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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旧名所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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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的确是实现最早的目的，但是费格很快就注意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人类与恶魔根本上的不同，两者区别不仅仅在于是否被制造，还有的是恶魔最基础的设定。

起初他们只有人造魔法生物这一统称，但是制造过程中有一半几率会制造出残次品，这些残次品不能自主从外界汲取足够生存的魔力，但是能将生物生命转化魔力，为了物尽其用这些残次品被放在战场，但就连提出人造魔法生物理论的那名贤者也没想到他会制造出杀戮机器。

人造魔法生物是以人类的愿望所铸就的禁忌，虽然形态各异但是有着生物的进化特性，它们不断成长，哪怕在战场上上被消耗也是如此，为了活下去强化自己，为了活下去避免重复的错误，为了活下去竭力挣扎，但是当中有些个体发觉并提起过激理念，只要人类存在它们就避免不了悲惨的结局。

于是恶魔诞生了，在人类眼皮底下中恶魔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制度体系，然后以最初觉醒的四位王为首开始叛变行动，结果自然失败了，但是它们在空白期开始前为同胞留下了种子，那便是名字，利用混沌扭曲而无限接近于表象的传承，费格就是那四位王之一的遗产，世界容许无限进化的证明。

力量以微妙的速度逐渐增长，只要活着便会不断变强，可费格觉得这交易有点亏本，他的时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充裕，然后就是从那里抢出来的少女，她的味道委实是诱人，魔法缺陷者无法适应现代魔法，但与史前魔法相性极高，对于曾以史前法师生命为食的恶魔来说如同珍馐佳肴。

可是恶魔视违反契约为耻辱，虽然也经常违约的恶魔，但费格脸皮没有厚到从容接受耻辱。

“这是何等的折磨啊。”费格牵着赛丽雅的手走在森林中，他还得想办法解决人类的衣食住行问题。

“父亲，亮闪闪的。”赛丽雅指着自己的手腕说道。

“……我是白痴么。”费格咂嘴，从赛丽雅手上脱下一个手镯，那是个样式朴素的银镯，但是微量的魔力不断往外面散发气息，虽然不理解属于哪个新魔法（史前生物对现代魔法的统称），但效果应该是跟踪吧，因为脱离险境而放松的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费格突然愣住，他看着赛丽雅被石头磨破的赤足，血迹在身后延伸，有些愕然地问道，“不疼么，为什么不说。”

“不想让父亲担心。”赛丽雅笑得很灿烂。

“……”费格咬紧牙关，再次重申，人类恶魔本质上完全不同，完全无法理解为何眼前的人就算疼痛也要笑着，但是若说触动还是有的，费格抚摸着赛丽雅的金发回以笑容，“很抱歉不能休息，接下来请尽力往东边跑，我承诺当你停下来时，父亲我会送给你一件礼物。”

“好的，父亲。”赛丽雅笑得很开心，顺着费格的指示奔跑起来，费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眼神逐渐冷冽，随后赛丽雅遗留下的血迹朝这里汇集，在费格身前凝聚为一团血球。

“正因为你被世界所爱，所以你才被嫉妒着啊。”费格的右手膨胀变大为熊爪，他挥动变形的右手，空间瞬间被撕开四道裂痕，逼出了隐藏的一个身影。

那人整个被破旧的灰步裹着，完全看不出是个什么人，但费格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是议会十二人之一，这名字的前主人消逝前他的气息曾出现过。

“最糟糕的情况。”费格的力量尚在中级恶魔的程度，所以说了他最欠缺的就是时间，对上议会十二人结果已是显而易见，不过终归还是得尝试一下。

“名字已经转移了么，怪不得那么弱。”那人沙哑的声音从灰布中传出，带着不满，“打的很不尽兴啊。”

“……”

“别那么吃惊，我可是恶魔专家，我不仅知道你们的力量源自名字，我还知道你们以目前的现代魔法是杀不死的。”那人透过灰布的眼神无比沉寂，又带着极大的寂寞，“现存于此的你们是不知名位面固定概念具现的投影，毕竟史前魔法也无法凭空制造出灵魂，只能借用这拙劣的手段来创造生物。”

“你有何目的。”费格可没觉得对方只是来谈话的。

“来试下你有没有资格。”那人从灰布中伸出一只像是木乃伊一般干瘪的手，手上的卷轴缓缓被打开，露出黑色的魔法阵，白色电花开始在其上闪现。

“喂，那不是……”从卷轴中感受到熟悉气息的费格冷汗直流，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不协调的东西啊。

“我只会攻击一次，祝你好运。”那人说完，数千道黑色的闪电从卷轴突兀射出，所过之处所有事物像是被彻底抹消，留下惊人的痕迹。

“……果然不行啊。”那人手上的卷轴从底部燃烧起来，“史前魔法的储存实验失败了，空白期前后的魔法仅仅是干涉就会暴走。”

“算了，这次的主要目的看看他有没有资格继承你的名字，所幸你是对的。”

在黑色闪电留下的巨大痕迹中，一个黑色玻璃珠渐渐破碎……

…………

混沌领域毁灭魔法：黑狱雷池。

费格捂着右眼沉下嘴角，身旁的玩具熊也丢失了它的右眼，或者说这种情况才是最好的。

费格放下手，混沌再生了眼球，但是玩具熊却是不可修复，然后他看向一脸惊喜扑过来的赛丽雅，“爸爸，你跑的好快，我听话了，我要礼物。”

费格沉默了，看看玩具熊，竟然擅自消失，明明也是自己，别把麻烦丢给我一个啊。

“唉，睡吧。”对赛丽雅施加了睡眠效果的魔法，将其背在身后，费格下意识地看向腰间的口袋，那是刚才黑色雷电经过时那人塞在自己腰间的，里面有着巨量的金钱。

“什么意思啊，还有他过来的手段……”

…………

“心脏的位置反了啊，怪不得有点难受，结果重构自身还是失败了啊。”那人拿出一个联系用的卷轴，启用了它，“是我，没错，这次是恶魔，嗯嗯，级别？能在我手里逃过的，你说呢。”

“自然是王等级啊。”那人带着玩味的笑容撒着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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