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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三巡,大家都已半酣,喝多了话就好说,聊了一会儿干隆以往巡视的豪华排场,一位官员大着舌头道:「跟在咱们万岁爷身边,才知道什么叫银子如流水!不过横竖是皇上家的钱,就好好地往皇上身上使罢了!」
又一个道:「如今国库充盈,内库也充盈。朝中上下谁还想勒着裤带子过穷日子?从咱们的首席军机大臣傅恒傅春和大人起,到如今的第二把交椅于敏中大人,府上的那个用度——啧啧,真叫『不是三世为官,不知道穿衣吃饭』!……」
英祥端着酒杯,听他们攀比似的抢着说那些朝野秘辛:譬如年满十六丶分府而居的皇阿哥们,有的奢靡无度,有的吝啬成疾;譬如二把交椅上的于敏中,看上去笑融融的和气极了,实则把纪昀等一干老人儿挤兑得无处诉苦;譬如兆惠荡平了新疆大小和卓叛乱之后,带来了那里的一名绝色美人进献宫中,封为和贵人,颇受异宠……
说到美女,个个的兴奋点倒一致起来,七嘴八舌谈他们的听闻,什么这个西域美女身带异香,什么宠冠六宫,什么皇后干吃醋没法子……最后一个人总结道:「我们没福得见,不过可以想见,这位和贵人必然是美如天仙,不是等闲庸脂俗粉可比!」说完,转头看自己身后那个船娘捧着琵琶在怔怔地听,笑了一声把她揽在怀里一阵狂亲:「乖乖肉,你这小模样,胜过和贵人一百倍!」那船娘给他突如其来一下子,弄得满脸通红,又不好发作,用软侬的吴语骂了几声,媚眼一抛,顶了那官员一指头。那官员亦是甘之如饴的样子,仰面哈哈大笑。
胡乱笑闹了一阵,英祥见他们个个丑态百出,觉得自己也不宜过于端方,于是回头对身后的云翘没话找话说:「云翘姑娘,现在在哪里?」
云翘大约也曾经是自己铺房间有应酬的妓_女,落落大方道:「现在怡玉院,年纪大了,又没有能从良,吃不了青春饭了,做做小大姐糊糊日子罢了。」英祥瞥了她一眼,她神态沉静,眉眼却有一股锐气,那眉毛被刮得细细弯弯的,可从青色的部分能看出她曾经拥有一对压眼的长眉。脸颊不丰润,骨骼有窄窄的棱角,也堪称清秀。云翘倒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双手局促地盘弄了一下手中的乐器,英祥一看,是一杆短箫,不由笑道:「原来你拿手吹箫!我内子也喜欢吹箫。你吹给我们听听。」
马上有人喝彩道:「还是博师爷有面子!我们求了云翘吹箫求了多少次,都未能如愿呢!」
云翘朝那人啐了一口,目光在英祥脸上一绕,真的没有拒绝,举起箫试了试音,开始吹奏起来。洞箫声音清越,如泣如诉,配着外头清朗的秋色月华,里头热闹的人们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一曲毕,云翘起身弯弯腰:「献丑了!」下面哗啦啦一片掌声。英祥不由又回头看云翘,她伸手过来为英祥斟酒,脸上带着清冷的笑意,让他如有似曾相识之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儿下午,小干出场。
不过虽然是二月二,女主还不忙着回娘家。
☆丶清幽居恭迎圣驾
人仰马翻忙过了半年辰光,终于听到说干隆从京城出发,侍奉太后丶带着皇后和几位嫔妃,一路顺着山东丶江苏丶浙江的路线,南巡过来。浙江是最后一站,差使其实也最难办:怎么既能办出新意,又不让皇帝不习惯丶不满意;既能注重每个细枝末节,又不让皇帝觉得奢侈;既能让老百姓踊跃捐输,又不能闹得民怨迭起;既能显示一片繁华太平盛世的景象,又不能作假太过,被皇帝看出端倪……都是需要考虑周全的事。
闽浙总督苏昌丶浙江巡抚富勒浑坐在总督衙门的花厅里商量:「皇上御驾十天后就要过杭州境了,偏巧是这么炎热的天气,倒是这么才能伺候得算是周到?」
苏昌做事一味圆滑懦弱,全无主意,摊着手说:「虽然杭州不是头一次接驾,但是以前我又不在任。若说在任——」他的眼睛瞥向坐在下首的杭州织造成善:织造的职位虽然低微,但除非皇帝特旨,一般变更不大。
没想到成善也是个油滑的「枇杷核子」,很会说话也很会推卸责任:「卑职一直以来署理钦命事务,只敢论勤俭,不敢说有为。大人怎么吩咐,我定当竭力报效!当今巡幸至杭州,一概盛况自不用说,以卑职看来,御舟临近时,两岸的房屋自当整修,至于孤山行宫,自有规制,只不过是杭州郊外,打前站的地方,要办得妥当。倒要看首县的能耐了。」
首县就是邵则正,见一个烫手山芋抛了过来,他在这个位置上磨练得久了,性情虽也算是练出圆熟来了,但到他这里,这烫手山芋已经抛无可抛,自己分位又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郊外的迎驾,少不得是我的事,只是能耐实在有限,还望诸位大人体谅!」
「好说好说。」苏昌见任务有人接下,便可慢慢打个官腔,端起茶来用盖碗上的盖子拂着里头的白沫和浮叶,轻轻吹着气也不喝。
邵则正没等听差喊「送客」,自己很见机地站起身来说:「那么卑职就先告退了。拿出图样来请大人们敲定。」
苏昌这才道:「邵知县辛苦了!」着听差好好相送。邵则正在杭州没有什么根基,又是做这样难的一个附郭省城的知县,六月的暑天里急得一头油汗,觉得绀青绸子补服里,那件素来觉着舒服的杭纺褂子都被汗粘腻在身上,异常难受。
回到自己衙门的外书房,先赶紧换了家常的便服,打了水洗洗抹抹一阵,才叫小丫鬟摇着扇子,啜着凉凉的菊花枸杞茶,对外面的长随道:「赶紧的,把博先生叫过来!」
英祥匆匆赶到书房,迎面就受了邵则正兜头一揖,慌得赶紧侧身避让:「东翁!这成什么体统!」
邵则正看看英祥长袍马褂穿得周正,而自己只散穿了件夏布的直裰,苦笑道:「我哪里还有体统。瞧瞧这身……」又道:「今儿真是热得很,我们也是熟不拘礼了,你也把外头大衣裳宽宽吧。」
英祥因为没有邵则正这么心急,所以并没有觉得热不可耐,不过人家这么说,自己做张做智的也不好,因而不言声宽了外褂,里面的浅酱色葛布长衫上系着的月白缎带却没有解脱。缎带上一丝不苟挂着一对荷包,石青色缎料上绣浓淡不一的绿色兰草,下垂的络子上各缀着小小两块黄玉,虽不值钱,但雕刻得极为精致。
邵则正看了看他,赞叹一声道:「我真正膺服你!哪怕是葛布,都能穿得极有样子!不光是人材齐楚,也是品位非凡!」
英祥笑道:「东翁上来就是这样一番夸奖,倒是让我汗流浃背了!不知是什么事?我若帮得上忙的自当全力以赴。」
急人之难,且言语宛转,让邵则正听得非常舒服,顿生知己之感,叹口气道:「上面抓我的差!类似以前的那些苦差倒罢了,苦是苦点,横竖能办完了事;这次给我派一项难差。亦是知道我是新来的,在杭州没有根基,也怪我,平素师房同年那里,没有好好打点,无人说话,临时抱佛脚,做事都不灵!」
英祥听他发牢骚有没完没了的架势,趁着间隙打断问道:「什么样的难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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