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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两人的住处呢?&rdo;

&ldo;非常近，两个都住公寓，关根在坂下町，青木菊井町;关根距佐藤的住处约三百米，青木约五百米。&rdo;

&ldo;寻找凶器，进一步深入调查关根和青木在那天夜里的行踪，这是常识性的做法。但是，另外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办。&rdo;

小五郎神秘地一笑，仿佛一个顽皮的孩子，庄司部长已很熟悉这种眼神。小五郎在对他发现的一个奇妙的着眼点感兴趣。

&ldo;罪犯逃走时，窗上的玻璃掉在院子里，玻璃不是破碎了吗?那玻璃的碎片呢?&rdo;

&ldo;好像佐藤家的老太太拾起来了。&rdo;

&ldo;或许她已经倒掉了。若能够将那些玻璃碎片全部收集起来，这倒不失为一份有用的资料，你做做试试看!与残留在窗框上的碎片对起来，复原起来看。&rdo;

小五郎眼中仍闪现着笑意。庄司看着小五郎，回报他一个诡笑，自以为明白了小五郎的意图，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明白。

十天后的下午，庄司部长再次登门拜访小五郎。

&ldo;您已经听说了吧?事情严重了，佐藤被人杀死了。罪犯是厨师关根。由于证据确凿，立即逮捕。目前警视厅正在调查。我也在场，现在刚刚从那儿回来。&rdo;

&ldo;从广播里听到一点情况，并不详细。请把要点说给我听听!&rdo;

&ldo;昨晚我在杀人现场。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署里给我家打来电话，说佐藤打来电话，有重要的事，要我马上到他家。我想大概他有什么有价值的情况，于是，急忙赶到佐藤家。

&ldo;佐藤与美弥子正坐在里间客厅里等我。美弥子对我说，两三天前，她的伤口已拆线。看她那样子，似乎可以外出走动了。两个都穿着睡衣。佐藤满脸怒气地说，&lso;刚才发现傍晚邮差送来的邮件中有这封信&rso;，说着从低质的信封中抽出一张写在粗草纸上的内容奇特的信给我看。

&ldo;信的内容是：&lso;六月二十五日夜间（即昨晚）要发生重大事件，请留意。&rso;铅笔写成，字迹十分拙劣，像用左手写的。信封同样用铅笔写成，笔迹相同，没有寄信人姓名。

&ldo;我向佐藤有何线索，他说，虽笔迹有所变，但寄信人必是关根或青木无疑。据他说，从上次美弥子受伤以后，那两个家伙还厚着脸皮前去看望美弥子。假如他们二人中间有一个罪犯，那么，这家伙确实胆大包天，肯定是个用普通方法不能使其就范的亡命之徒!&rdo;

第三节

&ldo;谈话间，时间已过去三十分钟。十点多一点，美弥子说&lso;书房里有威士忌，拿来喝吧&rso;。佐藤便起身去走廊尽头的西式房间取酒。等了一会儿，不见回来，美弥子说&lso;一定是他忘记放在哪儿了，对不起，我去一下&rso;。随后她就去了那西式房间。

&ldo;我坐的地方靠近房门，稍微挪动身子即可看到走廊尽头西式房间的房门。那段走廊中间有一个房门，从我坐的地方至西式房间的房门，中间相隔五间房的距离。因为我不曾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尽管望着那房门也心不在焉。

&ldo;突然，从西式房间传来一声惊叫&lso;啊‐‐快来人啊&rso;!因为门关着，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我闻声冲将过去，打开房门，但房间里漆黑，&lso;开关在哪儿?&rso;尽管我大声喊叫，仍无人回答。我摸索着，终于摸到开关，按下按钮。

&ldo;打开电灯，即刻映入眼帘的是倒在正面窗边的佐藤，睡衣的胸部浸透鲜血，美弥子浑身是血，抱着丈夫的身体。她看到我，即用一只手指向窗口，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由于过度激动，我没能听懂她说什么。

&ldo;抬眼望去，上推式的窗户已被打开，歹徒肯定是从这儿逃走的。我立即从窗户冲出去，院子并不大，没有能够藏人的地方，十米远处即是那堵白色水泥围墙。罪犯可能已飞快越墙而走，我在周围搜查了个遍，也未发现人影。

&ldo;我从那个西式窗口返回房间时，从别的房间赶来的老太太和女佣正抱着美弥子，美弥子并没受伤，只是在抱佐藤时，身上沾满鲜血。佐藤胸部被深深地刺了一刀，脉搏已停止跳动。我急忙打电话报告警察署值班员。

&ldo;不久，署长和五六个刑警赶到现场，打着手电搜查院子，在窗户到围墙之间，罪犯留下几个清晰的脚印，十分清晰的鞋印。

&ldo;今天早晨，署里的人到关根和青木的住处借来两人的鞋子进行比较，结果与关根的鞋子完全吻合。关根恰好在犯罪时间内外出，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于是，立即被逮捕带到警视厅。&rdo;

&ldo;但是，关根没有承认，是吗?&rdo;

&ldo;他矢口否认，非常强硬地说，我恨佐藤和美弥子，曾有几个晚上在佐藤的家宅周围转悠，但我什么也没干，绝没翻过墙头。罪犯另有人在，他偷了我的鞋子，做了假鞋印。&rdo;

&ldo;嗯，不能排除假鞋印的可能。&rdo;

&ldo;但关根有强烈的动机，且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rdo;

&ldo;青木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吗?&rdo;

&ldo;对此我们曾调查过。青木那时也在外出，当然，也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rdo;

&ldo;于是，青木穿上关根的鞋子，翻过水泥墙的假设便成立了，是吗?&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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