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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祥回过神来,对冰儿叫道:「冰儿,你不要做傻事!不值得的!」
冰儿仍盯着兆惠,微微偏过脸,用眼睛的馀光瞟瞟英祥:「英祥,以后的路,不知会怎样艰难,你愿意不愿意和我一起吃苦?」
「只要你好,我连死都愿意!」英祥哽咽道,「我知道你的心了,可是我不要你为我犯错!放下剑,你回皇上那儿去,皇上素来疼你,将来也必会好好看待你的。」
两行泪从冰儿脸上滑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冷冷笑道:「兆中堂,你相信么,一个女人没有了丈夫,锦衣玉食还不是粪土?!生离死别的事我经过,那时候就知道,世上什么都是假的,人没了,一切都是烟云。」她脑中次第闪过孝贤皇后蜡黄憔损的脸色丶大阿哥永璜消瘦灰败的双颊丶慕容敬之高悬的人头,还有慕容业洒落刑场的一地鲜血……心里痛楚是次要,「珍惜眼前人」才是要务,自己半辈子浑浑噩噩,没抓住的东西太多,今儿个违了皇命,忤逆了父亲,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劫人,才是自己不再错失所爱的本心,纵使事情不谐,也断不后悔,大不了两人同赴黄泉。冰儿想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兆惠看得心里一跳,听她在耳边轻轻讲:「我今天要是不能和英祥一起离开,您就准备着连我一块儿杀了。」
「公主!」兆惠大声道,「皇命难违,你想劫法场,你看看这周围的人!」
冰儿狰狞一笑:「可现在你在我的剑下!叫其他人放下刀枪,退到两边,背过身子!」半晌不闻兆惠做声,冰儿咬牙对两旁人道:「别打量我看不见!谁敢不听我指令,谁敢乱动的,便是逼我杀军机大臣的帮凶。——都慢慢退到一边去。」
旁边的人都傻了,见这位公主面目冷峻,牙关咬得腮边都在跳动,眼睛里杀气萦绕,让人觉得她真的做得出来,都是两股筛糠,犹疑着往后退却。唯有兆惠岿然不动,盯视着众人,让他们亦不敢离开不管,其他人觉得两难,兆惠咬着牙不说话,一点一点地拖延着时间。冰儿刀上使劲,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求你,别乱动!别逼我做对不起老朋友的事!」
正说着,外面门房上来报:「兆中堂,外面快马传旨,傅中堂到了。要不要——」他这时才看见里面的形式,一句话不由吞下了半句,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才好,反应过来转身想跑,冰儿一声断喝:「站住!你敢动一下,我就杀兆惠!」那门房不过是个奴才,哪敢担这个干系,冻在原地不敢动弹。
「公主你听见了,有旨意——」兆惠的声音已然干涩。
冰儿怔了怔。
此时的旨意,无外乎两种,一是发驾帖,催人升天,交代死后置办事宜;二是发恩旨,圣命开恩,赦归不死。然而谁知道是哪一种?!何况傅恒虽然和善,执行圣意却从不含糊半分,手腕也很厉害,冰儿对他素有忌惮之心。如果自己希冀着有望恩赦,遵命接旨,那下面就再没有突然一袭的可能性了。此时抉择虽艰难,却容不得半分犹豫,若等傅恒进来,万般计划皆休矣!
冰儿瞥见兆惠足下运气,似乎要反戈一击了,时不我待,她牙一咬,手一扬,一把毒粉扑向兆惠脸上,兆惠只觉得双眼迷蒙,头里发重,浑身一点劲儿都使不出,似乎看见冰儿到英祥身边,手一挥间杀向了准备相拦的四个理藩院狱卒,其他人便噤声不敢再向前了。她拉着英祥就直往门外闯,兆惠伸手想拦,却是筋酥骨软,两眼昏黑,隐隐听得刀兵之声丶马蹄之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兆惠再次醒来时,正坐在地上,面前是焦急的傅恒:「和甫,好些没有?」
兆惠使劲眨眨眼:「傅相……我……五公主和额驸呢?」
旁边有人小声上前说:「回兆中堂,他们骑了匹马,出了理藩院,就向外城去了。」
「哪来的马?!」
「五公主来时就骑着了,一直要停到监牢门口,我们拦不住,也不敢拦,谁知道会……」
谁知道会!兆惠心知五公主行事胆大妄为,此时怒极,对回话的人劈头臭骂:「饭桶!先不敢拦,你们后来也不会拦着?!」
来人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兆中堂,公主一路见挡住的人就杀,一路上死了三个,伤了十一个,我们怎么拦得住?虽然有人把守,但总不好对公主动刀吧?事先又没有其他什么准备,一点办法都没有。」
兆惠无奈地站起身道:「那还不快追!」转头又对傅恒苦笑道:「这番出了大丑了!居然在我手上被劫了法场!傅相,带我上皇上那儿谢罪去。」
傅恒也苦笑道:「这也怨不得你,五公主行事,太让人触目惊心了。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兆惠问,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傅相到这里做什么?」
傅恒拿出一张上谕,呆呆地看着:「五公主再等片刻我就赶到了。这是皇上赦免英祥的旨意!」
作者有话要说: (1)清初莽古济格格被杀。处死见于正史,被凌迟于盛京则见于野史。取后者。
(2)驾帖主要出自明代,表示皇帝亲自发命,在重大刑事或处决案件中会使用。我在清代史籍中见该名词主要于柏葰科场一案中。有书中说驾帖指恩赦,也有书中说驾帖仅指确认命令,一般在执行普通人犯的死刑须有刑部驾帖,执行重要人犯的死刑时则必须有皇帝亲发的驾帖为证,以免错杀。这里姑且从第二解释,否则找不到其他名词可用了。
☆丶定兵策仁心难为
没奈何,兆惠随着傅恒进宫谢罪,递牌子进了养心殿。却见干隆脸色已是铁青,坐在那里紧抿着嘴不说话,下首站的是军机大臣丶大学士来保和刘统勋,垂手低头,面色凝重。傅恒递了个眼色给兆惠,两人拍下马蹄袖行了大礼。干隆泛泛抬手道:「罢了吧。」竟连差事办得怎么样都不问。
傅恒见地上扔着摺子,用的不是平常写摺子的黄绢面儿丶夹宣里儿,而是粗糙的毛边纸,纸上摺痕丶污迹丶血印不一而足;瞟着起首的地方是「奴才班第恭请皇上圣安……」后面的内容却被折着看不清,他心里一紧,班第正在西疆节制阿睦尔撒纳,五百号人,对抗阿睦尔撒纳二千乱军。可惜驿路不通,消息传递得极慢,只听说之前极其不顺,此番摺子,潦草得不合规矩,想来也没有什么好事。那五公主劫法场之事……他暗暗对自己说:「瞒不过的,干隆总会知道。」暗叹了一口气,却听干隆滞重的声音响起:「……偷传消息,令阿睦尔撒纳在回承德觐见的路上逃脱;拖延班第用兵,无由攻讦,使班第自解兵力,台站只剩五百八旗军……他胆大妄为到极点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既然罔顾国法,纵是朕的女婿,也逃不了西市一刀……」
傅恒顿时心一跳,抬头讶异地看干隆,却听刘统勋长长的一声叹息,而来保却是猛跪在地,「咚咚」直磕响头,一叠连声地说「皇上三思!」
傅恒正在怔忡,突见干隆的眼神飘过来,眸子里全是痛楚与无奈,他定定地看了傅恒一会儿,苦笑道:「你看看班第的遗折吧。」
傅恒膝行到摺子前拾起捧读,头脑里越发乱如麻,心跳声咚咚催得太阳穴都阵阵鼓胀,好容易看完了,已然明白和敬公主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惹下了泼天大祸:果然是他同情阿睦尔撒纳,果然是他故意牵绊监视阿睦尔撒纳的班第,果然是他泄漏干隆要捉拿阿睦尔撒纳的绝密军机……连起来一想,干隆之前把色布腾巴勒珠尔从西疆召回,还命固伦和敬公主从科尔沁一起回来,恐怕也早有用心,可叹三额驸亦是自以为是丶胆大妄为。班第与色布腾巴勒珠尔本来同宗一姓,但身份悬殊。战场无情,自大弄权的色布腾如今终于招得班第忍无可忍,字字泣血,矛头直指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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