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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跟您一样喜欢，那还是几率挺大的。】

哦，他倒是挺喜欢的，只要小区附近的阿姨不要四面夹击。凌彦坐到书桌边，捻开宣纸，右手握住毛笔，左手扶住袖子，写写画画。

【你会写毛笔字?】

方才主动端水问候的，似乎是叫做杏儿的小丫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端着凌彦期待已久的茶水。&ldo;公子，方公子来看您了。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凌彦对杏儿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系统：【主持人什么都要会一点。】

【厉害，厉害。】系统啧啧称奇，【凌老师，您真有才。】

这么一句直白的夸奖倒让凌彦脸上浮现淡淡红晕，下意识把头埋得更低了。片刻后他起身给自己倒了碗水。凌彦胃不好，但是工作繁忙，睡眠不足是常态，业内同行基本都有喝茶或者吸烟的习惯。凌彦一般选择喝咖啡，不过既然是古代，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吹了吹茶汤，一饮而尽。

&ldo;噗‐‐&rdo;险些全都喷了出来。

&ldo;这什么茶?&rdo;一口茶汤，又咸又酸，滋味着实难言，细看之下，茶汤上还飘了些八角之类的调料，这哪里是茶汤，分明是菜汤!

【系统再次友情提醒，不了解的东西不要乱吃乱喝哦】

&ldo;您的衣裳。&rdo;杏儿出去，又进来了，双手抱着一套衣服，&ldo;奴婢伺候您先更衣吧。&rdo;

凌彦将那张纸折起来牙好，起身走近小丫头，不知道是该先吐槽她的审美还是婉拒她帮自己更衣。最后想了下，他决定认清现实：自己显然不太可能独立穿好这套衣裳。&ldo;换个一身行吗?这颜色也太艳了。&rdo;凌彦一看就不由皱眉，大红大绿的配色，让他有了被春晚舞台支配的恐惧。

他原以为这是个合情合理的要求，没想到杏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ldo;可是……这是夫人挑好的啊。&rdo;

凌彦这才意识到，这为谭夫人的生活岂止是无聊，简直是无聊到把安排儿子的饮食起居当作唯一乐趣了。

没有条件拒绝之前凌彦选择忍耐。在被打扮成了年画上的娃娃后，凌彦终于成功见到了方公子，&ldo;他&rdo;的意中人。

方家与谭家本是世交。若非如此，他二人也不可能突破谭母的掌控认识。方勤只着一身青衫，看上去白净斯文。一见凌彦，他便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关怀神色，落落大方地问候：&ldo;听伯母说你染病，可有什么不舒服?&rdo;

凌彦审视着自己这具躯体的意中人，看来看去也不得不承认，谭子博或许为人软弱，审美还算靠谱。这方勤的长相，以凌彦见惯了娱乐圈帅哥美女的眼光看来，并不算十分出众。难得的却是气质出尘，且一举一动淡定从容，的确是一个翩翩君子。

最最令凌彦满意的是，进屋以来方勤一举一动，并无出格之处。

但是这样一个标准的大家公子，真的能认可推广广场舞这样的方案么，凌彦似乎更担心了。

千般思绪，在凌彦心中一一闪过也只花了一瞬。&ldo;我倒没什么，不过昨日喝了点酒。&rdo;凌彦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则站起身从书桌上取来了早上写的那张纸。他决定主动出击。

&ldo;茂和是要给我看什么?&rdo;方勤主动地起身接过，低头看着，却一愣。纸上并非什么长篇大论，而是一堆姿势各异的火柴人，字则一个都没有。凌彦清楚自己的毛笔字与原身相去甚远。就算用毛笔写几个字勉强能行，画画实在不在业务范围，所以只能抽象地表现出了广场舞的动作。

凌彦则趁他低头研究时翻阅回忆，茂和是谭子博谭公子的表字。而方勤行三，依着习惯谭子博会唤他一声三郎。于是凌彦也只能忍着恶心，尽可能平淡地说：&ldo;三郎，来年我们便要应举了。&rdo;他二人本是同窗，来年便是三年一次的会试，自然要一同进京。

&ldo;正是如此。&rdo;方勤抬头应了一声，还是不明白，&ldo;你画的这是……何物?&rdo;

&ldo;你也知晓，我体弱多病，饮酒两盅便头晕眼花。&rdo;凌彦故作叹息。&ldo;也不知到了京中，一连在贡院关上三天，我这身子骨能否经受住。&rdo;他说这话倒不完全出自谭子博的回忆，而是从前凌彦主持蔚蓝卫视的一款综艺节目，不时会有电视剧的演员来宣传，有那么一次，电视剧是以一位名臣的科举之路为主题的，他就碰巧了解了一些知识。

方勤果然面露担忧之色，他顺势低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试探着问：&ldo;茂和可是想要习武?&rdo;

&ldo;那倒不是，毕竟习武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rdo;凌彦才不想用谭子博这副小身板去受罪。

&ldo;那就好，读书人习武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名声。&rdo;方勤似乎松了口气，凌彦倒是没想到这一处，一时怔愣。方勤耐心地问：&ldo;那这又是什么呢?&rdo;

&ldo;这是……&rdo;凌彦只一顿，便相处了回答，&ldo;这是我从一本古书中抄写的养生拳法，据说有活络经脉之效，看这姿势也并不艰深，我看着有些意思，便抄了一段。&rdo;

方勤双眉微蹙，&ldo;可这姿势看着……着实不太体面。&rdo;

凌彦胸有成竹，&ldo;咱们关上门练，管什么体面不体面?依我看，竟是试试为妙，总好过如今，万一有效呢?&rdo;他怕方勤只惦记体面，又刻意低头往那茶水雾气里一浸，热气夹杂着香的辣的咸的，登时将他一双眼冲的雾气氤氲。凌彦抬起头望着方勤，眼中水光微闪。&ldo;我不过是惦记着同你一道入仕的约定。&rdo;他怕方勤还犹豫，又丢下了砝码：&ldo;我娘昨儿说，要我早些定亲了，若是明年去京中我能考中，兴许就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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