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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双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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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以迷雾为衣，行于黑夜，持有审判剑，名约“诸神黄昏”，有隐秘之主行于“逝者”左右，以守护之心与回忆之苦成就无冕之冠。

——《古神书》

死亡的气息弥漫，桂乌乌泽尔能够清楚看到迷雾后年老的巫师，他将魔杖击打向地，白骨从土下复生聚集。

比起桂乌乌泽尔控制飘有灵火，掌心缭绕血色光影的骷髅兵，这些活化的白骨骷髅非常的弱小，与被桂乌乌泽尔在故城废墟赋予生命、持剑新生的白骨是一个等级。

“神谕曾说‘逝者’将来，古老的七神洞悉所有，我等只需耐心等候。”巫师走出迷雾，身后的战士保持不动，跟随的骷髅向桂乌乌泽尔屈膝。

“‘逝者’以迷雾为衣，行于黑夜，持有审判剑，名约‘诸神黄昏’，以灵魂之痛苦与往日之仇恨铸就，驱逐诛邪杀戮异神，自混沌地方醒来，于夜下林间踏雾将至，坐下马名‘拂晓’。有隐秘之主星辰为马，以守护之心与回忆之苦成就无冕之冠，行于‘逝者’左右。”巫师走向桂乌乌泽尔，微微躬身以表屈服。

“你说的是我们。”桂乌乌泽尔俯视巫师。

“神谕说是如此，‘逝者’与‘隐秘之主’同来，诡夜为此分散大陆各处，建立者七人。苍焰领主独自西部修行，没人知其真容，他有名剑刹刻间，能够撕裂虚空，穿行于异界，曾于某时混沌时空将‘逝者’呼唤，神谕说要等至少七百年的时间‘逝者’才会醒来。

“我将自己取名‘将死者’，东方海克斯城贵族，族名同过去不值得提起。曾于夜下看骑兵疾行，在大月弧山路外蹲伏残害无辜。背叛誓言者诸神不顾，必有死亡随后，他们自食恶果。

“我于此等候，是为最初的誓言静候。”巫师抬起头。

“是克罗伊让你们等我。”桂乌乌泽尔不能忘记她的名字，即使过去数百年的时间，他也不能忘记这个名字。

“弥沙大祭司救我于危难，择我为神谕使者，我等待数百年久只为当年的许诺。大月弧山路下有科洛塔斯之影，名约‘卓格尔’，古语意思是恶魔第七印，我守护这里直到‘逝者’来。”巫师不愿意直呼克罗伊的名，他尊重克罗伊。

“卓格尔。”桂乌乌泽尔喃语这个名字，“这是卡罗萨夜国的古语我曾听人说起过，你在这里等我，是希望我将科洛塔斯之影，恶魔第七印抹掉，你才能从自己立下的誓言中获得自由，你是黑暗巫师，你活的足够长久。”

“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我向你屈膝，巫师长命终有尽时。”巫师这次单膝跪地，“只有‘逝者’能够给人‘不朽’，我必须还要活下去，不为贪婪权柄，不为财富地位，魔法的深奥无穷无尽，我需长命不死。”

“如你所愿。”桂乌乌泽尔下马，走向屈膝跪地的巫师，单手按向他的额头，“我已有雪莎之泪，她是怜悯，为守护艾格塔，你会是达尔之眼，是智者，你明白什么才是对错。如果不是誓言约束，你能够独向永恒道路。可命运从来如此，我们有时别无多余选择。”

巫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化，与女爵同样，他将自己的灵魂献给桂乌乌泽尔，为要获取新生。

腐化的巫师接受桂乌乌泽尔的祝福结束，转过身对领队的战士言说：“‘逝者’已来，你们已经自由，过去许下的誓言没人背叛，你们是忠诚的勇士，腓特烈大陆出色的战士。”

“我们的长者早就渡海回去，我们留在这里过于长久，腓特烈不再欢迎我们，也不再有我们能够适合生活的地方。比起回去将会有的嘲讽同质疑，我们愿意驻守艾格塔，以守护决心赴死，至少能够像个战士的样子。”领队的兽人向巫师回话，他不再对回去故乡抱有美好的想象。

“艾格塔必会因为你们的到来欢歌。”巫师给予兽人肯定的答复。

“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兽人，是秘术的伪装，就像德鲁伊隐藏自己的血脉。”桂乌乌泽尔打量持刀带盾的兽人战士，“我曾看过古卷记载腓特烈大陆的兽人战士不像我们，不喜欢用剑，他们喜欢弯刀与圆盾，他们生来既是巫师，大多兽人一生只会一种魔法‘狂暴’，只有少数被神灵祝福过的兽人能够掌握多种魔法，他们是兽人中的智者，被尊称为‘萨满’，为弥补魔法技艺天赋的不足，他们研习毒药，是群用毒的高手。”

“萨满在国中地位超然。”巫师认同桂乌乌泽尔的话。

“你们知道卡萨耶的公爵会从这里走，也是神谕的意思。”桂乌乌泽尔询问。

巫师回答：“在女爵走后不久，来自南方的信鸽给艾格塔带去一封匿名信，信上写有汉诺克公爵准备要从走月弧山路，绕道兵临艾格塔城下。”

“卡萨耶的国王从来没有想要拿下艾格塔，他骗过许多人，他想要的是别的！”女爵意识到这个问题。

巫师坦诚回答：“一个聪明的国王野心勃勃，不再甘愿固守先辈留下的土地。他想要收回贵族的封地，也想要将自己的王国带向强大。”

“如果稍有不慎，他会给自己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汉诺克公爵是忠诚的骑士，也是个出色的指挥官，他不该杀死他，会是卡萨耶王国的损失。克莱门特信任黑格尔的巫师，崇拜异神杜门卡斯，他要驱走虎豹，只会引来狼群，在当下的情况战争并不明智。”女爵想了想。

巫师没有否认，“权利从来是一把双刃的剑，既能伤害别人，也能伤害自己。”

“卡萨耶的国王，神谕可曾有关于他的文字留下。”桂乌乌泽尔非常在意克罗伊留下的神谕。

巫师回答：“神谕说‘逝者’来，血雨将至，王冠宝座，能者居之。”

“神谕的意思是说西伊斯大陆会陷入混乱！”女爵想清楚事情的发展，“在山路是谁伏击汉克诺！”

“艾格塔的守军，他们知道你不可能再安全的回来，抱有必死的决心，要将公爵的军团毁灭。”巫师如实回答。

“可如果卡萨耶的国王只是用汉诺克做诱饵，真正的目的还是拿下艾克塔又会怎样。他选择牺牲汉诺克，在所有人以为自己被骗的时候，在东方的王国与领主，在西方的王国与领主都在害怕防备的时候，他如果真正的兵临艾格塔，没有多少守军的艾格塔能够抵御他们的进攻多久的时间。”桂乌乌泽尔的话让女爵十分在意。

“那对艾格塔来说会是一场灾难。”巫师坦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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