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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香炉的盖子合上,炉上缓缓飘起袅袅青烟,清香的味道顷刻间弥漫在安静的屋子里。
小段趴在小几上,目光追寻飘飘渺渺的青烟。他白皙的皮肤在宽大的衣领中若隐若现,细长的脖颈简直能被裴再一手握住。
隔着缥缈的烟气,小段对上裴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眼睛。
“看什么。”小段问。
裴再笑道:“我看你太好养活了,一把枳实就心满意足了。”
“呸,”小段道:“就这玩意儿,又不能吃又不能解馋的,谁满足了。”
他说是那么说,眼睛却不自觉眯起来,鼻翼耸动着,简直像上瘾。
那种神情让裴再想起小段在床帷之间,靡靡之相,活色生香。
小段把香炉挪到自己手边,他侧着身子躺下,光着的脚搭在榻边,压着裴再的衣衫。
裴再握住了他的脚,小段没有动,只顾着用手撩拨烟气。
裴再盯着小段,手顺着脚踝去摸他的大腿。
小段全身上下都瘦,仅有的一点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丰腴的皮肉紧贴着裴再的手掌,溢出他的指缝。裴再接着往上,小段就把两条腿并住,将裴再的手夹在中间。
裴再看向小段,小段懒懒地踢了他一下,头发窝在脖颈里,沁出一些薄汗。
小段还在闻枳实香,因此懒得搭理裴再。他总是这样,从不克制,喜欢的东西很喜欢,任何事情都要尽兴。
竹帘子忽然被撩起来,不咎走进来换茶,“公子......”
他话没说完,小段像被踩着尾巴了一样一骨碌爬起来,赤裸的脚掩在衣服之下,他背对着不咎跪在榻上,身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不咎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作。
裴再是他们里面最坦然的那个,他拿起搭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让不咎过来换了新茶。
在裴府窝了小半个月,小段终于开始以太子的身份上朝听政。
他的位置在御座旁边,一把比御座稍小一点的椅子。
但是他身边的御座是空的,于是他仍然坐在殿中最高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看着满朝文武。
跟随者太监尖利的声音,殿中百官叩头行礼,小段兴致勃勃地看来看去,最后的视线总落在离他不远的裴再身上。
裴再最年轻,裴再最好看,都是穿着朝服,属裴再最顺眼。
他很少以这样的位置看裴再,长久以来总是他追寻着裴再的秘密,紧盯着裴再的背影。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隐秘的得意与兴奋,不为他从一个小混混坐在如今的高位,而只为他可以这样清晰地看着裴再。
太子正式成为太子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衡王案。
似衡王这般皇亲国戚,都关在单独的牢房中。
小段穿过幽暗狭窄的甬道,来到关押衡王的天牢。
“衡王...罪人萧氏毕竟身份贵重,他不认罪,我等也不敢用刑。”
前头带路的官吏小心侍奉着,为小段引路,裴再仍以一步之遥的距离站在小段身侧。
直到看到一点亮光,小段才走到牢房前,看清牢笼中的衡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衡王瘦了很多,面颊和眼窝凹陷,一眼看过去,形如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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