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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ldo;很快，驱魔人的名字就会变成康汀，我还是要回去的。&rdo;他与我鼻对鼻，额贴额，他的呼吸就是我的呼吸，他的心跳变成了我的心跳，他继续说着：&ldo;这不是我的时空，你很清楚，对吗？妮可？&rdo;

搭扣住他的手一点点垂下去，我黯然回答：&ldo;对，我很清楚。&rdo;

&ldo;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我在等你回去陪我过圣诞节。&rdo;他温柔的笑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又说：&ldo;不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人。不要忘记回家的路。答应我。&rdo;康斯坦丁每说一句，我的心就紧缩一分，像是仰望着属于自己的信仰，充满了恳求的望着康斯坦丁：&ldo;我答应你！只求你再陪我一会，只是一会儿。&rdo;

&ldo;妮可，时间要到了，你看，不论你怎么变化，我都能认出你，还有……&rdo;他停下了，化成深情一吻，是离别的伤感，是等候重逢的期盼，他所有的感情都在这一枚吻里。

先是蜻蜓点水，浅尝即止，然后好似淅沥小雨，一下接着一下的轻啄，他的烟草味让我兴奋，最后等不及他的狂暴索取，我跳挂在他的身上，他将我举起来，粗鲁中不乏温暖，我的背抵住了墙面，疯狂的毫无喘息的像是狂风暴雨的索吻，两舌缠绵，难舍难分，我压抱住他的脑袋他的吻一路下滑，到了胸口处，他却停了下来。

&ldo;约翰？&rdo;我唤他。

他的吻落回唇角，笑的有些悲伤：&ldo;妮可，真的要走了。&rdo;他墨黑的双眼浓稠的化不开的忧伤又聚了起来。他所有的表情都挤在了那双眼睛里，令我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ldo;我爱你。妮可。&rdo;话音一落，似雪过无痕，燕过无声，只有鼻尖萦绕的烟草告诉着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无力痛苦的瘫坐在地，浑身乏力，是啊，我没有忘记，我答应过他，要和他一同过圣诞节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上的门开了，泻进来的灯光从上方打下来，好像是天堂降来的福祉，这种像是施舍的居高临下的角度，让我莫名的瑟缩一团。

&ldo;原来是旧相识。&rdo;克劳斯距离我两三英尺，他的鞋子有几抹灰尘。

我忘了，在这满是吸血鬼的房间里，哪句话都会被大家听的真切，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现在我成了最悲情的那个人。

&ldo;如果你要来嘲笑我，请便。&rdo;悲伤的情绪被放大，自我厌恶的情绪也被放大出来。

克劳斯浓密的眉毛诧异的扬起，无意间自嗓音里流露出的性感与浑厚之音：&ldo;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像个坏人？&rdo;说起坏人的时候，他似乎还苦恼着选择哪个单词比较恰当。看克劳斯神色有异，我连忙解释道：&ldo;我并没有觉得你是坏人。&rdo;我想起身，却因为高跟鞋险些崴脚，克劳斯眼疾手快扶住我，他闻起来像是喝了一些酒，酒味很重。

&ldo;你喝酒了？&rdo;我问。

&ldo;一点点。&rdo;他挑眉看着我，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就像是两个普通人在友好的聊天。

&ldo;来吧，给你看一样东西。&rdo;他拉过我的手腕，像楼梯走去，我觉得我此刻还应该沉浸在康斯坦丁突然出现和突然离开的悲伤中，我犹豫道：&ldo;我觉得我现在应该选择独处。&rdo;

&ldo;看完再独处也来得及。&rdo;克劳斯不容我拒绝。

克劳斯神秘兮兮，表情像个等待让人夸奖的孩子，他带我来到他的房间，房间凌乱，地摊上是一些名家画册，墙上挂着不少壁画，床单松垮的拖到地上，衬衣随意的丢在门口，上面摆了托盘，托盘里有空了酒瓶。

&ldo;难道你是让我来看看你的房间有多乱？&rdo;我抱臂&lso;欣赏&rso;了一圈，赞叹道：&ldo;确实很乱。&rdo;。

克劳斯没有解释，他蹲下去，在从床底抽出一个画板，带出了许多浮沉，我下意识后退几步，抬手挡住了口鼻，克劳斯是无所谓这些，画板被拿在背后，他抿唇一笑：&ldo;你一定会觉得意义非凡。&rdo;

&ldo;所以，拿出来，别卖关子。&rdo;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表示催促。

&ldo;但是你必须知道一点，我从不接受批评。&rdo;说完，画板被他转了过来。

&ldo;克劳斯……你……&rdo;我拧起眉毛，咬住嘴巴，叉起腰。

因为画上是一位裸体的少女，少女镇定的表情，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像是美丽的天鹅，傲慢而威风，酒红色风情大卷，笑容迷离，唇色妖艳，整幅画没有多余的背景，是空白。所以，在他手中的画板上，也只有这样一个赤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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