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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ot;回家？我东西还在宿舍呢！&ot;陈点点着急地说，&ot;我衣服得带回去给我妈洗啊！&ot;&ot;回头再说。&ot;肖天明不由分说。

车拐了几条大街，肖天明把车停在路边：&ot;鹏子，你先下去。&ot;雷鹏不说话下去了，离开车边找了个地方站着抽烟。肖天明沉默半天，没说话。陈点点在后面着急了：&ot;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成天不见人，突然一看见你就要我回家！我在学校好好的，我可以自己坐公车回去啊？&ot;&ot;你还有多久毕业？&ot;肖天明问。

&ot;我不马上实习了吗？&ot;陈点点问，&ot;你不知道啊？明知故问！&ot;&ot;那你不要在学校住了，没事也不要回学校。&ot;肖天明断然说。

&ot;什么意思啊？你限制我人身自由啊？&ot;陈点点急了。

肖天明深呼吸：&ot;你爱我吗？&ot;&ot;废话！你自己心里清楚！&ot;陈点点哼了一声。

&ot;那么你就相信我‐‐从今天开始，该实习实习，不要回学校了！&ot;肖天明头也不回，&ot;搬回家里去住，每次回学校都要提前跟我打招呼！事先要请示事后要汇报，明白？&ot;&ot;我又不是你的奴隶！&ot;陈点点气极了，&ot;我有人身自由！&ot;&ot;点点！&ot;肖天明断然说，&ot;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ot;&ot;你什么意思？&ot;陈点点脸白了，&ot;你不要我了？&ot;&ot;当然不是‐‐我是问你愿意不愿意跟我在一起？&ot;肖天明深呼吸。

&ot;你自己知道。&ot;陈点点眼里有泪。

&ot;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另外我问你，那个台湾留学生什么时候来的？&ot;肖天明问。

&ot;上个礼拜啊。&ot;&ot;你跟她提起我和我的这些朋友没有？&ot;&ot;没有啊，你不说过吗？你们都是见不得光的黑道人物。&ot;肖天明松口气，声音缓和下来：&ot;你听我的，回家去住。好吗？&ot;陈点点哭了：&ot;你怎么了啊？见了我就没好脸色？我哪儿又招惹你了？&ot;&ot;没什么，我最近跟台湾黑道做生意。&ot;肖天明点着一颗烟，&ot;我怕那个女的是台湾派来的卧底警察，你最好别和她接触。&ot;&ot;真的？&ot;陈点点睁大泪眼。

&ot;你也不想想，她都二十七八了，还留学个什么啊？！&ot;肖天明急了，&ot;总之你听我的，赶紧回家去住，和她不要有任何来往！&ot;陈点点哭了：&ot;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怎么我连学校都不能住了？我喜欢住在宿舍……&ot;肖天明内疚地低下头：&ot;是我不好。如果你受不了，我们只能分手。&ot;&ot;你？！&ot;陈点点急了，&ot;你说什么？！&ot;&ot;我不是威胁你，我只能这样做。&ot;肖天明回头摘下墨镜，&ot;我爱你。&ot;陈点点一听这个就受不了了，扑上来吻住了肖天明的嘴唇。两个人隔着座位接吻，雷鹏在下面看见了一捂眼睛转头：&ot;没办法没办法，唉！&ot;陈点点含泪看着肖天明：&ot;你没骗我？&ot;&ot;我爱你，毕业我娶你。&ot;肖天明看着她的眼睛，&ot;现在你要听我的话，回家去住。除了那个台湾女的，其余的同学你都可以正常来往。记住了？&ot;&ot;嗯。&ot;陈点点抱住肖天明的脖子，&ot;你不会是骗我吧？&ot;&ot;我没骗你。&ot;肖天明摸摸她的脸，&ot;结婚以前你会知道，李克农是谁。&ot;&ot;我谁都不想知道。&ot;陈点点幸福地贴着他的脸闭上眼，&ot;我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黑社会。&ot;咣咣咣。雷鹏敲敲车玻璃，指指手表。肖天明打开车门让他上车：&ot;先送点点回家，我们再去见客人。&ot;雷鹏回头看看擦眼泪的陈点点笑：&ot;他再欺负你就抽他，这小子就欠抽。&ot;肖天明没说话，戴上墨镜开车汇入车流。他随便问着：&ot;实习单位找好了吗？&ot;&ot;在一家外企，我妈给找的。&ot;陈点点笑着说，&ot;我妈说，我毕业了就去那家公司！出国的机会还多呢！&ot;&ot;不行。&ot;肖天明语气很坚定，&ot;换一个，我给你找一个国内的企业。&ot;&ot;为什么？&ot;陈点点纳闷地，&ot;外企待遇高啊？&ot;&ot;不为什么，我不想你出国。&ot;肖天明没什么表情。

&ot;啊？&ot;陈点点笑了，&ot;你是怕我飞了？跟老外了？放心吧，我不会的！&ot;&ot;会不会是你的事情，总之你要按照我说的做。&ot;肖天明坚定地说，&ot;如果你想嫁给我的话，只能这样。&ot;&ot;到底为什么啊？&ot;陈点点问。

雷鹏看看肖天明，再看看陈点点，苦笑：&ot;我说你是不是敌情观念太严重了？&ot;&ot;有备无患。&ot;肖天明说，&ot;点点，你记住‐‐我是爱你的，我想娶你。&ot;&ot;哎呀呀太肉麻了受不了！&ot;雷鹏捂住耳朵。

陈点点脸红了，低下头。肖天明看着后视镜的陈点点：&ot;听我的话，好吗？我帮你找一家国内效益不错的企业，不要去外企。&ot;&ot;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ot;陈点点用长发盖住自己的脸，&ot;你真的要娶我啊？&ot;&ot;当然。&ot;肖天明笑笑说。

&ot;那我怎么跟我爸爸说啊？说我找了个黑社会结婚？&ot;&ot;我去跟你爸说。&ot;肖天明说。

&ot;啊？！&ot;陈点点张大嘴，&ot;我说你脑子进水了？我爸爸可是他们单位的党委书记，有名的马列主义老头，没人待见他！你去跟他说他非报警不可！&ot;&ot;就因为这样，我说才最管用。&ot;肖天明笑笑。

送陈点点回了家，他们开车重新汇入车流。肖天明脸色很严肃，雷鹏点着烟脑子在转着：&ot;你怀疑那个留学生有问题？&ot;&ot;不清楚。&ot;肖天明淡淡地说，&ot;但是她一把年纪了，看样子起码上了10年大学了还在学校混，还豁得出去优越的宿舍条件跟大陆女学生住在一起‐‐就凭这个，也足够让我对她产生怀疑了。&ot;&ot;职业留学生。&ot;雷鹏笑笑。在北京的不少大学都有这种&ot;职业留学生&ot;，没有什么正经学习专业，到处混。

&ot;还不知道她是在编的情报人员，还是收点小钱业余搞情报的。&ot;肖天明说，&ot;回去报告上级吧，让楚静和她正面接触谈一次话。如果没什么特殊价值，就转给侦察部门处理。&ot;&ot;好。&ot;雷鹏说，&ot;不过也许她没什么明确的情报任务，只是一般的情报搜集‐‐你是不是太紧张了？&ot;&ot;我们这样拼命，有时候还是防不胜防啊！&ot;肖天明苦笑，&ot;还记得斌子的女朋友吗？不就是被职业留学生给搞下水了吗？我不想点点出任何事情，我爱她。&ot;雷鹏看着外面的车流，不再说话，心情只是很沉重。许久，他说：&ot;干我们这行的，连家属的牺牲都太大了。&ot;&ot;郑小姐，我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ot;楚静笑容可掬地出示自己的警官证，&ot;我姓楚，这次请你喝茶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谈一谈。&ot;&ot;国家安全部？&ot;把红色卷发扎成小辫子散在脸前的郑可慧只露出双眼，茫然无知地坐在她的对面。茶馆下午没几个人，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楚静笑着说：&ot;你来自台湾，台湾也有对应的机构。这是正常谈话，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随便聊一聊。&ot;&ot;那你想和我聊什么呢？&ot;郑可慧眨巴眨巴眼睛假天真俯下身子神秘地，&ot;那‐‐你们是大陆的fbi吧？&ot;&ot;你可以这样理解。&ot;楚静收好证件笑着说，&ot;我看了看你的有关资料，郑小姐看来很喜欢学校生活？你在日本、美国都曾经留学，可是都没有学位？&ot;&ot;我dad希望我多跑些国家咯！多学点东西长点见识，无所谓什么学位不学位咯！&ot;郑可慧玩弄着自己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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