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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种答案（第2页）

感觉到昱霄的注视，怀绮歪过身子，低声道：“别看我，看戏。”

“哦……”

他虽这么应了，但怀绮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隔三岔五就投向她这边。

这场戏，怀绮看得心里五味杂陈。

因为她是星神，她深知仙界不许谈情说爱的律令。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对她而言，更像是一个例子、一个警告。在她刚刚对身边这个人动心之时，便给了她当头一棒。

做神仙，有太多束缚了。

即使牛郎与织女在人间相会，也终究逃不过那只“天眼”，也终究一河两隔，遥遥相望。

有些相遇本来就是错的，越努力，便越是错得离谱，直到错得千古流传、错得人尽皆知。或许有人会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那只是文人自我安慰的谎言罢了。一旦人有了深爱之人，又怎忍受得了朝朝暮暮？她恨不得与他骨骼相缠、耳鬓厮磨，连死了，骨灰都要融在一起，灵魂都要共渡黄泉，只求转世之时能再度相遇。

只是因为得不到了，才会退而求其次，说出那句朝朝暮暮。

思念为苦，牵挂为苦，她向往的爱情，是朝夕相伴、相濡以沫，绝不是朝朝暮暮，绝不是以三百六十四天的思念，换得一日的鹊桥相会。可她若任由自己动心下去，也绝不会比牛郎织女幸福得多。

这颗心，动与不动，都将与幸福无关。

“喂，倘若一件事注定以悲剧结束，你会选择享受过程，还是及时止损呢？”散场之后，她问昱霄。

昱霄疑惑地看向她，“为何这么问？”

“有感而发。”

“哦。”

“那你选哪个？”

“都不选。”

“不行。”

昱霄停下脚步，转过来直视她，“那我选择，改变结局。”

“倘若改不了呢？”

“不可能。”他断然否定了，微微歪头，“为何问这个，是想到什么了吗？”

怀绮笑笑，“没有，走吧。”

她迈步向前，留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背影。她没看到，昱霄看她的眼神，逐渐流露出探究的意味。

他想看透她挺拔背影下的不安与彷徨。

坦白说，他不知“心动”是什么感觉，亦不知情为何物，故而无法对那皮影戏感同身受。只是骨子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要对她好。这种莫名的心情，从初遇她的那一刻起就仿似着了魔一般，支配着他的全部思绪全部行动，让他整颗心整个人再顾不得其他。

只想，和她在一起。看小说，来小燕文学，关闭阅读模式，体验高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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