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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点意思？

眼底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林恩慢慢挑起眉。

4、

当猎鹰发现这个秘密时，他正在绕着林肯纪念堂外的水池晨跑。

没有人能够拒绝特区弥漫着青草与花香味道的清晨，正如没有老兵能够拒绝他脚下这一条绝佳的晨跑路线一般，哪怕它们的附属品是你有百分八十的概率遇到一个跑得比汽车还快的超级士兵，并百分之百会听到他半小时内四次在你耳边留下的“在你左边”，以及无穷无尽被碾成碎片的自尊心。

山姆觉得他总体而言是个非常大度的人。他可以容忍美国队长在一早上超过他十次八次，可以容忍随之而来十次八次相同的善意调侃。但是，再加上一倍？这就有点过头了。

在意识到冬日战士也是个打了血清的混球，并同样可以轻易跑出让自己怀疑人生的速度后，猎鹰就拒绝和史蒂夫一起晨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左一右超过自己的寒风，以及两道异口同声的“在你左边右边”中还保持镇静。山姆拒绝考虑究竟为什么看上去冰冷冷的冬兵居然也会做出这种几乎是炫耀的举动，也拒绝考虑为什么每次史蒂夫都要在旁边笑得一脸欠揍，就好像刚刚教完别人使坏——当然，他确实是——那样。他不想在两个超级士兵之间自取其辱，直到林恩也在每个早晨加入了他们，并使得这支晨跑队伍里普通人与超级士兵的比例变成1：1之后。

“本来我决定，如果你也打过那个该死的血清的话，我就一定要换一个地方跑步。”

和林恩一起并肩慢慢从纪念堂宏伟的正门前跑过，山姆深吸口气，突然感觉到朝阳是那么灿烂，花是那么香，空气也那么新鲜。就连远处两个已经变成黑点，并以不正常的速度朝他们靠近的老冰棍也顺眼了不少。

“但现在看来，我是不用放弃这里了。”终于从换肺危机中将自己拯救出来，他伸手搭上林恩的肩膀：“这真是我最近遇到的最好的事。”

完全能听出这位退伍老兵语气里包含了多少真诚，林恩笑了笑。可还没等他答话，他们两个人就同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身后传来，并迅速从山姆那一侧略过，同时丢下的还有一句冷到骨子里的嘲讽。

“太慢了。”

‘不小心’撞上了猎鹰的肩膀，并似乎瞪了他一眼。冬日战士脚步不停，很快头都也不回地跑远了。只留下山姆捂着右肩站在原地呲牙咧嘴，看着巴基的背影深受刺激。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两天以后的晨跑中。

那时，山姆和林恩两个普通人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定量，正站在树下舒展着身体。而另外两个堪比永动机的超级士兵仍然意犹未尽，绕着纪念堂一圈一圈狂奔，似乎根本没有力竭的时候，看得所有人叹为观止。

见老年组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的意思，猎鹰干脆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开始和林恩闲聊。很快就从早餐讨论到了特工与士兵究竟哪一个厉害的话题，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最终，他们决定切磋切磋。更接地气的说法是来打一架，谁拳头硬谁有理，谁就是老大。

毫无疑问，猎鹰输得很惨。

“你还有超能力这种东西，这不公平。”被林恩脸朝下按在草地上，两只胳膊分别被他的膝盖固定住，半点都动弹不得。山姆的声音嗡嗡传来，听上去很是愤懑。

“这就是特工的好处了，我们从来不讲究公平决斗这种东西。”

衣领被扯得有些松垮，却远没有山姆来得狼狈。林恩坐在猎鹰背上，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虽然真的肉搏起来他也不太可能会输，但鉴于他之前的伤还没有好全，用点能力倒也没什么。

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山姆也没什么好说的。感觉到自己恢复了点力气，他动了动，就要出声叫林恩起来。但还没等他张开嘴，他就发现自己背上一轻，林恩已经被人提着后衣领拎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阵冷意飘来，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让山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输得挺惨啊，伙计。”

伸手把懵逼的猎鹰从地上拉起来，美国队长笑着开口道。然而山姆的视线却注意到旁边面无表情拽着林恩衣领的冬日战士，见他望来，本来就没什么温度的眼睛立刻又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