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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住了地,膝盖没再磕碰到,但是掌根磨破皮的地方还没完全好,刚刚猛的蹭在地上,有些痒痛,如花花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什么她总在钟离廷面前丢人。
如花花埋着头爬起来,抱膝坐在地上不想动了。
钟离廷屈膝蹲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似安抚又似警告,“小孩,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呢,说话通常不喜欢再三强调。”
“需要我再三强调的人,我会直接放弃。”
“哥哥……”
“现在,还用我强调令行禁止的重要性吗?”
如花花拼命摇了摇头。
“乖,”钟离廷单手拉住她的腕子,将人扶了起来,“起来活动一下,时间太长脚会受不了。”
如花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轻轻揉搓着一片酸麻的腿脚,心底越发沮丧,“哥哥,你要是生我的气,就骂我吧。”
她也没想过自己这么脆弱,明明才第二天,她就仿佛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完全蔫了,要不是钟离廷,她刚刚可能坐在那儿连站都不想站起来了。
明明是自己喊着要训练,现在一点儿苦都觉得难以忍受,她也很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没生气,”钟离廷观察细微,他叹了口气,安慰她道,“别胡思乱想,没有谁一开始就有长进的。”
如花花垂头丧气,“可明明别人都很轻松的样子,只有我干什么都不行。”
钟离廷声音温柔,“你还小,没有人一开始就都行。”
如花花轻眨了下眼睛,很小声的问,“那哥哥像我这么大,也干什么都不行吗?”
闻言,钟离廷难得噎了一下:“……”
怎么说呢,他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个词,如果真要说实话的话,他六岁就能提弓射箭了。
看到钟离廷沉默,如花花就明白了,想想也不可能,果然只有她是个废物。
如花花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钟离廷唇角上挑,安抚的笑了笑,“你想骑马吗?不是说会吗?下午我带你去骑马吧?”
如花花这才来了些精神。
钟离廷有计划的带人训练完,简单清洗换完衣服,时间差不多就到了午饭时间。
如花花嗓子受损,说话还有点哑,午饭是钟离廷特意吩咐伙夫炖的冰糖银耳莲子羹。
吃完饭后,午间小憩了一会儿,钟离廷精神饱满的带着人去了军营马场。
营地的马在马场集中养着,钟离廷和马夫打了声招呼,立刻就有人将他的坐骑牵了出来。
钟离廷的坐骑是一匹乌黑的大宛马,外形看起来膘肥肌健,骨架健硕高大,一身乌黑油亮的皮毛远看如黑色的绸缎一般,十分神采奕奕。
如花花仰头,“它比我还高!”
那匹大马似乎是看到了主人,一下子精神起来,头高高昂起,响亮长鸣了一声,双蹄腾飞,颈肩的乌黑鬃毛随风飘起,看起来几欲挣脱缰绳,往钟离廷奔来。
钟离廷将拇指和食指圈起放在唇前,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刚还躁动不已的大马立刻温顺了下来。
钟离廷带着人走过去,从牵马的士兵手里接过缰绳和马鞭,回头对如花花道,“你可以试着摸摸它。”
那匹马很高,近距离看更高,如花花站在旁边都得仰着头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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