个清兵渐渐远去，李辉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坐在地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ldo;你，你没事吧？&rdo;女子小心的从草堆中探出头，&ldo;他们走了么？&rdo;

&ldo;出来吧，没事了！&rdo;李辉笑笑，看这女子满面焦黑，加上一双大眼睛，整个人简直就是从锅底钻出来的一般。

&ldo;你，你不是清兵？&rdo;女子提着小心，低声问道。李辉这才听明白她的话，摇摇头，&ldo;我不是清军，我是汉人。&rdo;

&ldo;那你进城来干什么？&rdo;女子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锅底灰，&ldo;城里很危险的。情并四处在杀人，这些畜生！&rdo;

&ldo;我进城来救你们的。&rdo;李辉淡淡答道，看着女子惊讶的目光，&ldo;你不相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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