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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香桃苑。&rdo;我用力推开他，&ldo;我去找晓白。&rdo;

&ldo;白公子。&rdo;林若希咳了一声，&ldo;我，我去调查过如意的来历，他是十年前就来了香桃苑的，只是最近一年才开始接客。从时间上来看，他，他并不是白公子要找的人。&rdo;

我不信！来历是可以伪造的，何况怎么说还不是香桃苑那些人一张嘴？但我的感觉不会错，晓白的气息我绝不会弄错！记得那时候，我们去狐歧山的路上，天气有一点点热，晚上睡在客栈里，他怕黑会跑来我床上，然后靠着我惊叹：&ldo;水生哥哥，你身上凉凉的好舒服哦！&rdo;傻瓜，谁见过一条蛇热血沸腾的？

&ldo;生生，别哭。&rdo;林瞳的手在我脸上擦拭。

我哭了么？什么时候变得比晓白还爱哭了？好，我不哭。

&ldo;我要去香桃苑。&rdo;

&ldo;好，好，我陪你去。&rdo;林瞳看我呆呆的，不再拦我，抱起我就往外走。

&ldo;站住！&rdo;威严低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是林族长。

&ldo;爹，我‐&rdo;

&ldo;住口！&rdo;林族长满脸怒气，&ldo;瞳儿，你还要闹到什么程度！算上冠礼，你数数你闹了多少笑话！白水生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rdo;

&ldo;爹，那是水生的朋友。我也认识的，也算是朋友。&rdo;

&ldo;朋友？在香桃苑的朋友？你‐何况我也听若希说了，那并不是你们要找的人。&rdo;

&ldo;我们只是去看一看。&rdo;

&ldo;还去！香桃苑那个地方，你居然去了两次还不嫌丢人么！&rdo;

&ldo;爹，水生他现在这个样子……&rdo;

林瞳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我渐渐听不到了。晓白，晓白，那双深幽的大眼睛，又浮现了出来。

&ldo;你要学剑？&rdo;怀青惊讶地看着我，竟然连&ldo;你&rdo;字都用上了。

嗯。我点头。林若希看我像看祸害，指望他教我肯定没戏。只有怀青，虽然他不多和我说话，但我知道只有他会帮我。

&ldo;为什么？&rdo;

&ldo;去给晓白报仇。&rdo;我木然地说。现在我才发觉，我在书院学了那么多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我天天修炼，归平却没有教我一点自保或是攻击的法术。如果我有学，当时或许我可以带走晓白的。可是林瞳抱我走的时候，我却一点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ldo;你，你恨公子了？&rdo;怀青试探着问。

我摇头。我不恨林瞳，他抱着我的时候那么温柔那么珍惜，我又不是石头自然感觉得到。可是我恨自己，恨自己没用，不能保护晓白。

&ldo;你现在的身体……&rdo;

&ldo;我可以慢慢学。&rdo;一年，两年，多久我都可以。我也不怕苦。

怀青看着我，眼神很复杂：&ldo;那个人，你很爱他？&rdo;

爱？不太明白。但是失去他，我很痛苦。尤其是，当我以为找到了他的时候。

&ldo;香桃苑里的人，有一半是被迫，但也有自愿的。&rdo;

自愿？为什么？谁会愿意做那种事？

&ldo;为了躲避天劫。&rdo;怀青的眼睛向上望着天空，&ldo;做妖，就有天劫，为了躲避天劫，有些妖就想办法进到天界里来。想进天界，像你这样的幸运儿少之又少，所以，他们只能用那种方式。&rdo;

明白了。为什么天界有这么多妖，为什么他们做舞伎，做小倌，为什么那个胖司马管我和李浣李悦叫小妖精……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事，现在好象都知道了。

&ldo;晓白一定是被迫的。即便是自愿，他们也没权力打死他！&rdo;

&ldo;林族长不喜欢你。如果你再到香桃苑闹事，他会更不喜欢你。&rdo;

&ldo;我不要他喜欢。&rdo;除了林瞳，这里的人从来也没喜欢过我。

&ldo;也会给公子带来很多麻烦。&rdo;

我窒了窒。

&ldo;林瞳可以罚我，怎么罚都行。但我一定要做。&rdo;

怀青看着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ldo;走吧。&rdo;

&ldo;去哪里？&rdo;我莫明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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