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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能让老师叫他出来么？&rdo;

&ldo;可以。&rdo;

老师走向许州，附耳说了什么，许州抬头就和秦峰对上视线。

短暂的沉默，他站起来走了出来。

今天雾很大，早晨清冷，许州焦躁的搓了下裤子，走向秦峰。

&ldo;这是我的证件，董邈的案子我需要你的配合。&rdo;

许州看着秦峰，往后退了半步。

老师说，&ldo;就是叫过去问问话，有什么说什么‐‐&rdo;

许州调头就跑，秦峰箭步上前抓住他反手给按到墙上，他手背上一道清晰刮痕。

教室里的学生哗啦啦扑到了窗户上，教导主任也是很懵。

许州脸贴在墙上，眼睛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脸上是漠然。

&ldo;你跑什么？&rdo;

许州抿紧了嘴唇。

&ldo;秦队？&rdo;

&ldo;先把人带回去。&rdo;

许州，十七岁，父亲开了家私人医院。他十岁丧母，有过转校经历。

下午dna对比出来，董邈被杀的现场中另一个人的血是许州。

秦峰带人搜许州的家，在他的卧室里找到了乙醚和带血的鞋子。

他的房间很干净，书架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是一家四口。许州还有妹妹？他那时候也就八九岁，穿着海军服笑的灿烂。

案件已经明朗，秦峰推开审讯室的门。许州看了一眼，随即偏头靠在座位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秦峰翻开档案本，&ldo;你叫许州？&rdo;

他依旧没说话。

&ldo;说说吧，为什么杀人？&rdo;

许州看着秦峰，不说话。

&ldo;指纹对比，血样对比都已经出来了，还挣扎什么？&rdo;秦峰把手里的一沓档案摔在桌子上，&ldo;四个人！四条人命，你不说话就能不负法律责任了？&rdo;

&ldo;他们该死，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rdo;许州声音很低。

秦峰沉着脸看他。

许州的表情依旧很平静，&ldo;打架斗殴无恶不作，欺负女人，打老实人。人家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店容易么？他说砸就砸。那种人就是废物，社会败类。&rdo;他嗤之以鼻，&ldo;他根本就不配活着。&rdo;

&ldo;那个孩子也该死，特别该死。他的父母也该死，可惜了，我没机会杀他们。&rdo;

秦峰在他身上只看到了冷漠，他变换了姿势，&ldo;你妹妹怎么回事？&rdo;

一瞬间许州脸色就变了，整个人陷入阴郁沉暗中，他盯着秦峰。

&ldo;我在你的书桌上看到她照片，她怎么去世的？&rdo;

他喉咙滚动，拳头攥的很紧，死死盯着秦峰。

&ldo;都是那个王八蛋！他们不是人，警察也不是人！&rdo;许州想冲过来，脚铐局限了他的行动力，他跌坐回去，靠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ldo;你们都是坏人！最恶毒的坏人！&rdo;

秦峰翻着手里的照片，视线沉了下去。

他哽咽，&ldo;那个恶魔把我妹妹杀了，让我家破人亡，他却什么事都没有！凭什么？凭什么？警察为什么不枪毙他？&rdo;

那一年许州十岁，他的妹妹五岁，等地铁的时候被个熊孩子推进了地铁轨道里。地铁进站，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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