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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干涉（第2页）

卢西恩维持着主教的威严，一路上仅是微微颔首以作回应。等到他周围的神职人员越来越稀少，他才睁开了那散发着金黄色光芒的双眼，对着教堂走廊尽头的一扇木门敲了敲。

“请进。”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谨遵‘圣灵’之命。”主教虔诚地回应道。

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显露出了一间狭窄逼仄的卧室。房间里的摆设只有几个木凳、一张石床、还有一面镜子而已。

一具苍老到近乎腐朽的躯体平躺在石床上，呼吸运动也无法带起太明显的胸膛起伏。卧室里弥漫着难闻的体味，即便是加浓的香水也掩盖不住。

老人身上套着无比华贵的主教服，和她的枯槁容颜形成了鲜明对比。作为这座教堂的上一任住持主教，她剩余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离她羽化为“圣灵”的日子也不远了。

老人用那双浑浊的目子望着门口，眼中已经难以分辨出卢西恩的倒影。但是就算不用肉眼去看，主教也能感受到那对眼眸后面的深邃内涵，在他的感知中，这位老师就像是微缩的太阳一般耀“眼”，用“圣灵”的庇佑将这间卧室填满了。

“老师，我通过隐秘祭坛，收到了‘神灵代行者’的指示。祂叫我成为祂的眼睛，去那‘神圣裂谷’旁的村庄搜索邪恶痕迹。”

“既然是祂的要求，那你照办就是。在这‘圣灵’庇佑的世间，没有一丝土壤可以让给恶魔。”

“是，老师。”卢西恩低头行礼，边说话边向房间外退去。

“对了，”老人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仿佛不经意间提道：“我感觉西方的天空稍显空旷，和这次探查有什么联系吗？”

卢西恩把头弯得更低，医务比真诚的语气说道：“‘代行者’的意志无比模糊，并没有提到类似的事情。”

“是吗，那你去吧。”

“是，谨遵‘圣灵’之命。”

等到卢西恩退出卧室，他背后的主教袍都已经湿透了。他再度闭上眼睛，眼睫毛微颤的同时肩膀一抖，用光晶驱散了背部…与裆部的湿意。

随着他的老师与“圣灵”越发接近，在与她见面的时候，卢西恩越来越觉得体内的“圣晶”受到干涉，仿佛要直接脱离他的掌控。

确定自身毫无问题后，卢西恩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再度变回了那名威严十足的主教阁下，朝着教堂的前厅行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在远处的走廊中回荡、渐渐微不可闻后，躺在卧室石床上的老人缓缓坐起，颤颤巍巍地一挥手，驱散了空气中的怪异味道。

然后她干瘪的皮肤瞬息之间饱满起来，勾勒出丰满诱人的身姿、英气十足的眉眼。一系列变化中，前任教堂主教、“准圣灵”拉瑞萨Larissa闭上了眼睛，待到它们再度睁开时，整间卧室都被染得金碧辉煌。

“运助我也！”她用标准的古汉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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