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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无论记不记得,你的个性也仍然没有改变。&rdo;布路低头笑了笑,&ldo;你看,如果是你造成的,你会痛苦,是我造成的,你还是痛苦,你总是习惯把全世界都看成是你的责任。&rdo;
&ldo;你说得太夸张了。但一个人越有能力就应该越有责任感,因为他能轻而易举就给别人造成重大伤害。&rdo;
布路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他上前一步拥住申钺,&ldo;你以前也这么说过。&rdo;
申钺一怔,没有推开他,&ldo;但是?&rdo;
布路笑道:&ldo;但是你也承认暴力是最直接、有效。而且一般你不用亲眼看到这些,你只需要下个命令,自然有人去执行。&rdo;
申钺想了想,&ldo;你的意思是等我恢复原本的记忆了,就会知道自己是个冷酷得多的人?&rdo;
布路一本正经地说:&ldo;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而且你对我尤其冷酷。&rdo;
申钺反对道:&ldo;之前你还说过我是完美的人。&rdo;
&ldo;完美的理智的人,一个人理智到了一定程度,怎么可能不冷酷?&rdo;布路说完,笑着揽住申钺的肩膀,带着他跨过糙地,走上石子小路,穿过茂盛树林,走进古老的建筑,回到他们借宿的房间。
布路坚持申钺需要好好休息,虽然申钺每天都在休息中度过。看申钺安静地在床上躺下后,布路用自己的精神力给他建立起一个半球形的透明屏障,把外界的纷杂都挡下。这个世界的法则对他的压制已开始松动,他的精神力正像cháo水一样越涨越高,虽然他故意让申钺认为只要和他的距离超出三米屏障就会失效,但实际上他精神力的作用范围的半径已经达到几百米了,而且还在持续增加中。
到天快亮时,布路的精神力已经勉强可以够到教堂外了,再过一天他或许就能探测到教堂外的情况。他摇晃着去了一趟卫生间,从镜面中看到自己脸色苍白,他摇摇头,人类的身体终究还是太脆弱。出了卫生间后布路直接躺倒在床上,很快入睡。天亮时他的意识察觉到申钺醒了,但他并没有离开房间,布路也就安心地继续接着睡了。
布路醒来时,看到申钺正盘腿坐在对面床上玩一个魔方,申钺看申钺醒了便道:&ldo;在抽屉找到的,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rdo;说话间魔方在他手中快速旋转,很快变成了六个面都没有相同颜色的立方体。
布路下床穿衣服,&ldo;你可以去参加世界魔方大赛了。&rdo;
申钺道:&ldo;我转动魔方只是掩饰,如果用摄像机录下来,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就会发现,我是把魔方解体后再重新拼起来的。&rdo;
布路停下手上的动作,惊喜地看着申钺,&ldo;这么说,你现在能准确地控制你自己的力量了?&rdo;
申钺道:&ldo;小物件没问题,我的能力是分解物体和重新组装?&rdo;他手上的魔方像风化一样变成细沙,再一点一点堆砌成一个筒状物‐‐这是杯子或者笔筒?&ldo;……我的美术鉴赏水平好像还需要提升。&rdo;他说着又把那个筒状物分解了,重新塑成一个成功破解后的魔方。
&ldo;你的能力是创造和毁灭,再具体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了。&rdo;布路走到申钺身旁坐下,&ldo;不过在这里,理论上你想做的事都能做到,像我之前说过的,这里属于你。&rdo;
&ldo;哦?&rdo;申钺抛起手里的魔方,等它落到手中后,又再次抛起。
布路想了想措词,&ldo;因为这个世界其实是你创造的,不幸的是你迷失在了这里。&rdo;
申钺没接稳落下的魔方,它滚落到地上,&ldo;……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创世神?&rdo;
&ldo;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你忘了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久到你忘了要回家。&rdo;
申钺不想下床去拣那个魔方,他想了想,加速了空气的流动,空中出现一个气漩,然后它快速旋转着变成了一个小型龙卷风,卷起地上的魔方,送到他这边来,不过他的操控还不够精确,那个小小的龙卷风还未到达他身边就消失了,魔方将落未落之际,布路探过身去把它抓住,递回给申钺。
申钺道:&ldo;半个月前我肯定要说你是疯子……&rdo;他看着身上的订单,房间里的家具,雕花的窗台,窗外的树和糙坪,来来去去的人……&ldo;你想说这些是我造出来的?&rdo;
布路道:&ldo;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星球,那么可以这么说:你提供了环境条件,然后这个世界慢慢地进化成现在这样,而且你仔细去找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历史有你干涉过的痕迹。&rdo;
第十四章
申钺想起了他们现在所在的地点是哪里,&ldo;干涉历史?例如创立一个创世教?&rdo;自己得有多自恋,才会创立一个宗教来信奉自己。
布路有些尴尬地把目光从申钺身上移开,申钺挑眉道:&ldo;怎么?&rdo;
&ldo;不是你创立的,是我。&rdo;布路承认道,&ldo;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总不找不到你,就想了个办法‐‐创立一个宗教,本来以为你会感兴趣的,没想到你一点也不在意。&rdo;
申钺笑道:&ldo;或许是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健忘了。那些创世神的神话也是你编的?&rdo;
&ldo;最开始我说了些你的事情,但人类很有想象力和创造力,经过几千年后,关于你的这些故事已经完善成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了。&rdo;
&ldo;……&rdo;
布路接着说道:&ldo;另一方面就是我怕你是被困在了这里,我认为这些人的信仰力可以让你的灵魂力量增强,只要你的力量够强,你应该能离开这里。但没想到,他们对你的信仰是把双刃剑,或许增强了一点你的力量,但他们向你索求了更多,或许是我害你被困在这里这么久。&rdo;这个问题布路想过很多次,好心办坏事的人永远在前仆后继,只是本没想到自己也会是其中之一。
申钺笑道:&ldo;主要原因肯定在我自己身上,你别抢着承担责任了。你来是因为想帮我,所以把你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怎么回去这件事上,别让其它的想法分散你的注意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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