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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第1页）

小丫鬟被吓的惊慌失措的，连忙跪下来求饶：&ldo;奴婢瞧厨房里没人，小蝉姐姐不知道去了哪里，奴婢生怕耽搁了事情，才擅自做主将点心端过来的，下次再也不敢了。&rdo;

听了这话，刘氏更加恼怒了：&ldo;小蝉这个死丫头，当差的时候不好好当差又去哪鬼混了？整日的仗着自己是张妈妈的侄女儿就这般嚣张，真是不识好歹，她回来后让她来找我。&rdo;小丫鬟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眼见这屋里统共没几个丫鬟，虽说一个个都很安静沉默，但是却没有几个能干的。再联想到那日刘氏昏迷时的情景，悠然心里揣度着这个刘氏怕是御下无方，这院子都快成筛子了，连小厨房都能随便进人。

只是，终归是相交不深，这话悠然也只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并没有说出来。

倒是刘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她和玉莲说道：&ldo;我调教无能，让嫂嫂和林姐姐看笑话了。&rdo;

悠然笑道：&ldo;丫鬟们淘气，慢慢教就是了，这有什么？&rdo;

听了这话，刘氏重重的叹了口气说：&ldo;若果真那么好管就行了。说句不怕嫂子笑话的话，我娘家虽说面上瞧着是什么，但是人多口杂的，到了我爹这里就没多少家产。我出嫁时也不过大小共四个丫鬟，两个小的才十岁左右，能做的了什么？两个大的倒也算能干，只是一个翠巧，我怀头胎不久就开了脸做了通房。这一个翠喜，竟直接背着我做了那样下做事！这府里派过来的丫鬟一个个的比小姐还娇气，我如今身边真是无人可用了。&rdo;

闻言，悠然皱皱眉头：&ldo;丫鬟就是丫鬟，怎么能比小姐还娇气？若是有哪个奴婢不听话只管打了板子撵出去再换好的就是，有什么不好管的？&rdo;

刘氏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ldo;这话说起来容易，只是这院子里的丫鬟不是这个妈妈的侄女就是那个姑姑的女儿，都是母亲身边得力的妈妈、姑姑的，都比我在母亲前头有脸面。我敢惹哪个呢？&rdo;

悠然说道：&ldo;伯母从来不是那样姑息养jian之人，她身边的几个妈妈做事都还算公允，怎么会做这样无礼的事？&rdo;

闻言，刘氏的奶妈赵妈妈&ldo;啧&rdo;了一声：&ldo;公允什么啊？奶奶身份高贵，这些妈妈自然不敢在您面前造次。我们家奶奶不过是庶子媳妇，娘家又不是什么豪门大户的，这些体面的管事妈妈哪会把我们奶奶放在眼里？就拿翠巧来说吧，我们家姑…奶奶当初也是舍不得让她给姑爷做通房的。但是张妈妈找到我们奶奶跟前，非要让翠巧做她的儿媳妇。谁不知道她那儿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才多大年纪就已经是青楼楚馆的常客了。我们奶奶到底舍不得多年的情分，不愿眼睁睁看着翠巧去跳火坑，因此才忍痛让她做了姑爷的通房。&rdo;

旁的话悠然倒是没有很在意，只是张妈妈的儿子怎么跟别人说的不一样？于是，悠然追问道：&ldo;妈妈刚才说什么？张妈妈的儿子竟然不好吗？&rdo;

赵妈妈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不相干的在屋里，忙肯定的说：&ldo;岂止是不好，简直就不是东西。那回我听外院的一个婆子说她那儿子跟着账房下去庄子里盘账，勾搭上了一个庄户人家的闺女，把人家的肚子给搞大了。结果最后却不认账，那女孩一时想不开跳湖自尽了。&rdo;

她一说完，刘氏就嗔她一句：&ldo;奶妈，你又出去打听这些八卦了。&rdo;赵妈妈讪讪的笑了一下：&ldo;我以后不去了。&rdo;

刘氏无奈的撇撇嘴，压根就不信，这话奶妈在娘家时就常跟她保证，这都多少年了也没改过来。刘氏对悠然说：&ldo;我这奶妈就是这样，喜欢到处串门跟人瞎聊，什么样的小道消息也有，只是真假就不知如何了。嫂子只管当个故事听一听，可别往心里去。&rdo;

悠然自是点头应下了，只是却将这事郑重的存在了心里。赵妈妈说的这事以前倒是从没有听说过，若是张家的小子果真这样不好，那岂不是自己问的那些个下人都在蒙自己？这国公府的下人果真已经嚣张到这般地步了吗？

因心里有事，中午在王氏那用膳时，纵使小厨房的菜品果真是色香味俱全，悠然也没有什么胃口，只糙糙的吃了一点。弄的王氏还以为自己这里的菜品不和她的口味。

吃了午膳不久，韩氏就回来了。悠然过去请了安，说了几句话，见韩氏神色有些困顿，不由笑道：&ldo;伯母奔波了大半天，想必累了，赶紧回里屋歇息去吧。我们一会也走，趁着今天不算太热，想去朱雀大街上转转去。&rdo;

韩氏也没和她客套：&ldo;到底是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我还真是有些累了，先进去躺会。你们就自便吧。&rdo;说完，扫了一下周围，吩咐道：&ldo;白薇，你替我送送泽大奶奶。&rdo;白薇自是忙不迭的应下了。

白薇如今是韩氏身边的一等丫鬟，且父母都是这府里的家生子。悠然心想这事不妨探探她的口风，于是趁着往外走的功夫，悄声问她：&ldo;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虽说有些唐突，但实在是信不过旁人了，你可得和我说实话。&rdo;

不待她开口，白薇便说：&ldo;我知道，奶奶想问的是张妈妈家的小子吧。我那天听张妈妈提起那事的时候，就想着暗示你来着，只是后来出了那么些事也没顾得上。奶奶若是信我，就千万别让柳叶嫁给张妈妈的儿子。&rdo;

悠然一愣，追问道：&ldo;可是这小子真有什么不好的？&rdo;

第三百五十八章处置

白薇低声道：&ldo;岂止是不好！&rdo;说完环视了四周一下，见后头的人都离得远些，便说：&ldo;奶奶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那张妈妈还曾打过我的主意，只是我爹爹在国公爷面前也有些体面，我又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不敢拿强。我爹私下里叮嘱过我，让我少和她来往，说她家的小子在外头吃酒赌钱无恶不作。只是到底没在差事上出什么大篓子，大家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捅出来罢了。我当初还是奶奶选上来的，又和柳叶相熟，自然不愿意看她往火坑里跳。奶奶还是另给她寻个好亲事吧。&rdo;

对于白薇的话，悠然没有什么不信的，毕竟多年的交情在那。当下她拉着白薇的手说：&ldo;好妹妹，多亏了你告诉我这事。我也问了旁的几个人，她们都只瞒着我，要不是你说了实话，要是害了柳叶，我心里岂不是一辈子不安？&rdo;说着，从手上撸下一对碧玉镯子给她套到手上：&ldo;这镯子颜色我戴着颜色嫩了些，你年轻，戴着正合适。&rdo;

白薇忙推辞：&ldo;瞧奶奶说的，我比奶奶也小不了几岁。&rdo;悠然拉住她的手道：&ldo;行了，这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让旁人见了不像话，你就只管戴着。我听说，你家里人也给你相看起来了，赶明儿等你出阁了，我在给你更好的。&rdo;

闻言，白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ldo;奶奶消息也真灵通，夫人也是前两日才松了口，只不过总要过个一两年才能出去的。&rdo;底下的小丫鬟们年纪还小，齐妈妈几个年纪又大了，因此白薇总要再教出两个好徒弟才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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