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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见英祥手上沾了油,撇过脸四下寻手巾,蓝秋水忙下炕头,去热水盆里绞了一把送过去,见英祥伸手要接,却不给,亲自把他手上沾的油腻擦净了,抬眼看见他正带着客气的感谢之色瞧着自己,心头又是一酸,伸手忘情地抚在他的脸上。英祥心头诧异,不过此刻没有外人,所以也不多动作,任由她颤巍巍的手抚摩再四。终于蓝秋水自己觉察失礼,自失地一笑,说:「我……我忘情了……爷今儿胡子刮得不好,莫不是准备留须?」
英祥笑道:「闺房之私,这点子算什么?我们家男人,三十岁朝上才留须。」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长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蓝秋水又是脸色一滞,低了头拿着手巾在盆里投了投,回过身来殷勤地为英祥布菜:「今儿爷胃口不好?还是我做的菜不大好吃?怎么只扒饭,不吃菜呢?」
英祥强笑道:「不,很好吃,你做菜的用心,是任何厨子都无法比拟的。我只是……心里有点堵。」
蓝秋水莫名心疼这个男人,纤纤玉手又探了探英祥的额头,顺着他英俊的面庞滑下,温柔地笑道:「既然烦心,更该多吃点,别怄坏了身子。人生在世,总得多想开一点,哪就有事事如意的呢?」
英祥轻轻捉住蓝秋水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若不是为了你和公主矛盾不断,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额娘老说我阿玛这一生糊涂,最糊涂就是为情所困;我看我大约也逃不过『情』字了。」
蓝秋水怔怔地听着,许多念头在脑子里翻滚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英祥带些好笑的声音:「……秋水,你发什么呆呢?我刚才问你汤放温了没有?我有些口渴了。你半日没有理我!」
「哦!」蓝秋水忙应答着,手忙脚乱拿大汤匙撇开薄薄的油面,为英祥舀汤。每舀一勺,那浓郁的肉香和清芬的药香就漫散开来,倒真是勾人食欲。
「今日是什么汤?」英祥问,「你真真熬得一手好汤,就连我额娘都夸呢!等我劝好了公主,我阿玛额娘也一定会喜欢你的,他们现在不过是怕我们夫妻不和,所以对你也不冷不热的。」
蓝秋水答道:「今儿是老鸭火腿煨新冬笋,刚刚入春,天气还寒冷,鸭汤滋阴效果甚好,冬笋又是养肝益气的,里头还有高丽参丶山药和归芪,是专门向一个熟识的药婆打听的进补方子呢!」她低着头,眼睛闪闪的,捧着汤碗的手或许是烫着了,微微地颤抖着,俄而向上一瞟:「现在烫呢,一会儿温些,尝尝看。」
英祥接过手,轻轻吹着汤面,深吸着浓香味,正准备凑口喝时,无意见凝视着自己的蓝秋水神色怔忡,一脸泪痕,却竟然一声没发。英祥要紧放下汤碗,伸手去拭她脸上的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又编排了什么话?还是公主府那里做了什么欺侮你的事?你告诉我!我虽然位份没有她高,真惹急了我,我拼着这顶王爵不要,也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蓝秋水用力地咬着嘴唇摇着头,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爷,我只是心里苦,没有人敢怎么样我。——汤烫,别急着喝!」她伸手给自己也舀了一碗汤,却没有那么细心地撇油面。英祥看着她心疼不已,说道:「秋水,你不要难过,不必多想。孩子会有的,名分以后我也为你升,等公主这一胎生下来,我还是两边平衡着跑就是。」蓝秋水忍着哽咽道:「爷!这些我都不妄想。我只知道有个你,你心里分一点点给我,也就足意了!」
能足意么?
蓝秋水任凭脸上泪水肆虐,望着自己手中小碗里清粼粼的汤,药的苦味渗在里面,却敌不过她心里的苦:这世上,自己能拿捏住的究竟还剩什么?她偷眼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疼到如万剑穿过,然而,那蓬勃而起的一线私念,却在此刻愈发胀大,欲罢不能。她如喝药一般把还微烫的汤一仰而尽,舌头嗓子一片轻微烫伤的麻痛,心里却被这痛一激,仿佛清醒了下来。
「爷,汤略烫呢。慢慢喝。」她起身坐到英祥身边,软腻地靠着他,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背,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沉香味和他特有的气息。暖暖的屋子中,空气渐渐暧昧,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诡异。
这样的暧昧和诡异,突然被一声巨响给打破了,两人都是一惊,坐直了身子,堂屋的门被踹开了,浅晖院的小丫鬟们带着惊恐和畏惧,偷眼望着屋里屋外的人——情意绵绵的爱侣,和,横眉冷对的正妻。
作者有话要说:
☆丶意深处珠璧暗投(小修)
冰儿似乎连出门的衣服都没有换,薄棉夹层的烟粉色绉纱家常袍子,都没有加件坎肩,她苍白的脸色,黑得不见底的瞳仁和冷峻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外头料峭的春风随着门的开启而吹进来,一时间蓝秋水竟打了个寒战。
英祥吃了一吓,旋即反应过来,带着些气哼哼说:「你吓了我们一跳!怎么门上没有人通传?」
门上的嬷嬷慌慌张正待解释,冰儿冷冰冰道:「不怨她们。你倒是被我撞破了什么,这么生气?」
英祥气道:「你不要瞎闹好吗?!」见她穿得少,又道:「这么冷的天,你都不加件大衣裳就闯过来,冻着自己,又何苦来哉?!谁跟着你的,带外头衣服了没有?」探头一看,只有自己这里的丫鬟和嬷嬷在门上探头探脑的,便知道这主子又不顾体尊一个人飞奔了就过来了,然而毕竟心疼她,对蓝秋水道:「你取件『一裹圆』的披风来给公主。」
蓝秋水脚步迟滞,好一会儿才把披风取过来,轻声道:「可要妾伺候公主——」话没说完,身子被冰儿用力一推,趔趄几步仍站不稳,向后摔倒在地上。
英祥大怒,上前扶起蓝秋水,对冰儿横眉冷对:「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积德好不好?!她今儿又怎么你了,你动手就打人?」
冰儿大声对外面道:「窦玉柱进来!」
英祥道:「他年满十五的小厮,不进主子内院!」
话音未落,冰儿抢过话头说:「他进你的内院还是一次两次么!叫他进来回话!当面说清楚!」
小豆子连滚带爬进来,进来就是连连磕头请罪。英祥一端详,小豆子半爿脸被扇得青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冰儿道:「你瞧瞧你如今什么样子!小豆子又哪里得罪你了?他好歹还是我的人,你可以说打就打么?!」
冰儿根本不理他,对小豆子道:「你自己说,把刚才的话都说一遍。」
小豆子伸手在自己另一半脸上也扇了一记,带着哭腔道:「爷,奴才没眼色!以前爷说蓝姨娘要什么,若是府里人拦阻,奴才就当帮蓝姨娘办到。前几日,蓝姨娘叫奴才买花线,又偷偷说院子里闹耗子,可服侍的人都不信,结果把爷的古字画都要咬坏了。请奴才顺带再买些砒霜来药耗子。买了一次,说效果不错,药死了三五只,只是没有药完,于是奴才又买了第二次。原想着跟爷说的,结果这两天家里娘老子有些私事托奴才办,奴才就忘了,这就是奴才的罪过!」
英祥只盯着小豆子脸上的伤,压根不信他的话,冷笑着对冰儿道:「重刑之下,何供不可得!你要诬陷蓝秋水,这招也未免太好笑了!——消停消停吧!喏,这是秋水熬的汤,香得很,你有胃口,也喝一碗,然后早点回去吧。你有孕在身,凡事不宜多想,更不宜想偏颇,也是养胎育儿的法则。」端起汤碗就要往嘴边送,冰儿眼尖,瞥见蓝秋水盯着汤碗的神色里有些许不忍,她劈手夺过英祥手里的汤碗,喝了一口,那浓浓的药味熏得她又起反应,但其间夹杂的异样的淡淡苦酸味(1)亦被她敏感地察觉。冰儿忍着胸口作呕的难受,把口里的汤全数喷在地上,手一掼,那碗热汤整个泼在蓝秋水脸上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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