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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第1页）

白月的手一顿，继而惨淡地笑了起来，反问：&ldo;怎么可能呢。&rdo;

&ldo;所以说是&lso;如果&rso;嘛。&rdo;

杜忠波真的像是在闲聊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白月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眼神渐渐飘到了窗外迷蒙的黑夜中，看到了什么。

&ldo;如果，真的有可以改变过去的机会。我，我绝对不会缠着他要去看狗屁日出。&rdo;

杜忠波的脑袋转的很快，问道：&ldo;出车祸那天?&rdo;

白月点点头，收回飘远的目光和思绪，挽起朱鸣海左腿的裤子，开始擦洗小腿。边擦着，边说：&ldo;他真的不够浪漫，我就缠着他要去看日出。我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车祸。&rdo;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杜忠波的意料：&ldo;我以为你提到郑俊胜。&rdo;

这一次，白月的笑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她说：&ldo;杜队长，你知道&lso;电车难题&rso;吗?&rdo;

杜忠波挠挠头，结果抓到了脑袋上的白色帽子，很不习惯地咂舌，说：&ldo;知道。救五个人，就要杀一个人的那个嘛。&rdo;

&ldo;那我们做个假设吧。假设，一边的铁轨上是你的女儿，另一边的铁轨上是五个陌生人，你会不会改变电车方向，救女儿让电车撞死那五个人?&rdo;

答案再明显不过，不是吗?杜忠波却在再明显不过的答案中，沉默了下来。

白月手里的毛巾擦到了朱鸣海的大腿上，那里有一道伤疤，看上去狰狞而又丑陋，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疼惜。

&ldo;我不后悔&rdo;她直白地说，&ldo;我承认那样做是不道德的，但是我不后悔。&rdo;

杜忠波的思维听过白月的回答后拓展开来‐‐如果自己救了女儿，改变电车方向而导致五人的死亡，那这一生都会活在愧疚与自责中。应该会去自首吧，毕竟改变电车方向的那一瞬间，几乎等同于谋杀。

白月不后悔，那她愧疚吗?自责吗?

窗外，夜风肆虐。杜忠波忽然想起，也不知道花鑫那边有什么进展了。

小组组长一口气跑上花鑫的车，脸色很不好，压低了声音，说：&ldo;报警的是梁工老婆。他们家进了窃贼，梁工的手提包丢了，还丢了两千元现金。&rdo;

温煦不乐观地问：&ldo;钥匙不会在手提包里吧?&rdo;

&ldo;不确定，但……&rdo;

&ldo;但&rdo;后面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花鑫已经懒得再纠结梁工家，直接联系支援罗建的小组，询问进度。对方说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分钟，已经跟罗建取得联系，他们会直接进去化工厂。

花鑫挂断了电话，有些狐疑起来，说道：&ldo;有点不对劲。你看，对方把我们支开，偷了钥匙。仔细一想，这招调虎离山并不高明，毕竟我们发现被骗再返回来的时间很短。假设，他们从梁工家偷了钥匙直接去化工厂，也需要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的人从总部出发，到化工厂最多是半小时。怎么算，他们都会跟我们的人碰在一起。&rdo;

温煦抿了抿嘴，脑筋活络了起来，接着说：&ldo;既然双弧那边能够伪装出罗建的声音和语言逻辑，甚至还知道我们得到了钥匙的线索，就说明他们非常了解罗建，对我们的进展了如指掌。&rdo;

是的，关键是，怎么会了解罗建?怎么会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坐在后面的组长开腔：&ldo;不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我们的系统一向是最安全的。&rdo;

突然，组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说了句是组员打来的，就接了电话。只喂了一声，眼睛登时立了起来。

&ldo;你说什么?人丢了?&rdo;组长不可置信地反问着对方，&ldo;危险吗?伤在哪了?&rdo;

花鑫一把按住组长的手腕，眼睛炯炯地盯着他：&ldo;穆渊出事了?&rdo;

组长忙说：&ldo;他们在半路遇到一伙人，双方开枪了。穆渊被劫走，我的两个人都受伤了。不行，我得过去看看。妈的，他们的目标是穆渊!&rdo;气急的组长已经打开了车门，却被花鑫扯了回来。

温煦安抚道：&ldo;你先别急，这事越来越奇怪了。他们已经偷到了钥匙，还抓穆渊干什么?&rdo;

花鑫笃定地说：&ldo;首先，我们要搞清楚，穆渊到底在整件事中有什么意义。&rdo;

与此同时。

白月仔细地擦完了朱鸣海的两条腿，又换了一条毛巾，对着杜忠波比划了一个转身的手势，说：&ldo;我要脱他裤子了，你是不是……&rdo;

虽然朱鸣海也是男人，可毕竟还有个白月在，的确是很尴尬的。杜忠波起身，反骑在椅子上，坐稳的时候裤子里的眼镜支棱了出来，他这才想起，花鑫还留给他一副监视马威那个棋子的工具。连忙戴上。

映入眼的是摇晃的厉害的景象，让他一时间有些眩晕。心说，这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屋子里乱转什么?

杜忠波稳了稳心神，闭上另一只眼睛，单眼仔细观察着。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马威忽然走了直线，推开面前的一扇门。

门里是亮着灯的卫生间，直面墙上挂着镜子，镜子下是洗漱盆。杜忠波在镜子里看到了马威一脸的焦急。

便秘?

马威走到镜子前，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脸。随后，打开水龙头，淋湿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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