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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在甜点送上来之前，我站起来准备到化妆室时，雏子说我也要去，就一起上洗手间。里面没有其他人，雏子在镜子前补妆，高兴地说，大家都在盯着小布呢。

&ldo;大家？&rdo;

&ldo;餐厅里的客人呀。今晚的小布实在很性感。&rdo;

&ldo;真的吗？&rdo;我笑着说，&ldo;才不是看我呢，是看雏子小姐。&rdo;

雏子没有答话，把粉盒拿出来，突然将沾着白粉的泡绢往我鼻子上擦。

&ldo;你看，出了这么多油，不上点粉不行。&rdo;

我小声说谢谢，雏予轻轻微笑，咔地一声盖上粉饼盒。

&ldo;对了，小布。&rdo;

&ldo;什么？&rdo;

&ldo;今天晚上，我想直接到副岛那儿去，可以吧？&rdo;

我有点搞不懂，所以故意张大了眼说：&ldo;为什么这种事要问我呢，雏子自己决定就好了嘛。&rdo;

&ldo;想今晚在他那儿过夜。&rdo;

&ldo;什么？&rdo;

&ldo;想明天中午以前再回家，没关系吧？

我记得当时我想回问说，这是什么意思呢？但是喉咙好像塞住了。那晚别墅里老妈、半田都不在，要是雏子到副岛那过夜的话，就只剩下我和信太郎两人在别墅共处。

&ldo;我已经和小信说好了，剩下就看小布同不同意了。&rdo;

雏子别有深意地眯起眼笑着说。

我一不答腔，雏子就顽皮地小小声说：&ldo;害伯吗？和信太郎两人独处会害怕吗？&rdo;

&ldo;讨厌啦，雏子老是这样。&rdo;我避开她的目光说，&ldo;你在说什么呀，我才一点都不怕呢。就算有小偷进来，有闹鬼，我也不怕，反正有老师挡着不是吗？&rdo;

我知道雏子指的并不是这个，但是我装做听不懂。因为我认为那是对雏子最低限度的尊重。即使今晚和信太郎独处，在我们两人之间不会发生什么，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自己毫无疑问地爱上了信太郎，但是我觉得他对我所抱持的感情不过是亲情。我很满足于这么被信太郎和雏子包围着，受到他们的疼爱，并不想祈求更多的东西……要是这些话能在那个场所恳切地向雏子剖白的话就好了，不知会轻松多少。但是我说不出口。而且在那个时候，我也不确定雏子内心到底对我的想法是什么。实我私底下怀疑雏子曾经对我和信太郎之间的事吃过醋。

雏子&ldo;呵、呵&rdo;地颇有含意地笑，&ldo;那，我就到副岛那儿住罗。&rdo;

&ldo;请便。&rdo;我说。雏子突然轻轻地抱了我一下，两手围着我的颈子，在我耳边说&ldo;小布最好了&rdo;，然后很潇洒地转身，快步地走出化妆室。

那时她在我头颈留下的香味，一直到深夜还没散去。我没有问过雏子当时是用哪一个牌子的香水，但是我到现在还很清楚地记得那个味道。闻到同样的香味时可以马上分辨出来。那是像成熟的花蜜乘着夜风传来的味道，浓郁地到处留否。

那天晚上。坐信太郎开的车回到古宿的别墅。两人在阳台开始喝啤酒时我还有错觉，感到雏子是我身体的一部分。那是因为在颈子上有雏子的香味，不停地刺激着鼻子的缘故。

那是个恬静的夜晚。庭园中聚集了一大群飞蛾和昆虫，出着声音四周飞舞。陷入黑暗的树荫里不停传来虫鸣。仲夏夜带着冷意的风不时吹着树枝沙沙作响。但我不觉得那是声响，反而有增加夜晚宁静的效果。

信太郎就像平常一样，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喝着啤酒眺望着庭园。他抽着烟，说着一些无聊的笑话，把我弄得笑声不断。

&ldo;有这么一个笑话。&rdo;他伸懒腰向着我说，&ldo;你听好了。不过要是不好笑，我可不负责。&rdo;

&ldo;这个嘛，&rdo;我笑着说，&ldo;要是不好笑的话，我可不笑。&rdo;

&ldo;好，没关系&ldo;我要说了哟。有一个男人昏睡了两天终于醒过来，医师站在医院的病床边说：&lso;有坏消息。&rso;男人很恐惧地问说：&lso;是什么？&rso;医生回答他说：&lso;我弄错了，把你没问题的那一只脚给切掉了。但是我也有好消息，就是有问题的那只脚正在回复当中。&rso;&rdo;

那时我正好喝了一日啤酒，嘴巴鼓得很大，禁不住就把它全喷了出来。喷得四周都是白色的啤酒泡沫，看着那些泡沫又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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