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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这个案子是有关一个小孩子。我不提这个孩子的年龄或性别。事实如下：两个孩子在玩弓箭。其中之一射中了另一个的要害，结果死了。调查庭召开，幸存的那个孩子完全一副心神错乱的样子，激发了庭上的怜悯心，案子以不幸的意外事件了结。&rdo;

他停顿下来。

&ldo;就这样？&rdo;泰德&iddot;拉提莫问。

&ldo;就这样。一项令人遗憾的意外事件。不过，你知道，这故事有另外一面。在事情发生之前不久，有个农夫恰好在现场附近树林里的一条小路上走着。透过树林的间隙，他注意到有一个小孩在那里练习射箭。&rdo;

他停顿下来‐‐让听众细思他的意思。

&ldo;你的意思是，&rdo;玛丽&iddot;欧丁不相信地说，&ldo;那并不是意外‐‐而是蓄意的？&rdo;

&ldo;我不知道，&rdo;屈维斯先生说，&ldo;我一直不知道。不过调查庭上记录小孩子不会用弓箭，结果盲目乱射一通。&rdo;

&ldo;而事实上并非如此？&rdo;

&ldo;这就其中一个小孩来说，确实并非如此！&rdo;

&ldo;那么那个农夫采取什么行动？&rdo;奥德莉屏息着说。

&ldo;他什么都没做。他这样到底对不对，我一直不确定，这关系到孩子的将来。他觉得，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宁可错放他一次，应该把对小孩子的怀疑作善意的解释。&rdo;

奥德莉说：

&ldo;可是你自己毫不怀疑那个孩子是蓄意的？&rdo;

屈维斯先生沉重地说：

&ldo;纯粹个人的看法。我认为这是非常巧妙的谋杀‐‐一件由小孩子事前详细计划过的谋杀案。&rdo;

泰德&iddot;拉提莫问：

&ldo;有理由吗？&rdo;

&ldo;噢，是的，是有动机，孩子间的戏谑、讲些难听的话‐‐足够挑起仇恨了。小孩子容易生恨‐‐&rdo;

玛丽大声说：

&ldo;可是怎么那么深思熟虑。&rdo;

屈维斯先生点点头。

&ldo;是的，那么深思熟虑是很可怕的事。一个小孩子，把谋杀的意图藏在心里，静静地一天一天练习，然后最后阶段来到‐‐假装笨拙地射出‐‐悲剧收场，假装懊悔、伤心绝望。这太叫人难以相信了‐‐叫人难以相信到案子也许不会让庭上采信。&rdo;

&ldo;那个孩子‐‐后来怎么啦？&rdo;凯伊好奇地问。

&ldo;改了名字，我相信，&rdo;屈维斯先生说，&ldo;在调查庭公开之后这样做绝对是明智之举。那个孩子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在这世界上某个地方。问题是，那谋杀成性的一颗心是不是依然存在？&rdo;

他满腹心思地接着又说：

&ldo;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不管这位小凶手走到任何地方我都认得出来。&rdo;

&ldo;当然认不出来。&rdo;罗伊迪提出异议说。

&ldo;噢，认得出来。身体上有个特点‐‐哦，我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了，这不是个令人愉快的话题，我该动身回去了。&rdo;

他站了起来。

玛丽说：&ldo;先喝一杯吧？&rdo;

酒摆在客厅另一端的一张桌子上。汤玛士&iddot;罗伊迪离得比较近，向前打开威士忌酒瓶的瓶盖。

&ldo;威士忌加苏打好吗，屈维斯先生，拉提莫，你呢？&rdo;

奈维尔低声对奥德莉说：

&ldo;夜色可爱，出去走一下吧？&rdo;

她正一直站在窗门边，望着月光下的阳台。他掠过她身旁，走到外面等着，她迅即摇摇头，转身回到客厅里。

&ldo;不了，我累了。我‐‐我想上床去了。&rdo;她越过客厅，走了出去。凯伊打了个大哈欠。

&ldo;我也困了。你呢，玛丽？&rdo;

&ldo;嗯，我想我也困了。晚安，屈维斯先生，照顾一下屈维斯先生，汤玛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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