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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城正巧也有个名额，刚巧你不是来了嘛，你要不要来呀。”“好啊。”林悠悠看着他眼睛微亮，眼睛弯弯应着。林悠悠这话就像是定心丸，让对面不少居民都悄悄松口气。居民将目光放到闫修身上，闫修也是那让人安心的样子，更安心了，也没有想过多打扰。“小友，我家做了些糕点，要不要去尝尝呀，这些天也没见你们出来玩，就是有点担心嘛。”“希望小友不要见怪。”“那倒没有，我们平时都在修炼嘛，都不出门的。”“是我们的不对。”林悠悠歉意道。居民们心里的愧疚感一下子都出来了，站在这儿感觉自己搁这里当门神一般，还打扰别人了，真的也蛮惭愧的。老闫什么人呀，平时他做事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小城里最稳当的就是闫修了。“哪里哪里，修炼要紧，我们就不打扰你修炼了。”一番寒暄，总算送走了他们，她和师弟在这些人眼中果然是替代品么？“林小友，抱歉了。”一旁的闫修叹气。“没啊，这些天我们都窝着修炼，他们担心很有心了。”林悠悠一愣，一脸真诚看着他，“还是得谢谢你才是。”闫修：……他现在很确信，林悠悠这话八成是演的。林悠悠也许很清楚他们话中的祭祀是什么，在听到后还能面不改色应着，甚至大大方方接受，这点就看起来跟年龄不符了。再则，他听说过修真的方式是多样的，很多修真都有自己的后招，林悠悠能不动声色把他引导向林悠悠想的方向走，这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话术所能做到的。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被林悠悠迷惑，还有刚刚那些居民的愧疚之心。他们当中某些人有多冷血，闫修也知根究底。“是吗？那小友觉得他们怎么样？”“我不喜欢。”。闫修对林悠悠这个回答没有意外。从一开始，林悠悠就不喜欢吧。“一开始就用看物品的眼光看着我们，觉得我们有没有用处，值不值得留，你会喜欢嘛？而且我听说过知天命的闫家，不然阁下也不会过来招待我们。”林悠悠眼神锐利，看向闫修的目光丝毫不惧。“我也不喜欢。”闫修顺着林悠悠的话道，林悠悠这样子有点像他们刚遇上那会儿了，心里感叹还是别人看得通透，“看来小友过来也是有目的的。”“嗯。”林悠悠点点头认了。祭祀典礼也没几天，林悠悠从闫修这里了解到这块地方地广人稀，若说城镇，也不多，就五个。“早些年，也不止五个城镇。”一片落叶轻飘飘落到石桌上，闫修抬手将叶片拾起，叶片纹理清晰，一边却已经泛黄，另一边也是蔫巴巴的。闫修将叶片搁置一边，轻叹气，他也是看着它们一片片凋零，没有任何留情，原本繁盛的景象顷刻间坍塌，就是这么容易。修真到了他们这里也不过是成了一昧调剂品。习惯了这样的漫无目的，有些人不想渐渐迷失自己，提前结束了这一切，有些人像是被控制一般，到了一定时间，忘却一切，第二天好好过话，还有些人享受着这里的长生，也喜欢看着后辈苦苦挣扎，最后成了祭品，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其实更多的还是像他一样，生不如死。“祭祀一直都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了问题。”“什么问题？”林悠悠问道。“缺了一次祭祀，一个城都会死。”“没有特殊的嘛？比如说为什么祭祀要用还活着的人？为什么他们死了却还‘活着’？再比如说，那个转折时期是你们大多数人开始寿元将尽的时期，阁下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林悠悠这几个“活着”的用词，就让闫修的动作微顿。“……很久，估计九州现在的‘仙’也没我活得久吧。”闫修轻笑着，对于林悠悠的某些问题选择避而不谈，说不定明白的比他还多。林悠悠没有纠结这个，回不回答是人家的事。她也就问问。“九州已经没有‘仙’了，修真界没有活过一千五百岁的修士，鬼修也就长一点点。”林悠悠比划了一下，真就一点点。“到了化神境，多出来的生灵之气会被什么东西抽取，再多也没用。”让林悠悠讶异的是，九州没有修士发现过这个问题，只会觉得自己修为不够。“后来化神境少了，有些出窍境也开始出问题了。”这是云落某天聊天对她说的。林悠悠那个时候神魂将散未散，她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好好活着就完事，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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