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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我……&rdo;林余本就匮乏的语言能力又一次背弃了他，&ldo;我就是觉得……不可能。&rdo;

&ldo;不可能&rdo;三字一出，林余忽然冷静下来。遥不可及的斑斓幻镜一瞬间碎了，他又重新找到了他的锚点。

林余说：&ldo;你根本不喜欢同性。&rdo;

&ldo;鉴于我也没有喜欢过异性，不知道你的&lso;根本&rso;从何而来。&rdo;徐绍寻和缓地指出，&ldo;而根据现有的证据，很显然，我喜欢的。&rdo;

&ldo;你如果真的……喜欢我，怎么会等到今天。我们相处了五年，&rdo;林余声音绷紧了，他竭力让自己放松，&ldo;那么久都没有改变的事情，怎么会被几天改变。&rdo;

&ldo;因为并没有改变。&rdo;徐绍寻说，&ldo;我只是意识到了而已。&rdo;

他抬起手，像是要碰一下林余，但抬到一半的时候动作慢下来，将抬未抬的，最终垂落。

&ldo;你跟我说的，并不能分清是哪个节点，等醒悟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我非常明白。&rdo;

徐绍寻说，因为我也是这样。

……怎么可能呢。他。

林余怔怔地看着他，听到徐绍寻说：&ldo;只是我比你笨很多，迟钝很多，不知道那就是心动，那就是不可或缺，要等你走掉了，才发现原来都是喜欢。&rdo;

徐绍寻又说：&ldo;虽然笨一点，迟钝一点，但还是作数的，对吗。&rdo;

林余感到无助。

&ldo;你怎么能确定，那就是喜欢。&rdo;林余必须要把所有坏的可能都拿出来，才能按住心里面一点点扩大的期冀，&ldo;你以为的&lso;喜欢&rso;，有多少是负疚感，有多少只是单纯的不习惯我的离开。&rdo;

徐绍寻说：&ldo;我确实舍不得你。&rdo;

林余游移不定的心绪才蠢蠢欲动地浮起一点，听到这话，又狠狠砸回胸腔。踏实是踏实的，因为不必再想那么多，但这到底还是下坠，也是疼的。

林余克制地说：&ldo;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认为这是开始一段恋情的好理由。&rdo;

&ldo;我曾经也这样想。&rdo;徐绍寻笑了笑，&ldo;我想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个人都是别人的过客，能一起走一段已经很好。因为不想失去而撒泼耍赖、情急之下什么都应承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太不负责任了。&rdo;

他把林余要说的话都说尽了，林余抿了抿唇。

&ldo;可是我想了那么多，我还是不能接受。&rdo;徐绍寻说，&ldo;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rdo;

林余微微皱起眉：&ldo;你真的很……舍不得我？可是这没有改变问题本质……&rdo;

徐绍寻凝视着他，柔和地打断：&ldo;我发现，你是不一样的。

&ldo;我不是没有离开的朋友，也不是没被人告过白，但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我需要纠结。如果我真的不喜欢，在一开始我就会意识到并不愿意。我会选择&lso;好好想想&rso;，本身就代表着……我是想要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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