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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金钏这样的丫鬟或是妾室，她容不得。

袭朗若是帮着老夫人、金钏之流，那么……这日子就得换个过法。香家指望不上，却不代表她全无退路。

眼下他这不闻不问的态度挺好。

蔷薇过了一阵子就回来了，笑着将食盒里几道菜摆上桌，&ldo;厨子说也正奇怪呢，早就知道四奶奶的口味，今日本也要准备几道南方菜，偏生金钏过去打招呼点了那几道菜，弄得几个人一头雾水，却也不好细问。&rdo;她虽然不管房里的膳食，但是为人八面玲珑，与厨房、针线房、浆洗房各处的人都相处得不错，加上香芷旋出手大方，谁帮忙做事都能拿到好处，想得个好人缘儿并非难事。方才厨子一见她过去，连忙起火炒菜，片刻都没耽搁，还连声赔不是，说只能抓紧做几道小炒，下次会特地备下的。

香芷旋与袭朗听了，都没说话，在静默的气氛下用完饭。

袭朗站起身来，看了看外面，&ldo;跟我去后面走走？&rdo;

&ldo;好啊。&rdo;香芷旋随之起身。有三日了，午饭后他都会去后面的小花园转转，只是先前不曾要她陪着。

两人一起走到外间，都看到了神色痛苦地吃菜的金钏。

袭朗淡漠瞥过，举步向外时唤含笑。

含笑是他房里的老人儿了，闻言上前，静候吩咐。

&ldo;新来的丫鬟不懂事，等她领了四奶奶的赏赐，送回老夫人房里。&rdo;

&ldo;是。&rdo;含笑心知肚明，四爷已不想再忍受老夫人一再干涉他的事情。之前伤重，没精力理会，往后是绝不会再听之任之了。自然，还有另一层意思，是要给四奶奶体面，警醒下人。

香芷旋敛目微笑。步出房门时，听到了金钏低低的呜咽声。

清风阁后面的小花园，遍植红色月季，东西两侧各一排双夹槐。

火红、金黄两色相称，美得耀目。

袭朗一面缓步游走，一面与她闲聊：&ldo;你的习惯是一些南方人固有的，却说得一口京话。&rdo;

香芷旋解释道：&ldo;我的奶娘、教书先生都是京城人，她们说不来当地话，我只好随着她们说京话。&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袭朗释然，又问，&ldo;你的奶娘呢？&rdo;只见她带来了两名大丫鬟、两名二等丫鬟。

&ldo;奶娘啊……&rdo;香芷旋语气似叹息，&ldo;一直都是吃里扒外的，我没带她过来。&rdo;

袭朗忍不住笑了，&ldo;怎么没及早打发掉？&rdo;

香芷旋沮丧的蹙了蹙眉，&ldo;她是祖母安排到我身边的，之前打发不了。&rdo;她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是瞒不过他的。况且再怎么样，别的事都比不过香家送钱又送人的行径更让人不屑。

末尾四个字由她说出，完全是小孩子的语气。袭朗侧目凝视她，笑意更浓。怎么看她都是一副小可怜儿的样子，可方才对待金钏又分明是强势的。

不少人说他自相矛盾之处太多。

才不是呢。

矛盾的明明是他眼前这个女孩。

他含着笑意的双眼璀璨如星辰，而眼波又是那般柔和，给人春风拂面之感。香芷旋一时恍惚。他那双眼睛，是能让人甘愿沉溺其中的。

袭朗已继续道：&ldo;我已好转，你也不需终日陪我闷在房里。在京城可有相熟之人？&rdo;见她点头才又道，&ldo;得空不妨出去走动走动，便是去你在京城的铺子看看也好，权当散散心。&rdo;她陪嫁的产业里有三间铺子，他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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