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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两个人今日竟一并传信给我,让我不由惘然。当年他们势同水火,却比别人都更信赖对方的人品,互相交托性命。谁能想到世道渐渐好起来,他们却忽然成了陌路,再不往来。依平阳的心性,断不会无缘无故心生嫌隙。疏远的由头必然在哥哥身上——端看这些年,除非苏恒主动开口,他一次也不曾主动来见我,便可见端倪。当然,若要深究起来,也还是该算在苏恒头上。毕竟这个世上有了汉祖,而后才会有留侯。我问道:“公主府上来的是谁?”青杏儿答道:“听说是翠羽姑姑。”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才推门进殿,韶儿便钻出来扑到我怀里,抬了手亮给我看,道:“洗干净了,娘亲,我的肥肥呢?”连名字都起了……我揉着额头,十分之想把他的“肥肥”埋地三百尺。但还是命青杏儿把盒子拿来,交到他手上,“肥肥要有泥才能活,还不能晒太阳。你既收了它便好好养着。若肥肥死了,我便再不准你养东西了。”韶儿仰头问道:“……韶儿可不可以玩泥巴?”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吃东西前记得洗干净了。娘亲怕脏。”他眨了眨眼睛,抱着盒子一步三回头的回房。那模样很有些左右为难。我忍着笑,又嘱咐道:“一定要洗干净。”韶儿去了,我仍有些不放心,便对青杏儿挥了挥手。她赶紧靠过来。“让太子房里的人看着点,多备些皂角、艾草什么的,常给他洗着。衣服也多穿些,别让他受了秽气。”——韶儿到底生在宫里,平日里除非我和太后喂他,其余零食都不往口里填,我倒是不怕他吃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去。青杏儿有些迟疑。我无奈道:“有什么事吗?”她垂着头问:“娘娘让殿下养蚯……土龙?”我笑道:“小孩子总得养点东西才会懂事。”她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敢再问话,唯唯的去了。我不由就有些失望。身边没几个得用的人,确实令我烦恼。太后又在椒房殿安插了许多眼线,我想给外面传递个消息都要花几倍力气。若一个个的打发掉,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可又不能就这么放着。还有韶儿。秋娘是不能再用了,而我一个人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早知会有今日,当初真不该这么懈怠。来信红叶与青杏儿几乎错着身进屋。她这么快便回来,我略觉得有些奇怪,看到她手上端的参茶,才明白过来。“参茶晚一刻吃也没关系。你跟翠羽多久没见过了,也不留她多说一会儿话。”红叶笑道:“可巧了,奴婢原也这么想。谁知太后差了孙妈妈过来问话,翠羽那边,公主也是要她顺便送点东西去长乐宫的,她就跟着孙妈妈去了。”除了平阳别人再无这种做派。虽未央宫比长乐宫近得多,但她也不该让人先到我这里来,再“顺便”到太后那里去。这下给太后碰到,定然又要跟她不痛快了。然而还是那句话,疏不间亲。这话不该我劝她。我问:“太后有什么吩咐?”红叶道:“就是过来问问汤药,说娘娘身子虚,不必每天都去请安。”有些进步——至少说这话儿时,她脸上的冷嘲掩住了。看来太后见着我也颇烦心,这是在提点我,不要再去她跟前露面了。我笑道:“太后老人家懂得疼晚辈,我正该趁着精神好,多去孝敬她。”红叶笑道:“奴婢也这么说。”停了会儿又道,“孙妈妈听说娘娘在后院种菜,便没进来打扰。”我点了点头。我喝着参茶,红叶四下扫了一眼,无意中提起:“今日家里送了好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宫里又不缺这些,少爷也真是,还不如干脆递牌子进来看看。”我说:“这就譬如刘美人给太后送来的桔子。好与不好都是家里的东西,要的是那一份心。东西到了,心也就到了。”红叶低声埋怨道,“可是他也是时候该来问个安了……”我只好勾了勾手指头,让她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太后把着北宫门,不许外臣进出。”——哥哥送的虽只有枣子核桃苹果脯,却让我知道了这个信儿,已经很合算。红叶噎了好一会儿,面色几变,终于还是按捺下来,意味复杂道:“……管得还真远。”我笑道:“也是太后的手段。”未央宫离长乐宫足有一里远。所谓鞭长莫及,换了别人,就算你让她管,她也未必有心力管得住。当然,别家老夫人也未必有闲情管儿子后院里那些事就是了。红叶问:“可要打点?”我想着郑妈妈那张淡然无波的脸,再看看红叶,还是摇头道:“再等等。”我还得再看看郑妈妈的品性。反正这次哥哥送了东西进来,对我的处境应该也明白了一二。只要他心里有谱,我暂时不见他也没关系。何况,如今椒房殿四面都是太后的人,我就算见了他也不好跟他说体己话。看着我将参茶饮尽了,红叶才回身到书架旁,取来一个盒子,道:“翠羽带来公主的信来。这个说是给小殿下的。”我只接了信,道:“那就给韶儿送去吧。”红叶笑问:“娘娘就不看看是什么?”我随手打开木盒子——里面盛了两块金线桔饼核桃麻糖砖。油亮的糖衣裹着干果蜜饯,便是我这种不怎么爱吃甜食的,看了也不由食指大动。拿这东西来哄小孩子,平阳还真是童心不改。“行了,给韶儿送去吧……也别让他吃太多了。”红叶这才笑应了,捧着去找韶儿。平阳来信,果然是为了剑南春的事。哥哥向来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当日便从窖里起了剑南春给平阳送去,却不是两坛,而是五坛。平阳好酒,早年随苏恒去过蜀地,一直记挂着那“甘露微浊、开瓮醉人”的香醇滋味。奈何蜀地偏远、路途崎岖,弄酒出来实在不容易。因此受了这份礼,很是满足。她写信给我,一是道谢,二却是记挂着要掏空哥哥的窖藏,只不敢找他麻烦罢了。真不知该说她些什么好。信上到这里都还是舒缓平整的笔调,令我不由会心一笑。后面的字,墨色却还湿着,似乎是临时加进去的话。我心里疑惑,便细细的读下去——说的是,苏恒虽延误了几日行程,但也已经到了蓝田县,不日便要回宫。他南行这一路坎坷疲惫,我该好好打扮一番,温柔抚慰。平阳一贯不是个隐晦的人。因此这后一件事经她这么说出来,我心里不由就有些不安。驸马也随驾南行,大约平阳从他那里得了什么消息——多半涉及苏恒不愿张扬的事,因此驸马也不明说,只提醒平阳该如何如何。平阳虽旷达,却也是个心思细腻的,自然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刚巧她要派人来椒房殿道谢,就顺便也提点了我一句。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心里怨着苏恒,自然不会对他上心,实在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他从南边多带了个女人回来。歇了一日,忽然便来椒房殿折腾了我一番,而后直到我生下婉清,才又来看我。因那个时候刘碧君也怀了孩子,我见他时便懒懒的,话也没跟他说一句。再往后,刘碧君生下儿子来,他跟我相看两厌了小半年,忽然便要废我。我略有些头疼,却想不明白所以然,只好暂且把此事放下。——苏恒回来后疏远我几乎是必然的。毕竟他跟刘碧君两人一去近三个月,朝夕相处,日渐情浓,以至于克制不住非想让她当皇后,都是很自然的事。我只管见招拆招就好。入了夜,风稍有些大,空气清凉如水。树荫摇曳不停,茂密如海,哗哗的响着。天上没有半片云彩,夜幕柔黑。月亮沉得早,星子便尤其璀璨。韶儿闹腾了一日,我的故事才开了个头,他便已沉沉睡去。我给他掖好了被子,自己也倍觉疲乏。然而想到平阳写来的信,便怎么也睡不着。我依旧猜不出苏恒路上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我终于想明白,苏恒真正对我绝情,便从这次南行回来开始。我还记得回来后不久,他便要为韶儿挑选太傅,天知道那个时候韶儿才只有四岁。而他中意的人选,也不是旁人,就是刘碧君的异母哥哥,樊城人刘君宇。到底是为谁谋划已无需言明。只因朝臣非议,刘君宇也固辞不受才作罢。后来韶儿的太傅定为薄绍之,他是苏恒在太学读书时的同学,陇西人。他将韶儿教导得很好——柔仁善良,体恤下人,书读得的好,不爱舞刀弄枪,也不爱骑马打猎。但是要说软弱,却又比别人都更敢以身犯险。听说当年苏恒暴怒要杀人时,也只有韶儿才敢进宣室与苏恒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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