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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这大概是圣域的入口。&rdo;女郎道，&ldo;这下可以喘口气了，再往前夜鬼进不来的。&rdo;

&ldo;夜鬼进不来倒求之不得，可我们通得过么？&rdo;

&ldo;这就交给祖父好了。祖父定有办法。再说把两架干扰器交替使用，电可以一直把夜鬼排斥开来，是吧？就是说，一架干扰器工作时，另一架充电。这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也用不着担心时间。&rdo;

&ldo;有道理。&rdo;

&ldo;勇气可上来一点了？&rdo;

&ldo;一点点。&rdo;我说。

圣域入口的两旁，饰有精致的浮雕。图案是两尾巨大的鱼口尾相连地簇拥圆球。一看就知是不可思议的鱼。头部宛似轰炸机的防风罩赫然隆起，无目，代之以两条又粗又长的触角如藤蔓一般卷曲着突向前去。较之身体，口大得很不谐调，一直开裂到靠近鳃的地方，下面鳍根处跃出短粗而结实的器官，如被截断的前肢。乍看以为是具有吸盘功能的部件，细瞧原来其端头生有三只利爪。带爪之鱼我还是初次目睹。背鳍则呈异形，鳞片如毒刺一样突出体外。

&ldo;这是传说中的生物？还是实有其鱼？&rdo;我问女郎。

&ldo;这‐‐怎么说呢，&rdo;女郎弓身从地上拾起几枚回形针，&ldo;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没有走错路。好了，快进去吧！&rdo;

我再次用手电筒照了照鱼浮雕，跟上女郎。夜鬼们居然能在如此无懈可击的黑暗中完成这般精美工致的雕刻，对我是个不小的震动。即使我心里知道它们能够在黑暗中看清东西，实际目击时的惊骇也不至于因此而减轻。说不定，此刻它们正从黑暗深处目不转睛地监视我们。

步入圣域之后，道路转为徐缓的土坡，顶部亦随之骤然升高。不一会，手电筒光便够不到顶部了。

&ldo;这就进山，&rdo;女郎说，&ldo;登山可习惯？&rdo;

&ldo;过去一周登一次来着。摸黑倒是没有登过。&rdo;

&ldo;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山，&rdo;她把地图塞入胸袋，&ldo;算不得山的山，也就是小山包吧。不过对它们则是山，祖父说。这是地下惟一的山，神圣的山。&rdo;

&ldo;那我们不是要玷污它了？&rdo;

&ldo;不，相反，山一开始就是脏污的。所有的脏物全都在这里集中。整个世界就像被地壳封住的潘多拉匣子，我们马上要从中心穿过。&rdo;

&ldo;简直是地狱。&rdo;

&ldo;嗯，不错。真的可能像地狱。这里的大气通过下水道等各种各样的洞穴和钻孔吹上地表。夜鬼虽不能爬上地表，但空气可以上去，也可进入人们的肺叶。&rdo;

&ldo;进入后我们可还能存活？&rdo;

&ldo;要自信！刚才说过了吧，只要自信就无所畏惧。愉快的回忆、倾心于人的往事、哭泣的场景、儿童时代、将来的计划、心爱的音乐‐‐什么都可以，只要这一类在头脑中穿梭不息，就没有什么可怕的。&rdo;

&ldo;想本&iddot;约翰逊可以么？&rdo;我问。

&ldo;本&iddot;约翰逊？&rdo;

&ldo;约翰&iddot;福特导演的旧影片中出场的善于骑马的演员。马骑得简直出神入化。&rdo;

她在黑暗中喜不自胜地吃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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