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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羊皮地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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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钻进水里，看见前面黑洞洞的，心里咚咚咚敲起了鼓。这水刺骨的冷，老妖在水里低头一看，池子底下都是森森白骨。

老妖进往前游了几下，就觉得黑洞里一股强大的吸力，池水经过形成个漩涡，靠近洞口的东西嗖嗖都卷到里头。老妖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觉得身子像叫什么拽住了似的，呲溜就进洞了。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老妖把眼睛一闭，就觉得天旋地转。没一会儿，水势又恢复平稳，老妖一睁眼，浑沌沌觉得头顶上有光，老妖俩腿一使劲儿，哗的浮出水面。

老妖赶紧喘了几口气，呼哧呼哧的，擦了一下脸上的水，四外一看，还是一道山洞，池水通着洞里的一道暗河，远远的有阳光照进来。老妖缓了会儿，深吸一口气往水里一沉，咕咚一声又钻进河里，往回游。

来时是顺水，回去可是逆流，迎面都是沙石在水里翻滚。老妖闭着眼睛在水里摸到暗洞的石壁，有一些凹进去的地方，抓住了，在水里一步一步往前爬，好半天才从池子里钻出来。

胖子和顾翼等了好半天，一看老妖从水里钻出来才松了口气。胖子矮油一声:“死老妖，这老半天才上来，额寻思你他娘归位了呢！”老妖光顾着喘了，没理他，顾翼探着身子把老妖从池子里拽上来，老妖这衣服让水泡的都贴在身上，淋淋沥沥爬上来。

老妖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平稳:“能出去能出去，下去没一会儿就是暗河。”老妖又看了看胖子和顾翼:“把长枪都扔了，带盒子炮。胖子你出去把外面那半张人皮拿来，把枪包好了，别进水。顾翼咱俩踅摸踅摸，看看有啥还能带的没。”

胖子出了石门，扯下来墙上挂的半张人皮，又回来把四支盒子炮包好了。顾翼和老妖满洞的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顾翼路过一个大衣柜的时候，觉得四周腥臭难闻。低头一看，柜子底下，地上都是血迹。

老妖也过来了:“看啥呢？”提鼻子一闻，一股恶臭令人呕。老妖让顾翼闪开，站到柜子正前面，听了听没声音，双手扣住柜子两个门环，往外一拽。先是一股腥气冒出来，紧接着老妖就看里面扑过来一个人！吓得老妖妈呀一声躲一边去了。

那个人啊脸冲着地吧唧一声摔到地上，动也不动。顾翼凑过来一看，是个死人，皮让人给剥了，身上血呲呼啦的，已经开始腐烂了。顾翼一笑:“老妖哥，这是个死人，看给你吓的。”老妖骂了句:“他奶奶的。”可老妖仔细一看，小声嘀咕:“这他妈不是麻虎子吧。”胖子夹着枪凑过来看了看:“体型倒是像，皮都莫咧，认不出来呀。”

顾翼往柜子里一看:“老妖哥老妖哥，军装！”老妖回头一看，柜子上层堆着军装、腰带、军靴啥的。老妖伸手把这些都拿下来:“妈了的，还真是麻虎子。”

军装上都是血，凝固都成黑色的了，老妖一抖军阀的的上衣，啪嗒掉下来个东西。顾翼捡起来，是一卷皮子。胖子说:“哎呀，这剥了皮还揣起来。”老妖拿过皮子骂了句:“没长脑子啊，你手里才是他的皮。”说完把皮子打开，是一张老羊皮的地图。

老妖看了看，上面的字奇形怪状都不认识:“这他妈了个巴子就是司令找的图啊。”胖子一听:“娘咧，死了这么多人，就为了这一张皮子。”老妖把图卷好了扣到枪盒里:“没啥了，咱们赶紧走。”胖子把枪抱在怀里，三个人来到池子边。

老妖说:“都吸好气，底下有个洞，里面水急，千万别张嘴。”说完了老妖嘣一个猛子扎下水，顾翼嘣一声也跳下去，胖子搂紧了枪，扑通，哗也砸进水里。

三个人都会点水，游出不远，到了洞口，三个人先后吸进洞里。好一阵的翻腾，老妖先到了暗河，把头伸出来，紧跟着顾翼也浮上来了，胖子像个大水怪似的，翻出好多水花也冒出来。三个人喘匀了气，胖子把手里的人皮包裹举出水面，怕里面的枪泡着水。老妖一指前头有光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出口，走。”三个人噼通扑通游向洞口。

十多分钟之后，三个人出了山，外面是朗朗晴空，这才知道这条暗河通着外面一条大河，这条大河在绊脚山的山后，不太大，水势也很缓。三个人又攒足了力气游了一会儿才上岸。三个人上了岸，都翻身躺着，呼哧呼哧喘。

自从进了绊脚山就没停下来过，没吃饭没睡觉，体力严重透支。三个人就在岸上睡着了。

一直睡到下午时分，顾翼醒了，揉揉眼睛一看，老妖和胖子还在那睡呢。顾翼一捅老妖:“老妖哥，老妖哥！”老妖吓得翻身就起来了:“怎么了？谁！……”这一嗓子把胖子也吓醒了，翻身就摸枪。顾翼赶紧喊了几声:“哎！哎！是我啊，顾翼！”老妖一屁股坐下，哎呦一声长出一口气，胖子也清醒了:“臭小子，喊啥子嘛！”顾翼在一边咯咯直乐。

老妖精神精神，看了看四周:“这他妈是哪啊？”顾翼说:“这应该是后山，绊脚山山后有河。”老妖叹了一口气:“哎，没想到还他妈没死，才过了一宿，我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似的。”胖子看看周围:“额说团长，下一步上哪去？”老妖一挠头:“我他妈也不知道啊。”顾翼想了想:“不行回柳荫庄吧，我们和张大户认识，还有枪，还怕没地方待啊？”

老妖一摸顾翼脑袋:“好主意，行啊，小子，一宿长大不少啊。”三个人爬起来，别好枪，把人皮扔了，往柳荫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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